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从青石上长生而起,昂起头来,“我好心好意告诉你,让你不要轻信地图,你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若一心想死,尽管进山去便是。道曰: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远怨矣……一看你就是没读过书的人,我且不与你计较!”
“就算你是一番好意,可你说话咬文嚼字,也太酸了些!又酸又臭,酸不可耐!”
牛大黑满脸不忿回了一句,又转回去朝南冥烈道:“老大,他说‘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远怨矣’,是什么意思?”
南冥烈答道:“此乃儒门典籍所言,讲的是多责备自己而少责备别人,这样就可以避免仇怨。他说了此话,就摆明了是不想与你计较,你又何须将区区小事挂在心上?”
“咦?”
书生见南冥烈居然能解释得出来,脸上亦是有些惊异,盯着南冥烈上下打量几眼,道:“你既懂得我儒门经意,想必也是我儒门书生。我看你年纪尚轻,只有十六七岁,一副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最好还是别去横断百万大山中。这山里头多有女妖,专门引诱我们儒门书生……”
这书生倒是一番好意,仔仔细细叮嘱了一番。说完之后,恰巧空中一朵白云飘来,遮住了火辣辣的阳光,书生趁着这片阴凉,转身朝无痕城走去。
可南冥烈听了书生此话,却由不得微微一皱眉。
只因他见到书生走路之时,竟有些脚步虚浮。
再细看书生面色,更发现此人目光微亮,却精气缺失;脸色霜白,无多少血色;说话声音洪亮,却有些略带气喘……
“这书生中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