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丝丝大惊,伏地道:“各位手下留情!丝丝只是取人精气,从未谋人性命,且都是些色迷心窍之人。我也接待过些文人墨客,对我礼遇有加,不曾越矩,我也未伤其分毫。”
池惠道:“此鬼修为很高,肉身已修到八成,要不是我们今天人多,一两人可能不是她的对手,浪费一好人才,不如收了,也许有用武之地。”
虞紫鸢道:“你既知她修为高,不废修为,如何压制?若她反噬,又当如何?”
池惠道:“我自有办法。”又向秦丝丝道:“你在此起一誓,我便饶你性命,留你修为,但你要认我为主,以后只听命于我,直到我自愿放你自由。”
秦丝丝问了池惠名号,伸出三根手指,指天指地指心道:“我秦丝丝在此起誓,自今日起,认藏色散人池惠为主,从今以后,只听命于主人,忠于主人,以主人利益为先,以性命为托,若有违反,魂消身灭。”
池惠取出乾坤袋,道:“你进来,可在里面好好修炼,不必再出来取人精气了。”
秦丝丝化作一缕白烟,钻进了袋中。取人精气,便是为了修炼,现在既然无须取人精气也可修炼了,自是求之不得。
白秋贤担忧道:“姐姐,此鬼要继续修炼,必是要取人精气的,如不让她吸别人的,姐姐便要自己喂养,你当真要这么做?”
池惠收起乾坤袋,笑道:“我自有办法。万事万法皆有定律,舍出什么,必然得到什么。她以前吸取的皆是些好色之徒的精气,就算修成肉身,也是一烟花女子相,然而又只有这种人她才有机可乘,没有别的选择,所以她不是‘扮作’烟花女子,是只能显这个相。而我会给她一身正气,可改其性,也算是度化她了。”
江枫眠笑道:“这也是抱山散人教的?”
池惠哈哈笑道:“不是,我自己看书学的。”
魏长泽道:“池姑娘对符咒很是擅长啊。”
池惠笑道:“不管是用剑还是用符咒,都需要灵力,剑比较重,符咒甩起来容易。”
江枫眠沉吟道:“修行虽说以剑道为尊,但符咒用处也是颇大,只是不被修仙界所提倡,总认为是旁门左道。”
池惠道:“方法不重要,重要的是初心。”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把白秋贤拉到一边,悄声道:“妹妹,那日在玄武洞,你身上有一道青光救了我们,是那青蛇妖留给你的蛇鳞?”
白秋贤道:“是的,我小时候,看到师父抓了一条青蛇,那时我尚未拜师,我看着可怜就请求他放了,师父念在青蛇从未伤人作乱的份上便同意了,后来我落水,青蛇又救了我。说来也怪,每次她有难或我有难,都能互相救助。师父收我为徒后,劝我与青蛇不必相交过深,我自然听从,多年来倒也没有其它瓜葛。”
池惠道:“倒是个重情重义的妖,但确实不必深交,以免被修仙百家认为是与妖邪为伍,落人口实,徒添烦恼。”
白秋贤道:“听凭姐姐的便是。”
晚上,金光善才清醒了一点,两个随从已先醒了,忙扶他坐起。虞飞鹏道:“金公子果然是累得很,现在都起不了床,看来秦丝丝姑娘伺候得不错。”
金光善急道:“才没有,金某发誓只和秦姑娘聊了一夜琴棋书画。倒是,倒是刚才做了个梦……”他下意识地往被子里一摸,立刻触电般的缩了回来,面色绯红,不敢看人。
江枫眠了然,毕竟他进船舱时,金光善那样子他是看到了的,也只有他看到了,当然他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没人跟金光善说发生了什么事,就当他只是做了个春梦吧。
接下来的几天,金光善都在昏昏沉沉地睡觉,直到到达云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