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是什么时候?」
顿时间,与她有着近乎一样外表的妹妹全身虚脱了。
「姐姐是我们望月一族的孩子中最强的小孩,就连那些已经通过成人仪式的『大人』,也未必能赢过姐姐。而且我还是偷袭耶,偷袭都做不到的事情,要我怎么赢过姐姐?」
怪不得这个妹妹会这么气馁了。
「那么,我再给你一朵金铃花吧,金铃花的花语是自信,罚其实是缺乏自信,才会觉得永远也赢不过姐姐。」
「那是……」
「罚,你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双胞胎,姐姐能做到的事情,罚也一定能做到,而且你刚刚的招数很棒,既然正面打不赢,那就从侧面进攻。战斗没有正当或卑鄙的分别,只要能打倒对手获得胜利,都是好战术。」
罪也不是要鼓励耍小手段来获胜,她要说的是获胜的方法有很多种,未必只能鑽牛角尖一般一昧尝试同一种。
「姐姐……」
「罚。」
姐妹俩视线交会的瞬间,罚没有立即起身,罪也没有伸出手拉妹妹一把,因为她的注意已经先被身后的某股无形力量拉开了,罪很自然地将脑袋歪向右边,她也在那时感觉到有什么擦过自己的脖子。
妹妹一脸呆滞了。
犯人是谁一目瞭然。
「罚,做得不错,不过看来还差了那么一点。」
罚已经不想再和她争了,自暴自弃般整个人倒在松软的地上,一脸疲倦地表示:
「姐姐真的太厉害了,罚根本赢不过啦!而且,明明每天都那么努力地鑽研魔法与力量,还有时间照顾家里那些花草,还将它们的花语全都记了下来,倒背如流,反观我比不上姐姐,就连姐姐在说花语时,也是听完就忘了……我就像是为了和姐姐比较,才被生出来的。」
「罚,别那么说,你是姐姐的妹妹,只要肯努力,总有一天你也能追上姐姐的脚步的。」
「为什么?因为我是姐姐的妹妹吗?」
罚再也站不起来了,无助的神情看来可怜,可是这次罪不再伸出手了,坚决要让这个孩子自己走出阴霾。
「罚,我问你:当我在修练时,你在做什么?」
「那是……」
「没错,我们是双胞胎,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成长,身体与外表的特徵几乎一致,虽然是异卵,不过不认真看的话,还是有可能真假难辨,所以我才会这么说:只要罚也肯努力,有一天也是能追上姐姐的脚步。不过,用来分辨的证据,却随着每年开始拉开,今年已经没有人会把我们搞混了,你觉得是为什么?」
「因为……当姐姐在修行时,我在偷懒:当姐姐在照顾花草时,我也在偷懒;当姐姐在休息时,我还在偷懒。」
「你都说了吧?」
罚畏惧感十足地低下头了,不敢再帮自己狡辩。
看着这样的罚,罪不免心疼了起来,试着替她说话加以鼓励:
「罚,你的偷袭策略想必是受到我的影响吧?爸妈与族人都有说过,我们望月一族之所以每次出生都是双胞胎,是为了在成人仪式之前,与对方建立起超越他人的情感,我擅长从正面进攻,而罚则擅长从侧面偷袭,只要我们可以配合对方,就是最强的搭档。」
「姐姐……谢谢。」
罚感到心头一阵暖和地道谢。
然后,心里还是不能释怀地靠自己起身。罪知道她说的那些,称不上安慰,不过要怎么度过这一关,现在只能让罚自己想通了。她只能帮到这里。
正当对话告一段落,罪已经想不到自己还能为这个总是让人操心的妹妹做什么,罚的视线忽然导向她的身后。
罪听到阵阵的脚步声。
至少有两个人带着轻松的步伐接近她们。
对方靠近前,罪就先猜到是谁了:
「岁臣、岁侍。」
罪很自在地转过身,迎接她们姐妹的客人。
眼前是一对看来一模一样,就连穿着也一致的双胞胎,光用看的根本分不出区别,宛若真人版的大家来找碴,一直看着他们长大的罪与罚也分辨不了,她们唯一能辨别的,只有这对双胞胎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