王后要对付,但也不能大意失荆州,让别有居心的人钻了空子。
只是一秒,众人就恢复了脸上的表情,继续往大厅里走去。
等落座后,神父站在台上开始宣读婚礼誓言,身后的大屏幕自上而下,缓缓落下帷幕。
台下众人也沉浸在分享这段金玉良缘的喜悦中。
可没想本该播放两人视频的录像,忽然变成了一段鲜红的文字。
【1003年10月12日被害人洛桉,被害人江既遥对嫌疑人蒋苑夕依法提起公诉。】
【嫌疑人蒋苑夕对被害人洛桉进行投毒,将含有导致不孕的有毒物质薏和放入手表中赠予受害者。】
下面放着化验鉴定书,和洛桉拍下的被兔子啃咬开表链的照片。
顿时台下的众人都炸开了锅,龙皇也一下站起来,怒喝道:“这是谁干的!敢在皇室婚礼上捣乱我看是不想活了!到底谁干的!”
没想到众目睽睽下,江既遥从姜沉手里接过扩音器,在席位上站起来:“我做的。”
不轻不重,一声却止住全场的沸腾。
然后不疾不徐在龙皇惊愕的目光下走上台。
“不是捣乱,这一切都是事实,就在一月前,王后送给我伴侣的手表里装满了这种白色粉末,经鉴定为导致不孕的药物,薏和。”
不等江既遥说完,坐在龙皇身边的王后就起身打断他:“我怎么可能给小桉下不孕药?给自己儿子的伴侣下不孕药,我是疯了吗!”
站在后面的二皇子也是一脸匪夷所思的看向江既遥:“哥,你这是怎么了?母后对你最好了,你怎么这么说?”
江既遥静静看着她,等她歇斯底里的喊完,只透过扩音器说了一句:“如果你是我生母确实不能。”
……
……
一语激起千层浪,座位席的宾客们立刻窃窃私语起来。
“王后竟然不是大皇子的生母?”
“怪不得一直感觉长得不太像。”
“王后真给皇子妃下不孕药了?!”
“就这样之前还总出席各种慈善晚宴,这也太恶毒了吧。”
王后一脸惨白的站在那,龙皇也是满眼震惊。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二皇子江既海却是一阵头晕目眩,后退一步,差点支撑不住跌倒在地。
他跟大哥竟然不是同胞兄弟?!
被台下一束束目光盯住,蒋苑夕缓缓点下头,垂下的一缕发丝落在额前,显得有些失魂落魄:“小遥,我确实不是你生母,那款表也确实是我送给洛桉的。但表里为什么会有薏和我是真的不知道!”
“那款表是上个月我在展会上买的,回来一直放在偏厅里,之后就送给小桉,但我没有在里面放薏和!”
洛桉在台下看着王后辩解的样子,唇边露出一抹笑。
果然就跟预想的差不多,毕竟偏厅里面没有监控,就算是她进去下药也没有证据直接指向她。
江既遥对着台下姜沉点点头,很快,一个穿着黑色衣裙的年轻女人从幕布后走出来,只是双手被带上了禁制环。
腿有些一瘸一拐的。
女人一看到王后就扑通一声跪下:“薏和是王后让我去黑市买的,直接在店里研磨成粉带回来,为了不留下证据,她还抹掉了我出宫的记录。但我不知道她会下给皇子妃,我是不知情的!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她匍匐在地,把头埋在手臂里,肩膀还在微微发颤。
没人知道她在司法部究竟经历了怎样的可怕折磨。
明明已经构建好的心里防线,却在无数个瞬间轰然崩塌。
她现在只求赶紧结束这场恶梦,绝对不能再回司法部那个鬼地方了!
证人陈述完证词后,江既遥看向王后,开始审问:“陈源是你的私人助理,司法部派遣的刑侦人员在黑市调取过她购买薏和的记录,而且通过技术人员还原,发现是你用权限删除了她出宫的记录,能解释一下原因?”
看着被司法部的人审讯完,完全陷入恐惧中的女助理,根本不管王后怎么使眼色,一味的磕头认错,这项投毒罪俨然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王后只能脸色铁青的承认:“不用再问了,是我做的。”
随后将目光转向洛桉:“可我只是不满意你娶他而已!精灵国度素来跟帝国不合,一旦你们结合,日后势必会跟精灵国度继续牵扯不清,我只是不想让帝国就此陷入两难的局面!”
她说的掷地有声,好像真有多大公无私一样。
结果一抬头,就对上江既遥那双仿佛淬了寒冰的眼睛。
平时同她说话时,一直沉默疏离的人,居然会有这么凌厉压迫的目光。
江既遥:“按照你的陈词,不想让帝国陷入两难,所以给洛桉下不孕药。那你为什么要在我的精神树里投放寄生虫。”
说着直接在光屏上转了下一张图片,同样上面一行鲜红大字。
【1003年6月25日嫌疑人蒋苑夕买通皇室医生,在被害人江既遥的精神体内投放未知寄生虫,同天,以体检为由也给江既海安排同一种手术,而后根据测试结果:江既遥的病例一直显示精神力长期亏损,而江既海的精神力测试,三个月内从a+直接上升到ss。】
下面同样附带江既遥的病例,和上次席寒测试后写下的精神力鉴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