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一夜已过。
南冥烈倾尽全力,也只将金身指掌碎片炼化了小半,脸上五官中酥麻的感觉被驱逐得干干净净,可手足四肢与胸膛肺腑,依旧麻木不堪。
“这佛法金身,果真玄妙!我仅仅将头部金光炼化完毕,已使得我五官更为敏锐,如若将周身金光全都炼化干净,定可将肉身凝练的更为坚实……”
南冥烈长身而起,走至营门之外。
“参见南冥太傅!”
司徒空一脸肃穆,朝南冥烈拱手施礼,“末将已经准备好了,即刻就可以与南冥太傅前往云池城,这些官牌是属下从礼部领来的,请南冥太傅巡视。”
八个羽林郎,排成两列,整整齐齐站在校场当中。
左边四人,举着一块黑底鎏金、长达三丈的官牌,上面写着“回避”二字。右边四人,举着的牌子之上,写着“肃静”二字。
余下还有八个羽林郎,抬着八抬大轿,跟在这些人后头。更有几人抬着铜锣、战鼓之类的器具,远远站在一旁。
好大的排场!
“虎威候不是只让你等一队羽林郎,随我一同前往云池城,为何今日又多了这些举着官牌之人?”南冥烈本就是想要风风光光回到云池城,不再让人小瞧了他。可而今见得这等场面,也由不得眉头一皱。
“这是我家将军的意思。”
司徒空指着整整齐齐的八座官牌,以及那些一人多高的锣鼓,脸色一正,道:“将军说了,昨夜是他没有及时赶到,才让那悟真伤了南冥太傅。今日替南冥太傅设下这等排场,也只为弥补昨日的罪过。”
他所说的将军,指的便是虎威候。
“将军说南冥太傅身为大周朝三保之一,官居一品,而今衣锦还乡,不可让人小瞧了。皇城港口当中,早有几座军中百丈大龙舟等在那里,不知南冥太傅准备何时动身?”
“我今日就走。”
南冥烈轻轻一点头,他虽也想坐着军中龙舟回云池城,可龙舟比之他那座破浪方舟,速度却要慢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