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曜发狂似的嘲笑警取的蠢样,不时转动土色镰刀,警取的表情变得更扭曲、更狰狞了。
「对付一个望月一族的少女,居然如此劳师动眾,实在了得啊,现代温吞生活过惯的年轻人?还是你体内的男子气概发作?或是——?」
「慢着……神谷京、神刑家的当家,岁臣呢?」
虽然最担心的事态还是发生了,应该说,她早该想到自己一成了居神的眼中钉,青梅竹马的岁臣也会受波及,但现在……
「你们会出现在这里的意思不就是——」
天曜笑也不笑,双眼散发着糜烂的讯息,罪宛若窥见了真正的死神降临的模样。
「你们刚刚应该是在丛林的另一边战斗吧!」
「难说喔……我想,情况应该很不好吧。」
像是试图回想当时的状况,天曜的视线探向某个方向。正是与岁臣展开热战的溪谷另一头。
「你们……赶快说啊!」
罪开始了一连串的无理取闹:
「难道你们都——」
「有时间说这些,不如先想想你的身体吧?」
京指着罪的身体,她尷尬地看了一眼现在的自己。称不上乾净,因为他们已经狠狠得战了一场,而且在那之后京与天曜乱入,让她身上都是警取的血……
「我们可是覬覦着你身上血脉的杀人兇手啊……」
罪的身上已经染上警取这个拥有阿克夏血统的人的血液了。
「比起宇宙初创时的大霹靂现象——现在,我更想看看沾染在你身上的那些阿克夏的细胞,会產生什么化学变化啊。」
產生——所有的线索全串成一条线了,京这傢伙果然也是望月一族的成员!
「你们刚刚居然都没能拚尽全力呼唤对方的血,未免也太小心了,知情者是尽可能地一直挥刀驱赶对方,不知情者也是很配合地疯狂闪躲,你们果然是同一血脉的一家人啊。」
像是灵魂或是肉体不再是自己的一样,几乎是要将她的理智与精神分裂、切割。生不如死的痛楚——罪亲身体会到了。
「唔啊啊啊啊!」
吶喊的声音,就算突破天际升天宇宙,也没有人能理解现在的罪,究竟有多痛苦。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肉筋绷开、血管浮现,原本苍白得可以的脸庞,变得更无血色,罪已经不是原来那个罪。现在的她是召唤阿克夏的祭品。
「那么,京,你使唤阿克夏的地点果然不在这里吧。站在这里的你……是分身?」
不知道天曜在说什么,满地打滚的罪,只能透过仅存的人类部分看到他们正望着另一个地方,似乎是学校。
「那是当然的啊。天曜大人,你以为如果还保持正常人的样子,能替你挡子弹吗?这个世界在某些地方是公平的,再强大的人都有生老病死,强如巴托里.伊丽莎白也是得仰赖机器,才能延年益寿。我会在这里,都是因为想亲眼看看你是怎么处决错挺。」
不行了……意识越来越模糊。
身体终于不是自己的了,全数还给阿克夏,让她与凛奈跨越千年重回原先的姿态,在京的作弄下,她们姐妹将透过阿克夏的血脉,解读石版的文字,復活阿克夏。
也就是说,望月一族的罪会奉献自己的身心,经由石版的文字打通与黎明一族的凛奈之间的道路,让凛奈阿克夏化。
天外劈下的雷光,居神迎来史上最大的变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