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拂北打上车才有空看一眼施丞祺随后发过来的信息。
他说:不急,想想怎么糊弄我。
嘁。
姜拂北把手机往包里一仍,拿出小镜子照了照,发现自己的耳环似乎落在韩子扬家里了,不过不重要,她印象里自己身上好像并没有什么韩子扬留下的痕迹。
到公寓楼下,施丞祺那辆特别发售的磨砂r停了有一会儿了,往来有认出车的男生在远远地站着对车拍照,姜拂北走到车跟前,那男生的眼睛就在她腿上晃两圈,抬着往上挪,看脸,然后换上一副“果然这种副驾驶坐的都是这种级别”的表情走了。
施丞祺正眯着眼仰着头在里面补眠。
施丞祺日子过得挺潇洒,他不创业败家,也不进公司发奋,25岁前的人生目标就是吃喝玩乐,做一个标准的纨绔,他父母为此束手无策,但瞅着别家动不动砸几个小目标搞投资弄得血本无归的究极败家子,自家这个只是目前胸无大志了点儿,似乎也可以忍受。
曲指敲了两下车窗,施丞祺抹一把脸醒过来,带着惺忪倦意往外面懒洋洋瞧一眼,看见姜拂北敞开的外套里纤细的腰,而后在副驾驶上拎了个袋子,开车门。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heis wu
“什么东西?”姜拂北瞅他拎的那个袋子。
施丞祺顺着她的视线晃了两下袋子,另只手搭到她肩膀上,吊儿郎当地扯个笑:“你倒是先糊弄我。“
姜拂北不矮,四舍五入确实170了,但施丞祺个子也高,就算瘦那膀子也挺沉,他还特喜欢搭姜拂北的肩,每次姜拂北都感觉自己抗了个小树干似的沉甸甸,还有点儿硌,她歪一下肩膀,让他手臂滑下去,他就顺势揽上她腰,一边侧个身去关车门。
然后听见姜拂北回他:“跟人一夜情了,怎么地,要不要帮你约个架。”
施丞祺的身形顿都没顿一下,关上门看她一眼后揽住了往公寓楼里走:“约什么架,约出来谈谈经验差不多,有对比才有胜出。”说完在她臀上拍一下:“感受到你老公的格局没。”
刚好一个电梯下来,三个社畜拖着游魂一一走出电梯,俩人上去,姜拂北按键的时候,他靠后一撑电梯墙,把她圈在角落里,笑地意味深长:“你是隐晦提醒我,没满足你了?”
电梯门慢慢关上,这个时间段,基本没人会冲过来打断他们,姜拂北转过身,俩人在闭塞地空间里视线平齐对上。
“谁让你放养我。”她也往后,背靠墙,抬起手搭在他手上。
“你就冤吧。”他语气讶然,眼睛里却兴味儿浓:“话反过来说也可以啊。”
跟他前两任女朋友比起来,姜拂北心大的过于可以。
不粘不舔不惦记,行程都很少问。
“叮”,电梯到三层。
俩人的距离已经拉近到要出点什么事儿的程度,姜拂北蓦地一笑,挥开他的手出电梯,“你们不就喜欢女生正话反说吗。”
其实一开始要勾搭施丞祺的时候,姜拂北还拿不准施丞祺吃哪款,她知道他上一任女朋友是胸大腰细的纯欲型美女,人温柔,说话嗲,妥妥的宅男杀手,但你让姜拂北去学她天天“宝贝宝贝”,她感觉自己会先把自己送到精神病院里去。
后来硬着头皮上,姜拂北是真不喜欢施丞祺,哪怕没隔着施丞萱这一层缘故,她跟施丞祺在街上碰见,最多也就看两眼,感慨一下“这小渣男挺帅”,施丞祺痞里痞气,总透着一股憋招干坏事儿的姿态,这种男生在姜拂北朴实无华的分类印象里,就是呆在渣男辈出那一栏,对比起来,完全不如韩子扬的少年清爽气。她也不擅长演戏,情绪总外露,后来破罐破摔了,该怎么样怎么样,就把施丞祺当成一个有点小烦人的哥们儿开摆,可没想到,施丞祺吃这一套,俩人交集三四回之后,他就公孔雀开屏了。
或许人性格里真的有点欠虐基因,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这世界上只有性和没有发现自己的性这两种人。
施丞祺给姜拂北带了烧卖,他家新来的厨师做的,他昨天晚上吃了一次惊为天人,早上托厨师弄的半成品,装盒子里屁颠屁颠来投喂姜拂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