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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来,明渊和往常一样,早已飘然而去。瑶珠却觉得很不一样,全然没有往日的酸痛疲累,整个人神清气爽。
她坐起身,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一张纸条从胸口掉落。她展开一看,心中一暖,也羞红了脸。
“好好休息,等到洞房花烛,再一一偿还。”
明渊在情事上玩过太多花招,瑶珠不敢轻信,当夜仍然乖乖等到戌时。可是,她都等到睡着了,也没见明渊出现。
自此,瑶珠心里不由更加安稳,也暗道自己走运,阴差阳错捡到了一桩好姻缘。
将军懂得疼人,这是好事。至于床事上强势一些,就由他去吧。
初八天还没亮,瑶珠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白芍从床上拖起来:“郡主,大喜的日子,该起了!”
白芍不愧是跟她多年的大侍女,在她完全清醒以前,已将事情安排得有条不紊,真可谓雷厉风行。
燕王府多年没办过喜事,若不是有宫中协助,早就忙得人仰马翻。瑶珠乖乖坐在镜前,任由侍女们给她上妆打扮。
看着镜中明艳动人的自己,瑶珠不免有些恍惚。
这是她?
她都到了出阁的年纪了?
当年燕王府遍地缟素,她牵着阿瑛、跪在父母灵前的场景,仿佛就在昨天。
时间不知不觉中过去,她的闺阁也热闹起来。京中的贵女们,相熟的,不相熟的,都过来给她道贺。琳琅满目的贺礼塞得王府下人们手软。
虽然她这桩婚事的来由不太好,可是有陛下赐婚,她身世又可怜,将军那边也对她十分满意,贵女们都是人精,谁吃饱了撑得触霉头,出口的都是吉利话,祝她与将军百年好合,早生贵子,都恨自己没多长一张嘴,不能把所有祝福都送给她。
瑶珠一开始还有些生疏,可是很快就与她们说笑起来。一颦一笑间,这般动人的颜色,也让她们心里有了数,难怪当初太妃娘娘和赵家公子起了歪心思。
“郡主!恭喜郡主,将军上门迎亲来了!”
白芍有些吃惊,“这么早?”
报信的小侍女笑着点头,“就是这么早,世子已经赶去门口了,险些没截住人呢。”
这么早来迎亲,可见将军有多重视郡主,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差。
有些贵女大概是想起了家中之事,看向瑶珠的眼神不免带着羡慕和嫉妒。
众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外面的热闹声音很快就到了院子外面。
瑶珠之前还能稳稳地坐着,也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顿时忐忑起来。
虽然两人已经做过了最亲密的事,可是,当她听见人群中他的声音时,平稳的心跳忽然狂乱起来,连白芍递来了团扇都没发觉,还是白芍塞进手里才握住。
瑶珠抬头,隔着薄纱屏风,似乎看见了一个戴着金面具的熟悉人影。两人的视线仿佛隔着屏风交错汇聚,定在了一起。
众人欢笑着,等到诸礼完毕,便簇拥着他们往外走去。瑶珠踏出闺阁,走出院落,一步步走向正门,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将嫁作他人妇,再也不只是燕王府的小郡主了……
瑶珠心下不免有些酸涩,待到了正堂,拜别父母神位时,她瞥见一旁的卫瑛,更是忍不住胸中情绪,晶莹的泪珠簌簌滚落。
这样喜庆的日子,卫瑛早就装扮齐整,很有世子的气度,半点病气都没有。不少客人见了,都打听起了卫瑛的亲事,盯上了未来的燕王妃之位。
“姐姐……”
卫瑛低低叫了她一声,声音淹没在欢庆声中,瑶珠却听得清清楚楚,泪珠子落得更凶了。
这么些年,说过去,就真的过去了。往后的日子,阿瑛还得靠自己……
她不敢再看,只是转身离开时,仍旧能感觉到卫瑛的视线,漫天喜庆的红色便模糊在泪光中。白芍搀扶着她,小声地叫了句“郡主”,算是提醒。瑶珠稍稍低头,忍着泪水,慢慢离开了正堂,踏出了燕王府。卫瑛看着她的背影,抿着小嘴,狠狠地抹了把脸,硬是打起微笑,站在门前,目送她离去,久久不肯转过视线。
将军府离燕王府不远,虽然不及燕王府占地广阔,却是御赐的,在京中风头无两。
两人完礼后,瑶珠就被送入了新房。将军去前边应付宾客,还不忘吩咐侍女给她卸去钗环首饰,免得她受累。
瑶珠在这边也没闲着,见了在正房伺候的侍女们,打了赏,训了话,便全部摒退了,只等着外面宴席结束,将军回来安歇。
“郡主累着了吧,奴婢给郡主捶捶肩。”
新房里没有外人,白芍格外心疼瑶珠,瑶珠由着她伺候,笑斥:“还叫郡主呢?”
白芍笑了笑:“是,夫人。”
主仆俩说了一会儿话,连翘就敲门,送来一碗热汤。
白芍觉得稀奇:“这是什么?”
连翘是瑶珠刚刚提拔的陪嫁侍女,在瑶珠面前有些拘谨,“回郡主……回夫人的话,是半夏和茯苓送来的,叮嘱奴婢转交给郡
', ' ')('主,说是将军的吩咐,务必让夫人全部喝了。”
半夏和茯苓是将军府的侍女,拨在瑶珠身边伺候。瑶珠接来尝了一口,点点头:“是补身子的汤药,我喝了便是。”
洞房花烛夜补身子,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
白芍有些脸红:“将军他真是……”
孟浪一词卡在嘴边,不知该不该说。
瑶珠经历过更孟浪的他,倒显得很镇定,将汤药一饮而尽。白芍红着脸送走碗勺,又红着脸回来,陪瑶珠耐心等候。
转眼间天就黑了,外面有笑闹声贴近,停在不远处,又渐渐远去。有人急步朝新房走来,猛地推开了房门,看向了她。
白芍知趣地告退,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瑶珠看向戴着金面具的男人,顿时手足无措,低低叫了一声“夫君”。
他穿着喜服,更显得挺拔英俊了。只是金面具不曾摘下,让瑶珠有些遗憾。
她轻声问道:“夫君,洞房花烛夜也不能摘了面具么?”
他摇头:“为夫容貌丑陋,若是完礼之前,就把你吓跑了,该上哪儿再找个夫人?”
隔着面具,瑶珠都能听见他愉悦的笑意,知道他在逗自己,不免无奈地笑了笑。
她的夫君有这样的身姿,能丑到哪儿去?
新房里没别人,瑶珠便壮着胆子说:“你我早就完礼了,我能跑去哪儿?”
他一愣,点头:“夫人说得对。”便握着金面具,作势要摘下。
瑶珠的心忽然提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想看清楚他的真容。
面具提起一小截,只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颌角,瑶珠的心一紧,他却忽然将面具按了回去,将那一丝遐想的空间也给堵死了。
“夫君……”
瑶珠的声音带着娇嗔,听酥了明渊。
他很想立刻摘下面具,将她按在床上,狠狠地贯入她的身体。可是他更想给她个惊喜。
“我可以摘下面具,不过,郡主要先答应我一件事。”
瑶珠呆呆地看着他,“什么?”
他缓步走向瑶珠,站在她面前。瑶珠坐在床沿,被他暧昧的目光所笼罩,忍不住瑟缩着身子,下意识往床内挪动。
这样的目光,她太熟悉了……
他低头注视着瑶珠,一边解开了腰带。瑶珠的脸渐渐变红,正犹豫着是自己脱衣服,还是让他动手,便觉眼前一暗,竟被他用腰带蒙住了眼睛。
“夫君?我看不见你……”
她能感受到面前炙热的躯体,和他火热的目光。瑶珠伸出双手摸索着,却被他捉住手腕,齐齐压在背后。
“你不需要看见,”滚烫的气息吹拂在她耳畔,他应该已经摘下了面具,“好好感受就行……”
一字一句仿佛咬在她心上,他对着瑶珠的耳朵,重重地喘了一下,又含着她的耳朵,极尽缠绵地舔了舔。瑶珠嘤咛一声,不自觉地软了身子。
七八天没有欢好,她的身体更敏感了。
而他的欲望也更加强烈。
黑暗让瑶珠更敏锐,她感觉衣裳松开,似乎被他解去腰带,压在背后的双手就被腰带绑了起来,挣扎不得。
他坐在床沿,将瑶珠抱坐在怀里,熟练地解开她的裙子。
她双手被绑住,自然就方便了他动作。
明渊抱起她一条腿,露出娇嫩欲滴的花缝,手指在花缝上来回抚摸,“方才那碗汤药都喝了?”
怀里的小美人儿娇羞地嗯了一声。
“真听话。夫君一定好好疼你。”
手指沾着花液,奖赏地捏捏她的下巴,又放回花缝上滑动片刻,便并拢三指,缓缓戳了进去,戳得小美人儿绷紧身子,不自觉地扭动小屁股,终是吃下了三根手指,软在他胸口不停地喘气。
等她喘得不那么厉害时,明渊的手指慢慢抽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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