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和我打个赌吧。”
阿雪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以她对亚尔曼的了解,这种商量的口气只会出现在可能超出她承受范围的项目,决定权才会交到阿雪手里。
这个赌局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事,阿雪心惊胆战,却也不会就这么搅了他的意思:“你先说怎么赌,赌什么。”
“你赌赢了,我们的契约作废。”
阿雪吓了一跳,眼圈立刻红了,哆哆嗦嗦地指着他:“你不要我了?你……”
亚尔林看她被这句话逼得又在崩溃边缘,从背后揽住她安抚道:“怎么会,听他说完。”
亚尔曼却不打算解释,只是接着说下去:“期限一个月,开始之前我要你发一个誓。”
说要阿雪发誓,自己却念了咒语,她听到他说:“不论发生任何事,亚尔曼将永不离弃阿雪,以两界认定的婚约起誓。”
阿雪愣住了,就看见亚尔曼拿出属于她的那枚戒指,告诉她:“该你了。”
她的第一反应是,不想接。
这家伙搞得这么郑重,多半是因为自己的离弃行为心有余悸,最后这条退路也要被他斩断了。可不接又能怎样,他如果存心想逼她总是有办法的,更何况阿雪也期待着没有退路的游戏,一时间纠结不定。
“誓我可以发,但赌局我持保留意见。”
她身后亚尔林并不赞同,只是轻笑一声:“发了这个誓,他想对你做什么都行,还由得你保留意见吗?”
听他这么说,亚尔曼倒也没说什么,收起戒指回道:“那么就作为赌输的惩罚吧。”
“你到底要玩什么?”
“一个月时间,你认同自己是我的一条狗,就算你输。”
阿雪不理解:“我不是吗?”
此话一出,亚尔曼和亚尔林谁也没接话。阿雪渐渐品出点味道来,怪不得他一开始甚至没有说输了的惩罚是什么,输了本身,就是一种惩罚了。
他想要自己完全认同,想要自己从身到心都完全臣服于他。
阿雪沉默了半天,看着亚尔曼一脸认真的模样,又想起他发的誓,实在不忍心拒绝他,心说算了,多少次了,也不差原谅他这一回,这么多年受他磋磨不也咬着牙过来了,还真不一定就会输,亚尔曼说到做到,至少不用被这么严格的契约绑着。
她终于点头回道:“我跟你赌。”
亚尔曼在旁边的空地板上画了一扇门,拉开里面是幽深的阶梯,接着拍了拍阿雪的屁股,示意她下去。
阿雪总觉得心里毛毛的,但还不至于就抵触到要反抗,慢吞吞地往下爬,亚尔曼与亚尔林就跟在她后面。
里面是一间空空荡荡的地下室,房间不大,没有床,也没有窗户,光源仅剩四角点亮的灯。但地下室的地面十分柔软,不知是铺了什么,像是踩着一张水席一般,是带着液体的脚感。
“你对我们信任吗?”亚尔曼突然问道。
“我……”“我要听实话。”
阿雪定定神,认真看着亚尔曼的眼睛:“我对你们有绝对的信任,也只有信任这条路可走。”
“你要这么想也行。”亚尔林接道,“接下来的一个月,坚定一点,不然也许会疯掉也说不定。”
阿雪看了看封闭的房间,为自己默哀一秒。亚尔曼却用手覆上她的眼睛,再松开,阿雪眼前已经是一片漆黑。
阿雪这才开始有些慌了,摸索着抓住亚尔曼的手,不明白他们到底想玩什么。
“在你恢复听觉前,默认允许你所有的高潮请求。”
“恢复听觉?”阿雪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双手抓着亚尔曼的手臂越收越紧。
亚尔林从身后环住阿雪,温热的唇触碰到她的耳垂:“别怕,这间房只有我们知道。放空大脑,只想着如何取悦我们,会让你舒服一点。”
这话说完,周围立刻安静了下来,阿雪喊了两声“主人?殿下?”,却再没听到任何回应,只感觉到他们游走的双手和炙热的吻。
阿雪心想,完蛋,他们这是要玩小黑屋play,我感觉我扛不住。
有谁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顺着脊骨抚摸向下,是约定好的安抚。阿雪一身炸毛逐渐顺了下来,尽量平息自己的心跳,亚尔林说的对,只想着如何去取悦他们,会好过很多。
将自己全盘交出的游戏很危险,也很诱人。
这些天里,她全然被当作了泄欲的工具,有兴趣便被拉起来肏一顿,也不管她到底爽不爽,阿雪反而觉得这样的他们更好伺候,只管让他们发泄。做得不好了挨打也是常事,但总归来讲什么也不想,倒也过得去。
尤其是这些天至少都会留下一个陪着阿雪,她甚至暗自想到,如果是这样过一个月,亚尔曼输定了。
可有一天感觉两个恶魔都不在了,她才真正地恐慌了起来。看不到也听不到,一切刺激都来自于与他们的性爱,一旦没有任何回应,整个人便立刻变得惴惴不安。
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很快摸索着找到一个墙角,墙面粗糙的触感让她稍微有些清醒,开始试图用一切办法脱离当前的困境,毕竟如果长时间保持这种状态,她知道自己真的有可能会疯掉。
她本想用魔法给外界传讯,却发现这间房根本没有办法使用任何魔法,歇了这份心思,又开始一遍又一遍地喊他们的名字,依旧是无人回应,强迫自己入睡,却怎么也睡不着。对人来说,刺激是一种养分,长时间失去刺激大脑就会产生幻觉,主动刺激神经,可她却没有。
她的世界里只有黑暗,死寂。
内心有两个声音起来了。
一个在说:“要不然自慰试试,再这么下去会疯的,他们也没说不能自慰啊!”
另一个说:“是觉得现在过得太舒服了吗?后果绝对是宁可疯了也不想承担的。”
那一个声音又说:“万一他们没在看呢?被罚也好过被晾在这啊?实在不行掐自己两把总可以吧!真的没有不能做的要求,到时候也有理由说啊!”
这话没能说服阿雪,阿雪摇了摇头让心底的声音闭嘴,想道:理由?理由是说给讲理的人听的。
她以为时间过得很漫长,实际上也才过去短短的不到一个小时,绝对的黑暗之中早就失去了对时间的认知,实在煎熬的她,上手捏了捏自己的奶子和屁股,总算找到了些安慰,自此便一发不可收拾,动作越来越大胆。
亚尔曼和亚尔林正开着会,却也时不时从小镜子里看一眼阿雪近况,这样的调教倒是真的怕她发疯,即使他们俩不能一直在场,也要盯着她的行为有没有异常。
看到这一幕,亚尔曼笑的有点残忍。下一秒镜子里的阿雪就愣在当场,奇怪地用背蹭了蹭墙,接着倒在地上两眼放空。
阿雪就是很后悔,非常非常后悔,果然自己猜的对,后果是宁可疯了也不愿意接受的。
那种感觉很奇怪,阿雪摸着自己,却摸不出皮肤的质感,她心底大概有了猜测,沾着自己淫水的手指伸进嘴里,没有味道,没有气味,牙齿咬紧手指,没有痛觉。
她在心里狠狠把亚尔曼骂了个狗血淋头。好在会很快开完了,亚尔曼和亚尔林回到房间,一下子抓住了阿雪的胳膊。
她摸索着开口:“主人,贱奴知道错了,求求您解开吧,贱奴再也不敢了!”
感觉不到任何的回应,只觉得不一会儿,一个似乎是开口器的东西压到了舌根,强迫她只能喘息。她挥舞着的手臂被抓住,却只能努力感受着挣扎被制止带来的反馈,像是灵魂被关进了身体的牢笼,丝毫不知道黑色之外发生了什么。
实际上,黑暗之外的她表现的不太正常,眼睛已经哭肿到睁不开,即便是被绳子绑起来依然是不停地扭动,听不到声音的她大声地喘息着,祈求得到一点点其他的回应。
这幅样子,亚尔林看了都有些心疼。亚尔曼却硬着一颗心,摸了摸她的穴口。
阿雪的小穴从来都流着水,似乎时刻渴求被插入,可因为没有任何快感源头,这次竟极为少见地保持干燥。
亚尔曼也不管她是什么感觉,涂满了润滑液就往里插,甚至把她的头往亚尔林怀里摁,横了心就是要用她。
“亚尔曼……会不会做的太过?”亚尔林摸着她的脑袋,只看到一张无神的小脸。
亚尔曼不多做解释,只丢下一句:“她很愿意你使用她。”
亚尔林叹了口气,还是按着她的头顶了进去。
正如亚尔曼所言,阿雪几乎热情地不可思议,竭尽所能地伺候着两根肉棒,不需要他们动,她便摇着屁股往里送,似乎感觉不到快感反而让她更能尽全力服侍主人,只求让主人获得更多快乐。
一直以来饱受凌虐的身体变得无法安抚,她渴望疼痛,渴望折磨,也渴望高潮,她求了半天,却没得到任何回应,只换来了开口器的束缚,总算学乖,再拆下开口器的时候就只会顺着他们的意思流着眼泪浪叫。阿雪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在哭,会下意识地咬紧自己的手指,如果不是亚尔曼把她的手指拽出来,她大概会把自己的手指咬断。
亚尔林有些好奇她到底是什么感觉,其实她没有任何感觉,可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痛苦,她只能通过行动被挡住来判断他们回来了,对插入则需要更加细致地去体会,对于收缩小穴和收紧口腔的力度根本无法控制,她感觉不到是轻是重,只能一味地卖着力气,甚至记着数,可这已经是她能从外界获得得最大反馈,不论是身还是心,这反馈对她来说都像是一种恩赐。
反复肏了两天,亚尔曼眼见时机成熟,调教进入了下一阶段:“你觉得我做的过分?现在才是过分。”
这一次,阿雪终于感到快感。
刚刚开始的时候,阿雪失去视觉和听觉,敏感的身体经历了无数次高潮,她会哭着求亚尔曼说“不要了”。现在她几乎一被插入就抖着腿去了,却只会摇着屁股送的再狠一些,甚至会故意将最敏感的地方顶着龟头反复碾压,让他们看看自己的淫态,强迫自己一遍又一遍的高潮,在只有性快感的时候,身体仿佛变成了一个鸡巴套子,哪怕被肏到红肿,也只想不停地做下去。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偶尔亚尔曼也会晾着她一段,让她一个人安静安静,她却再也不敢触摸自己。
冷静下来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一句话。
奴隶的所有感觉都是主人的赏赐。
这话在她心里扎了根,一下子长成了不容忽视的大树,她开始觉得有些没底了,因为她开始认同了。
怎么能认同这句话?阿雪努力地想摒弃这个念头,可越是反驳它就越清晰。
她努力用手推开身边的亚尔曼和亚尔林,觉得自己应该是哭了,喊到:“亚尔曼,我后悔了,我不和你赌了,放过我吧!主人疼疼阿雪!阿雪不和您赌了!”
亚尔林只劝他道:“在耍赖了,要停止吗?现在停止是个好时机,她明着耍赖说明她心里动摇了,以我对阿雪的了解,你逼她太狠,她为了偷懒很可能干脆一味接受,一个月过去,你会输。”
亚尔曼想了想,还是说道:“那就让她赢。”
“你确定?”亚尔林挑眉,“错过了这次,以后就会很难教了。”
亚尔曼挣扎了一会,最后还是说:“愿赌服输。”
但亚尔曼还不觉得自己一定会输,他摸着阿雪的脸,作为她悟透了这句话的奖励,他将痛觉和触觉还给了她。
毕竟一个月已经过去大半,进度还算不错。
对于阿雪来说,痛觉比性感更加重要,这痛觉前所未有的甘美,一旦意识到他们有意想要责罚她,她就主动将受罚的部位送到手上,终于不再是嘴上说说的求罚,是真正的求着他们下手,每次挨罚都浪叫地很大声,配上真心实意地感谢,顺从又疯魔。
时间接近尾声,阿雪恢复了听觉和视觉。
还是那间房,她抬头看向亚尔曼,只觉得恍如隔世。
一个月的寂静无声,刚开始她还能努力地发出声音来提醒自己不要忘记怎么说话,可后来却越来越顾不上,只有出于本能的浪叫和呻吟,在亚尔曼和亚尔林听来,已经根本不能叫语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