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再也不管黄髮女孩是何来头,仗着己方人多势众,气势汹汹的围上前,掏出刀子就往她挥过去。
但是本以为的痛呼与惊叫非但没有响起,反倒是他们这方哀号连连。漆黑短叉如影随形的在他们脆弱部位遊走,眼睛、喉结,太阳穴,如同一条冷冰冰的毒蛇伺机噬上一口。
黄槐咧着唇,拉出的弧度野蛮不驯,一双鹅黄色的眸子熠熠发亮,对自己挑起的这场战斗乐在其中。
她身轻如燕,曼妙身姿穿梭在小混混们之间像是在跳舞,儘管短叉并没有真的捅进身体裡,可是黄槐的攻击却是实打实的落在他们身上。
她一条细腿看起来白生生的,却如铁鞭般狠狠砸向其中一人的脑袋,砸得对方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而看似领头的棕髮男子也讨不了好,被一拳打中鼻子,只觉热呼呼的液体顿地流了下来,一抹就是满手的红。
「妈的!臭婊子!贱女人!」他气得破口大骂,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随手往旁边抓来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就要往黄槐扔去——
但是他的手却动弹不得。
彷彿有一条无形的线拉住他,让他只能僵硬的举在半空中,却迟迟无法将手裡的东西扔出去。
「你的手碰到了她,那就折断吧。」轻缓如蛇在嘶嘶的冰凉嗓音无预警地响在他后方。
喀的一声,他的手腕歪折出一个古怪的角度,可怕的痛楚瞬间炸裂开来,让他除了尖叫还是尖叫。
那声音太凄厉骇人了,原本还在围攻黄槐的几个小混混吓得身体一震,反射性就往声源看过去。
在明灭不定的路灯照耀下,他们看到自己的老大后方站着一道很高很高的苍白身影,长长的紫色髮丝披垂,看不清楚脸,只见薄薄的嘴唇张张合合。
照理说他们应该是听不到那人说话的,可是那道毫无人气、轻幽幽的声音却如小虫般钻进耳朵裡。
「你的嘴说出了不堪入耳的言语,就不需要留着舌头了。」
下一秒,惨叫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看到棕髮男子悚然的瞪突眼、张大嘴,舌头彷彿被一隻无形的手慢慢拉出来。
这超现实的一幕骇得小混混们头皮发麻,脖子后的寒毛一根根竖起,连手裡的刀子都握不住了。
打破死一般气氛的是女孩甜甜软软的声音。
「没事啦,伊维,我也揍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