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魔法使必须斩杀魔物,再承担他们的情感和记忆。这个过程,也许可以被称之为‘掠夺’。”她说。
“那又如何?”我问。
“如果掠夺地太多,抢来的东西,比原本容纳的东西变得更为重要,那该怎么办?”她问。
“我不知道。”我回答。
“至今为止,我一直引以为傲的性格,记忆,尊严,信条……”她抬起手臂,双手交握,声音是一贯的淡然:“如果,都不是我所拥有的东西,是我从别人那里抢来的,那又该如何?”
我愣住了。
是从别人那里抢来的……吗?
“也就是说。”她阖上了双眸,低垂头颅,说:“‘我’并不是‘我’。”
黑暗里的望月都羽子走远了。
她纤细清丽的身影,朝着一片黑暗中越行越远。
“都羽子!”我喊了一声,视线恢复了清明。
源右卫门正焦急地蹲在我身旁,拽着我的肩膀一通狠摇。黑色的墙壁越涌越高,而望月都羽子的身体却在朝着黑墙的中央陷落。她的肩膀已经不见了,白皙的脖颈也已经被埋入了一小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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