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喊道:“说的太轻松了吧!”
“说到底,我等不过是情感的容器罢了。魔法使之所以与魔物们成为对立面,不过是因为彼此都可以盛装对方的感情。为了保持魔力流动的平衡,才会让双方互相制衡。我们被选中创造出的理由,就是‘容器’。”
她转向我,说:“身为‘容器’的觉悟,妾一直都有——仅仅只是一个容器而已,那就独自来到这个世界,再独自离开,那就足够了。”
都羽子的说法虽然很装逼,但确实很有道理。
魔物吞食魔法使,或者被魔法使斩杀,都会让彼此的记忆和情感互相流动。内容物是可以移动的,那“身体”之类的躯壳,自然只是一个容器而已。
都羽子忽然一蹙眉,眸光冷厉了起来。她用冰寒的语气质问我:“山阶宫,我记得你之所以参加这场比赛,是为了进入*那个房间*,找回丢失的全部记忆和魔力之源。那么,我问你。如果找回记忆后的你,发现那个‘你’完全不是想象中的‘你’,该怎么办?”
“你的表述太复杂了,我无法理解。”我说:“我失去了全部的记忆,所以无法想象从前的‘我’是怎样的我,自然也无从判别现在与过去这两者的我是否相同。”
都羽子垂下了眸,微微一叹:“也对。”
“怎么了?”我问:“有什么在意的事情吗?”
“妾的事情,无须他人插手。”她冷冷地说。
她的话题太沉重,我一届吐槽役不好接。想来想去,我只能老调重弹地开口了:“你能不能别自称‘妾’?偶尔换一个自称可以吗?”
都羽子疑惑地问:“换成……什么?朕?寡人?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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