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程枝消失,到死人谷那诡异的血雾,以及血雾化出的人形里只有她一个人听见的心跳,这些事情如今都挤在一起,让容深心里的不安愈加浓烈。
可她无法开口,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程修自己的怀疑。
算了,容深想,等回了不周山,她就能确定了。
到开春的时候,这天下着蒙蒙细雨,马车进入了一个镇子,路过一处私塾的时候,容深听见私塾里小儿郎朗读书的声音,她撩开车帘朝外面看。
马车也顺势停了下来。
原本靠在马车壁上,带这个斗笠闭着眼睛的原旬忽而睁开眼,侧头看着她,问道:“看什么?”
“看那个教书先生长得十分好看……”容深的话音还没有落下,腰身是就多了一只手,手臂一用力,将她拉回了马车跌进程修怀里。
“你醒……”啦,容深才说了两个字,程修就已经伸着两指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在她下唇咬了一口,紧接着情绪凶狠的吻着。
原旬听着身后隔着马车帘响起的啧啧声,他面色不变,侧头看向那私塾。
这只是一间给小儿启蒙的私塾,不大,就建在路边上,路边长着一丛美人蕉,美人蕉里有一条下路。
沿着小路走几步便能上了阶梯,顺着阶梯而上就是一个有半人高围栏的大亭子,可容纳几十号人。
站在这亭子里不只能看到底下长得一片很好的美人蕉,微微抬目就能看见不远处的湖,湖边停着一些小舟,湖中心还有一个画舫。
似乎也有人正坐在那画舫里,在湖中心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