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兮尘知晓对方是说巫炁岭讨伐一事，再回忆上一世的情景，多多少少能够明白对方的用意。
他想了想，又道：“水月宫是方家所为？”
方若旬点头，“不光是水月宫，关家也是方家策划的，至于后面你被陷害，那是唐舜安排的。”
“水月宫宫主尸体中的黑针是你放进去的？”
“黑针是我的，但人并非我杀，我只是想让你知晓阴器石的事，从而查到黄兰花和阴器石的关系，注意到棠家、双霖
宫的事，再间接知道方家。”
“你倒是会安排。”凌兮尘在方若旬低头时又问：“狐炘是你安排的？”
“不是，水月宫一早就知道方家会对付他们，让狐炘和狐箬想办法将方家的阴谋告知可信之人。谁知还是没能躲过被杀。不过我听说狐炘告诉你水月宫地下暗室的事。”
凌兮尘低眼，“是我疏忽了这一点，饶了一个大圈，也浪费你再次送来的机会，错失了直接证据。”
“那不是你的错，只能说我能力不足，否则……也不会利用你来揭穿这一切。”方若旬弯腰，“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计划的，与旁人无关，如若你想杀我，我绝不反驳。”
凌兮尘盯着抬头微笑的方若旬，握紧手中的剑指着对方，“我很厌恶安排这一切的人，犹如一个傀儡一样被人利用。”
“对不起，凌宗主，我觉没有恶意，只是……罢了，总归是我利用了你，该还的就由我的命还好了。”方若旬边说边闭上眼睛。
凌兮尘面对没有一点反抗的方若旬，紧了紧握住剑柄的手，剑光一闪，隔断对方的的头发，收回剑，盯着睁眼诧异的方若旬说道：“如若杀了你，还要杀了凤云央。”
方若旬瞪大眼睛，“你怎么……”
“怎么知道！”凌兮尘笑了笑，“凤云央是青霞宫的弟子，青霞宫是后起的宗门，不仅敢和方家叫板，还处处帮我、引导我知晓这一切。这样的人要么就是为其他人做事，要么就是抱着什么目的。”
他回头看向远端的山岭，继续说道：“我不过一个魔道宗门的宗主，没有一点好处给他，那么只能是前者。”
何况也因为这次的提醒，让他想起圣皇大陆七彩秘境前和秘境的几次对话，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凤云央和方若旬是一伙的。
方若旬低头一笑，“你真的很厉害，凌宗主，不仅一步一步挺过难关，还能知晓这么多。”
凌兮尘回看走上来的方若旬，在手中的剑刺穿对方的胸口，震惊地拔出剑，听着对方说道：“请你原谅他，这一切是我利用他，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