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堂小姐,让我们先来谈谈彼此之间的交易确切明细吧。首先,是第一条:我以出卖居神名义,与你们韩国交换秩序破坏者的营利模式与其所有的游戏架构、设定。」
「没错……就是那个嘛。要我编写符合每个名门胃口的报告书。神谷先生会在那之前先说明这是透过你们神谷一族的名义,与我们韩国的交易,就是要让那些名门放松戒心。」
不过,实际上让名门松懈的主因,却是京本身。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个神谷一族的么子,会为了区区一个计画让步许多,换言之京对于平时吝嗇、阴险的表现做得非常到位。
只要难得一次,就容易让人上鉤——虽然这么做还是有风险,不过看来正牌的神谷一族做人非常成功,才能让这个战术成立。
再来,游戏的厂商与官方都来自韩国,报告书的编写者也是一堂,所以容易让人產生一种「专业」的错觉,看过的人马上就会将其内容归类于游戏与计画方面,这时要是误触诡雷,将会凸显这个人的弱势。
「不过,真正落难的只有竹弓家。其实原本我是将目标放在黑羽家、御天座家与天晴家,黑羽家的老太婆不提,另外两个名门也是棘手中的棘手,根本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御天座家也算是这次的主要合作对象,你居然这么说,神谷先生,你的为人果然谨慎,这又让我差点爱上你了。」
京挥手拍掉拒绝了。
而且……自己也不能再爱上其他人了,自从那件事之后,京发现自己没有爱人的力量。
「好吧,的确是正题的时间了,刚刚是我最后一次岔开话题。神谷先生,我先为这件事和你道歉。」
总觉得这种说法像是在暗示什么……应该不至于吧?京已经确实调查过韩国现在的状况,以及申一堂的背景了。
要是真有什么乱子,大不了就在这里开战。
而且,任何的细节与遗漏都逃不过京的法眼,不管是皆卜家、竹弓家,甚至是普路托的动向,都一样。
「神谷先生,总觉得你还是不能相信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
「别再在同一个话题上兜圈子了,这样反而会让人起疑啊。」
应该是神刑家要她这么做的。应该说,也只有神刑家会用这么无聊又直接的方式,因为这样就能撇清他们这个知识分子家族的嫌疑。
「总之,一山还有一山高,我本来就不认为原先准备的战术与剧本,能完美地在会谈当下实现。」
一堂带着近乎所有的热情,点头肯定了京的想法。
「还记得我们的二次交易吧?」
「……那时真的还蛮突然的。」
一堂危言耸听地表示:
「不只是神刑家,想不到神谷先生也想玩这套。」
看样子「突然」的点是连一堂都没料到所谓的交易,可以分成上下批。这就是大人的妙处。
因为见识越广,记取的教训与吸收的经验就会增加,同样对人性也会更难信任,鑽规则或话语的漏洞,就成了必然的途径。
这么说来,一堂接二连三问出一样的问题也是出于这点。
真是可悲啊,人类这种生物……
「不过,就收获来说,你们韩国肯定是那个渔翁吧。」
「……」
一堂谦虚到只以微笑回应了。
「然而,就计画方面,赢的一定还是我。我连神刑家之后的行动都料到了,所以才能在第一次交易后,以第二次交易的名义,要你们韩方与我交换神刑家提供的交易要求,而且我还要你和神刑家转达了错误的方向,我可不想在ra计画实行后,再看到那傢伙的嘴脸了。」
「听得出来神谷先生非常讨厌神刑先生呢。」
「这就是神刑家的教育啊。」
京大张旗鼓地和外人宣扬神刑家的教育理念。
一堂不敢恭维地苦笑。
「实际上,在那个家族和我低头后,我就不认为这次的ra计画会失败了。」
现在想到都还是会觉得有趣。京望向窗外呢喃,想起了当天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