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男人扬高了声音,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面上却露出被冤枉了的愤怒,他站开身,甚至替容深拉开了车门,怒道:“既然姑娘不识好人心,那尽管走吧!到时候后果自负!”
容深嗤笑了一声,拉着程修走了出去,黑衣人紧跟在她的后面,走过男人身边的时候,头往男人的方向转了转。
男人莫名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身体顿时颤抖了几下,脸色都白了。
可黑衣人已经走了出去,护着容深和程修爬上马车,黑衣人架着马车往村子外面驶去。
男人一咬牙,眼神一狠,推开门就往外面跑去,他得去喊人拦住那辆马车。
等男人一跑,原本该坐上马车离开这里的容深,却伸手牵着程修从东屋里走了出来,她看着被冷风吹的一晃一晃的院门,眼里闪过冷意,而后牵着程修往西屋走去。
西屋里,女人还趴在炕上,卷着被子,门被推开发出声响,传到女人的耳朵里,女人以为是男人去而复返,惊得身体又抖了抖。
“他出去了,你有什么话想跟我们说的吗?”容深牵着程修站在炕边,俯视着炕上蜷缩成一团的女人。
女人听见她的声音,瞪大了眼睛,好一会儿才掀开被子看着容深,嘴里语无伦次的说着:“你……你不是已经走了吗?你……你快走!”
女人看了一眼窗户,朝容深着急的喊道:“他一定是去叫人拦你们了,如果没看到你们,他一定会回来的,你快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容深见女人说个不停,却一直说不到重点上,拧了拧眉,有些不耐烦,伸手朝女人眉心一点,下一刻从女人的眉心飞出一团白色,缓缓地落入容深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