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程修点头,道:“那位师傅让我们在这里等候,不知道住持现在见的是哪位贵客?还要多久?”
“见的确实是贵客。”僧人脸上露出几分嘲讽,很快又意识到自己不该有这样的情绪,连忙掩了下去,朝容深和程修正色道:“两位施主若只是来上香,那便去前面的佛殿吧,若是有事情要请教住持,不如去城西的缘落寺,那里的住持讲经也很好的。”
“嗯?”容深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搭在石桌上,指尖在桌面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她微微挑眉问道:“哪有把人往别的寺庙推的道理?你这和尚也太奇怪了点。”
僧人面露挣扎,他转头看了看四周,见没有其他人,便压低了声音道:“我为出家人,本不该在背后议人是非,更何况……”
他顿了一下,片刻后颓然道:“我也只是劝两位施主几句,如今的月华寺早就不如从前,这满寺的僧人,可真正心里放着佛祖的屈指可数……二位施主若是……”
“景善!”一声怒喝自后面响起,打断了僧人的话。
僧人面色一白,也不回头,直接从亭子另一边跑了。
跑的时候还不忘低声朝程修又说了一句:“你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之前将容深和程修带到亭子里来的僧人跑了出来,朝景善追了几步,有那么一瞬间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戾气。
这样的神情出现在一个出家人的脸上,实在是太过怪异。
容深和程修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慎重。
“两位施主,景善前些年大病一场,脑子有些糊涂,他没有跟两位胡言乱语什么吧?”僧人双手合十,表情很快平和下来,朝程修和容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