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往我这边挪挪。”宋越嘀咕着,拉着耳冬的手让油纸伞往他那边倾斜了一点。
耳冬侧头看了一眼跟上来的车夫,车夫包裹的很严实,撑着一把普通的油纸伞,背上还背着一把剑,估计还兼职着侍卫的职责。
耳冬又看向宋越,“他的伞比我大。”
“我就喜欢你的伞,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宋越冲耳冬龇牙笑了笑,他比她高了半个头,干脆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没有再纠结耳冬手凉的事情,一脸好奇的问道:“听说你们家祖祖辈辈都是做棺材的,所以你也会做棺材对吗?”
“我不会。”耳冬摇头。
“啊?那你们家的这个手艺不就失传了吗?你家就你一个人了啊。”宋越一脸的震惊。
耳冬看了他一眼,沉默点了点头。
整个雾村里就耳冬家会做棺材,而耳冬家代代单传,听父亲说是因为他们家祖训,做棺材的手艺绝不外传,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耳冬的时候,父亲却从来没说过让她学这门手艺,直到他半月前病逝,临死前拉着耳冬的手,让她联系宋家的人,让宋家的人来把阁楼那副年纪比耳冬还大的棺材拿走。
办完父亲的丧事,耳冬才找了会定时离开雾村的人帮忙联系了宋家,只是没想到宋家会让看起来一旦也不靠谱的宋越来拿这副棺材。
其实宋越自己也没有想到,他刚和师傅回到宋家,向族长汇报了这么些年历练的结果,然后还没有在宋家睡上一晚,就又被派了出来。
“大白天的村子里怎么没人啊?”一路走来,宋越一个人也没看到,而且两旁的屋子大门紧闭,一点声响都没有。
耳冬仰头看了看伞外的天,看雨停了,就把伞收了,听见宋越的问话告诉他:“两天前村子里死了几个人,现在都在祠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