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深心知刘孜是为什么病的,所以也没问他怎么病的,只是问道:“请大夫来看过了么?”
估计大夫来看了也看不出什么来。
容深心里想着,却没想到刘韵犹豫了一下,红着眼眶道:“家里没有银子了,哥哥说他撑过去就行了,所以没有请大夫过来。”
“怎么会没有银子了?”容深愕然。
分明之前刘孜还要把那些银子还给她,她仍旧留给了刘孜,那些银子,只要不是用来挥霍,普通人家完全足够一年生活的。
可到现在也不过一个月而已,银子怎么会就没了呢?
刘韵张了张唇,还没有说出口,眼泪就先掉了下来。
容深和程修都不是会哄人的,只能看着刘韵捂着唇哭了好一会儿,等情绪发泄过了,刘韵才不好意思的抹了抹眼睛,将之后发生的事情大概说了。
原本刘孜急着卖画,是为了凑钱偿还父亲生前欠下的赌债,要不是刘父死前还知道自己一双儿女,偿还了不少,容深给的那些银子全部给了赌坊估计都还不上的。
刘父还了许多,剩下的刘孜用容深买画的钱还了,然而还了没多久,赌坊的人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刘孜手上还有不少钱,竟是又带着人来把钱抢了去,说是刘父欠下的利息。
“剩下的那些钱里应该还有他接下来要交给书院的那一部分吧,钱被抢了,你哥哥怎么又能去上学了?”容深问道。
据她所知,刘孜是没有再城西的书院的,而城东的书院,能进去上学首先就得交很大一笔的束脩,刘孜都已经没钱了,更加不可能上得起城东的书院。
容深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