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又不是什么官家小姐,连富家小姐都算不上,往常人家嫁娶,前来喝喜酒的人,能随几盒糕点,或是布匹就已经是出手大方的了。
容深抿着唇,没有说话,也不收回那个瓷瓶。
程修知道她不太喜欢应付这些,便站出来道:“或许你们觉得这些东西珍贵,可对于我们来说,这些东西不过是朋友之间随手可赠出去的礼物罢了,我们还怕你们觉得我们送得东西太过随便……”
“怎么会……”林晚咬了咬唇,见容深抿着唇的样子,便知道她是不会收回去了。
林晚和梁麒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珍重和感激,夹杂着一些无奈。
“既然这样,那你们到时候可要多喝些。”林晚笑了笑,和梁麒一道将瓷瓶收了起来。
“这是自然。”见林晚收下了东西,容深脸上才又露出笑容来。
程修看着,笑了笑,在她手心捏了捏。
过了几日,容深和程修在村里一起喝了喜酒,村长一家出了那样的事情,村里的老人们把大家召集到祠堂,重新选了个村长。
走的时候,容深和程修没有惊动任何人,实际上,在当天晚上,所有人都醉得一塌糊涂时,他们坐上来时的马车离开了这个小村子。
马车行出了一段距离,容深忽然回头朝镇河村的方向看了一眼。
“怎么了?”程修抬手抚过她微蹙起的眉心,低声问道。
马车已经走出了她神识能探查到的范围,容深也不确定刚刚察觉到的到底是错觉还是什么。
她抿了抿唇,还是摇了摇头,雅歌死了,雅歌背后的鬼道士也已经没了,应该已经没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