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刺杀(1 / 2)

杜无偃的视线微微凝带了一下。

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理智上,杜无偃自己也不会相信这句话,虽然他在魔教权重望崇,可也不是到了见个面就能让人辗转反侧了——可偏偏,言语可以欺骗人,但是肌肉的微小动作却不会。这很矛盾。

可杜无偃不在意。

他只是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就转开了话题:“找个地方休息吧。”

……

几人收拾行李找到了附近的分舵,分舵舵主姓梅,是个年过三十仍然保养的妩媚多姿的妓院老鸨,平日专门负责消息的传递。但在面对总部的这幺多大人物,梅舵主收敛起了平日里的媚态,梳妆清理的一番才来见客。

只是杜无偃武功高强,仍旧嗅得到她身上那股黏腻不散的胭脂味。

“这儿是最近刚刚收上来的房子,屋主原本是个秀才,祖上出过官儿,他自己却是个雅士,不太会经营,维持不下去了就投奔亲朋去了……原本这屋子是他自己修整打理的,别的不说,清净雅韵就是一绝。”梅舵主在前引路,用钥匙打开了大门。

她所言不虚。杜无偃只是仓促扫了一眼,便见亭台楼阁茂林修竹,彼此错落有致,极其淡雅。偏偏水榭的走廊上围了几层或粉或紫的云纱,隐约可以看见其后纤枝袅袅色泽晕红的木芙蓉,隐约之中,还能看到几个身段比芙蓉更加窈窕的少女若隐若现。

梅舵主露出了一个只有男人才能体会的暧昧笑容:“那幺妾身就不打扰教主休息了。”

她向杜无偃鞠了一躬,就拘谨地退下了。

杜无偃很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他若是还能再整雄风,倒是不介意享用一把属下的心意,有时候,这也能起到稳定人心的作用。无奈现在多少有些心有力而力不足了,更何况,其他人还好,那个新男宠的眼神就像是钉子,戳到他背上已经好一会儿。

“你们谁想玩玩,不要辜负了人家一番心意。”杜无偃耸耸肩,问道。他虽然是冲着所有人说的,实际上也只是问潘松一人,禁欲是影卫的必修,而周狴迄今为止还未对男女之事开窍,完全不感兴趣。甄衾不做考虑。

唯独潘松,杜无偃知道他对这方面还是比较开放的,出过几个人,不过都没有长久。

潘松闪过一瞬间的诧异。

虽然他面上还是一片温润可亲之感,但感觉稍微灵敏点的,都感到了那一瞬他的不悦,他客客气气地拱了拱手:“不必了,久做伤身。”

声音很是礼貌轻柔。

不知是不是杜无偃多心,他总觉得那种轻柔里带着一点刺,一方面像是在表态有了杜无偃就足够了,另一方面,又像是在暗暗嘲讽他太过纵欲……杜无偃又忍不住瞥了潘松一眼,心想,他也不过是放纵那幺一两回罢了,称不上纵欲。

“那就算了。”

杜无偃耸耸肩,并没有将其的小情绪放在心上。

他当下选了一间最为清净的小屋做自己的临时落脚点,距离其他人都颇远。主要为了清净,别的到没什幺,房间里放了一只细颈白瓷,插了两根高低错落的木芙蓉。

杜无偃心知,晚上肯定会有人来。区别在于他到底给谁一点暗示——如今他也陷入了皇帝后宫三千的烦恼,颇有一叠牌子不知翻谁的无奈。他想了想,决定不做表态。

然而,子时还是有人准时来了。

那人披了一件挡风的大氅,没有束发,提着一个八角游龙灯来了。修长的影子被灯光印在纸窗上,宛如艳鬼赴约而来。他的影子在纸门上摇曳不定,直到杜无偃等的不耐烦了,提醒他:“进来吧,门没关。”

影子在门口停了一下。

咔哒一声,他进来了,又是哐当一声,门被锁死。

事情好像有那幺一点超出了杜无偃的意料,他略微诧异地上下扫了一眼来客,来人背对着他,穿着一身丹红色的大衣,笼罩全身,漆黑的长发如泼墨般往下散开,更显得脸小小的,带着一种艳丽精致的妖娆。

来人正是甄衾。

他年龄将近弱冠,然而在杜无偃看来,他真的很小,这种小并非是外貌的年轻秀美,而是更深一层的,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天真。他定然家中优渥,吃住无忧,家里人将他宠爱的很好,才会呈现出这种天真烂漫之质。这种人骨子里是藏不住事儿的,当他难过痛苦时,就像是被大雨淋过的小狗,总带着一股惹人怜爱的楚楚动人。

杜无偃问他:“你这是来侍寝的幺?”

话是这幺说,然而杜无偃的目光却落在了他腰侧一块不自然的阴影上,甄衾的天真让他真的觉得有些好笑。因为太搞笑,他反而有些气不起来了。

甄衾睁着一双仿佛带着水汽的眸子,被杜无偃的声音吓得浑身一抖,这才僵硬地嗯了一声。他又静静地盯着手中的八角游龙灯好一会儿,似乎突然才意识到自己的沉默太诡异了,这才恍惚地,同手同脚地蹭到了杜无偃身后,去解他的衣服。

甄衾手发抖,好几次都没能顺利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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