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梦(ds、(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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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煦日与枯枿原本就毫不相干,所以注定连诀别都显得那么仓促,可失路之人在身亡命殒前刻的不甘到底于冥冥中引得垂怜,因而再睁开眼时,那双逐渐失焦的瞳孔竟清清楚楚地倒映着那个在他脑海里寄居已久的人。

和煦的日光倾泻周身,一如他们初见的那个春四月,他站在林荫道上,看见少年时的州巳穿着校服,从路的尽头载着满身斑驳的光影迎面跑了过来。

归林知道,这大抵是他生前最后一场梦了。

可回顾来路,有州巳相伴的时光又何尝不是一场本不该属于他的梦,因为这束耀眼的光芒,业已虚掷的半生都不再显得徒劳无功。

足足两年。

从那次年会上的一夜情开始,他醉醺醺地挡在自己的面前说:我没醉,你别走。

那一夜为何留宿,归林如何也未能想通,索性便将一切归咎于缘分,可后来呢。

他用那样深情的目光看着自己,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我也很爱你,会比严哲更爱,这些也都算作缘分使然么。

当晚事后,州巳趴在沙发上,白浊还黏腻在穴口,归林捞起州巳后颈扶他坐直,“看看,这是哪只小狗留下的杰作?”

州巳看着他腹肌上的精渍,羞耻地移开了点目光,“……”

“舔干净。”

腥膻的味道刺激着味蕾,州巳不适地蹙起眉头,在暧然又苛刻的目光下舔净了精渍,“主人…”

归林拿了烟,打火机咔哒一声,烟叶微微蜷起,“醒酒了?”

他轻轻扳起了州巳下颔。

“嗯…”

“那现在,我们就该重新清算一下今晚你欠下的帐了。”

……

书房墙后的暗室被划分两格,两处屋室之间置两面承重墙作隔,中空处设有卫浴和小型衣帽间,一处四十平卧房,室中高80的实木床架下镂空通风,置可调节宽高的黑胡桃木台面,外嵌宽边铁笼镶声控锁,旁设悬空台阶;而另处则可谓一间bds博物馆,厚木储柜中物件俱都大师手作限量藏品,室中设六边形漂浮地台,搭有南美酸枝木制刑架,扭曲的不规则木柱六角各一,纷呈75度向内倾斜,高两米二的顶面由多节粗藤编织而成,用于绳艺悬挂。

州巳双踝被黄铜脚铐锁住,下坠两个铁砝码,胸前夹上了乳夹,繁复的链条连接着项圈,看起来华丽非常,他嘴里咬着竹木口枷,手腕至小臂处都被捆在一起,整个人也被离地吊了起来,室内仅有漂浮地台后的黄铜立方体树枝吊灯用来照明,像是一朵悬浮在半空的木质云彩,黄铜体从不同角度发射的光线营造出一种阳光穿过云层的氛围感,朦胧又斑驳的光打在州巳身体上,为他罩上了一层镀金的滤镜,仿佛不慎跌落枝蔓陷阱的森林精灵。

归林只穿了西裤,衔着烟背对着州巳不疾不徐拣取今夜准备用到他身上的东西,州巳绷直了小腿,尝试用脚趾接触地面,未能如愿,反惹的身子不住在空中晃荡,昧明不定的光斑折射在归林裸露的背脊上,州巳看着那满背的泼墨刺青顿时震撼不已——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归林背后完整的纹身,匀称发达的背肌之上蟒缠渡鸦的画面极具性张力,以抽象的烟雾作为底色,沿右肩疤痕突拧的起伏走势纹蟒,鸦翼铺满左肩胛,蟒蛇蛇尾覆及右侧上臂,蛇首绕于劲窄的腰间回转,吐信与渡鸦对视,纯黑刺青仅有蛇信与鸦目描红,是为点睛。

归林正面看就逆天的肩腰比换到背后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肩较州巳要宽出很多,而腰围却与州巳不相上下,虽然是eniga,但穿上剪裁合体的西装遮了肩背肌肉,就越发显得腰细臀翘,打眼看浑像个长得高些的beta,实在不怪州巳对着这么个极品beta易感期失调。

眼下归林正戴上黑色箍指手套,低首侧顾时,高直的鼻梁,削利的下颚线,平垂的睫便在身前的木质柜壁上组成一幅光影的画,一霎乌木乍溢,烈香沸反盈天,归林回身便看见州巳目不转睛盯着他的腰,胯间硬的不像话。

“发情了?”

“唔…”

州巳提前进易感,他屁股里还含着湿漉漉的精液,一条全传感仿真白色萨摩耶狗尾就被推入后穴,电动肛塞尺寸较小,倒没什么感觉,只是狗尾有些重,总要往下坠,州巳收缩括约肌,传感器便控制狗尾摆动,毛茸茸的大尾巴越动越下坠,州巳无奈只能越夹越紧,周而复始,一刻不敢放松。

“尾巴不准掉。”

散鞭扫过阴茎,州巳呜咽了一声,痛感将性器压软了一些,归林用7金属马眼棒替他扩张过尿道,便顺入一根外接注射器的中空马眼棒,后庭的肛塞开始震动,小狗卖力地收缩括约肌,尾巴也冲着主人摇来摇去,归林摆弄一番,尿液便从导流管导入了注射器中,往复两次,归林确定导净尿液后,便将导尿用马眼棒抽出,换作电震马眼棒。

虽然棒身极细,但其上的拉珠设计刺激着尿道,酥麻的不适感让州巳不觉躬了些腰,连阴茎也萎靡地瘫软了下去,他一向对于性调的兴奋度不高,二人间大多数时间都以刑调为主,性调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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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从未有过这般纯性调教,便猜测大抵此番归林是为惩罚,而非奖励自己快感,只看他叼着烟,端一副漠然又谨饬的模样摆弄州巳蔫在胯间的性器,一举一动间找不见半点温存,眼神也与看待一具试验体无异。

易感期的州巳肌肤饥渴十分严重,多想亲亲归林蹭蹭归林,可身前这人偏偏不解风情,往他身上搞一堆零零碎碎的物件,摸他碰他也都浅尝辄止,分明自己被装饰得这么色情,他却反与自己保持起一种生疏的距离。

州巳低首往前凑了凑,归林视若无睹,开启马眼棒震动就转身摘了手套忙其他事情。

震动模式忽高忽低,甚至有次在他高潮前忽然停震,州巳本来易感期心里就烦闷着,这会儿被磨得更憋火了,于是乌木越发呛鼻,还夹杂着一股浓重的火药味。

太可恶了。

才不要冲着他摇尾巴。

州巳松了臀部肌肉,肛塞没多久就被震出了体外,拴着狗尾咣当一声掉在了木质地台上,归林闻声回首,就正对上州巳气恼的眼神。

轻飘飘觑了一眼掉在地台上的尾巴,归林竟也无一句责怪,将崭新的炮机消毒润滑后推到了州巳臀下,降低了绳高让他能跪坐在炮机上,又用束缚带固定了他腰身双脚。

纯情小狗还真没见过这东西,被强按着肩把尺寸惊人的硅胶阳具吞吃到底时一下子疼出了眼泪花,归林按下开关,确定炮机开始正常运作且不会伤到州巳后就异常平静地弯腰拾起这条特意给州巳定制的大白尾巴拿去清理。

假阳具以极高的频率在小狗穴内重复打桩动作,马眼棒的震动也被调到最强,内外猛烈震感一刻不停,起初州巳还会试图跪起些身子去减轻炮机带来的刺激,可前列腺迎来两次酸麻的高潮后,他的双腿和腰身接连缴械投降,连原先绷的笔直的背都软了下来,归林慢条斯理洗了手,没再管他,沐浴后自去书房处理as舆论影响。

半个小时后,归林看着监控中州巳掀睫半翻着白眼,浑身泛起淡红,被口枷堵住的叫喘都像是在抽泣,他背上和额头腻了层冷汗,龟头前端还挂着湿答答的前列腺液,口水也流了一地,骚荡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招人怜,归林喉结难抑地动了一动,饮尽杯中冰水,便推开调教室的门。

看见归林回来,州巳抬头委屈地哼唧,归林关了马眼棒将其缓缓从铃口抽离,没等后穴炮机退役,精液就喷溅而出。

口枷终于被拿掉,州巳叫了几声主人,归林没应,他给州巳松了绑卸下炮机,也没抚慰性动作,只边擦手边冷冷撂下了一句:“结束了,辛苦你了”。

州巳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双腿打着颤从炮机上下来费力地跟在归林脚后爬着,“主人…等等我…”

归林提起州巳头发迫他加快速度爬到卫生间的浴缸里,“洗好到隔壁卧室跪好等我。”

州巳在浴缸里扑腾了两下,伸手抓住了归林衣角,“哥,我腿好软,腰好酸,手好麻,哥——”

归林居高临下看着他,“腿软腰酸手麻?是咬主人咬的还是绑主人绑的?”他穿着家居服上身衣襟开敞着,颈间锁骨的吻痕比刚才红的更艳了,“狗爪子松开。”

“错了嘛…哪有当do的这么不依不饶,还说什么辛苦了……”州巳轻轻叹了声,一边嘟着嘴耍赖,一边扶着浴缸探身握上归林手腕把人往身前拉,浴室地面湿滑,归林正要退步拂落他的手,却脚下一个没踩稳顺着州巳手上力道被他拉进了浴缸,好在屏息及时,没呛了水,州巳赶紧把人捞上来,归林抬臂勾上州巳脖颈,后肘不慎碰开了淋浴,热水霎时如瀑布一般垂泻而落,在水面上砸起了一层又一层水汽,州巳被浇透了,他揽过归林的腰把人压在身前,跪身俯脊舔舐着他身上胭红的吻痕,轻轻笑道:“辛苦了?哥,到底是谁教你这么说话的?从前的sub吗?”

正方形浴缸长宽五米有余,四边都有坐台,归林颈部枕着浴缸边沿半躺,腰部借着州巳手臂的撑力刚好在水里浮起下半身,州巳的齿尖不老实地在归林乳周挑火,见归林没反抗的意思,他更不收敛,没过几时,连托在归林腰间的手也扒了归林裤子顺着尾骨往臀缝滑去,“主人,你的小狗不辛苦,他好得很…”

“哦…好、得、很?”归林提踝踩在州巳昂首的胯间用脚趾来回揉按,脸上一副意领神会的样子,接着锢上他后颈把狗脑袋拎到自己肩上,侧首附在州巳耳廓温和地问道:“意思是,我罚得轻了,是么?”

州巳莫名骇得发毛,还没等答话,颈后的手倏然发力,把他按进了水里,青筋毕露的茎身闯入唇间塞满口腔,硕大龟头粗暴地顶开咽喉,强制与他进行口交,水从鼻子呛进气管,短短几秒的完全窒息后州巳被归林从水里放出来,州巳眼睛都睁不开,只知道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没喘几息,就又被按回了水里……

等归林射在他喉管间,州巳才算重获安安稳稳吸氧的权利,他跪在归林腿间,眼睛被水灌得通红,性器还被人踩在脚下,满面狼藉的水渍分不清是水痕还是泪痕,也觉不出自己现在是在咳嗽还是在抽噎,就浑浑噩噩地任归林把他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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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额前的湿发拨到脑后,接着被人扶到淋浴间从里到外重新洗了个干净。

前科累累还一错再错,卧室中州巳被束上贞操带和止咬器,戴着项圈拴在了床下的笼子里,他屁股里还塞着那条白色的大尾巴,只不过这回归林给他换了个大号的仿真阳具做肛塞,是为他把尾巴掉在地台上的代价。

狗笼四面空间被调得逼狭不堪,一名成年alpha四肢着地屈身跪伏,稍稍弓起腰背都会受制,州巳头部朝里臀部朝外,入目黑黢黢一片就算了,可这个笼子连他的尾巴都装不下——小狗毛茸茸的尾巴从缝隙中顺了出来,左右摇摆着希望能吸引到主人的注意,却被主人掐了一把屁股,“一小时后笼门会自动打开,床下给你铺好了厚毯被褥当狗窝,今晚不准上床。”

此话一出,州巳立马哭丧个脸,尾巴也渐渐地摇不起来了,“哥,你别这样…”

届时已近凌晨三点,工作ipad上的邮件接二连三,微信群中尽是难以置信公司股价竟因此事疯涨的发疯言论。

然而于归林而言,其时发生的一切都在意料之内。

当林戟将舆论矛头指向自己时,公司股票飘红便是必然结果,只要他林氏二公子丑闻缠身,林戟就有权剥夺他对as财团的经营管理权,兄弟阋墙,争权夺利,顺着政府铺好的路往下走,as自然不会偏轨;再者,归林的公众形象一向不好,如今继续走下坡路,在大众眼里归林便无能继承as产业,林戟稳握决策权,也算是民心所向。

然后人民不知道的是,九年前林戟面临“不当继承父业”的指控,as因此险些面临破产解体,后来他是如何解决的,政府方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亲生父被囚进精神病院,继母不清不楚地从ijen火山摔了下去,妻子沦为死对头的刀下鬼,表兄弟的血肉筑成了君山的石板路。

总之在林戟手里容不下任何障碍以及可能成为障碍的事物,这些年来,无论林戟在军政两界声明如何狼藉,都抹黑不了他大慈善家的赫赫声名,九年过去,知情人该闭嘴的早将嘴闭的严严实实,反倒我们林总乐善好施的好名声被传的远近皆知。

所有人都以为归林的命是林戟卖力捞回来的,可恰恰相反,林戟才是那个最希望归林死在那场空难里的人。

如果他死的干净些,现在as就不会被军政两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林大总裁唯一的亲弟弟死在利红曼,那是为国捐躯的军人,军方欠林氏的,是一条命——一条价值连城的命。

林戟会拿着归林这条命,在军政两界继续大放异彩,心情好的时候,说不定还会给归林多送两车花圈。

可偏偏归林还活着,背着死刑罪若无其事地活着,林戟能怎么办,归林这么死了毫无疑义不说,他一被枪毙,林氏和军方的联系也就彻底断了,搭了多少年的桥顷刻之间功亏一篑,于是林戟左思右想,把这笔帐算来算去,终于决定动用一切关系捞归林一把。

“弟弟,哥这么帮你,你拿什么谢谢哥?”回国的飞机上,林戟在耳边聒噪个没完,归林搁下时报,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要多少钱?”

林戟信口胡诌了一个天文数字,归林想都没想就应下了,由此,归林成了财团仅此林戟的第二大股东、林戟最大的债主。

银行的贷款是对公,财团的债务算不得林总的债务,可归林的贷款是对私,他眼里看不见什么财团不财团,他只知道林戟是个欠债不还的失信黑名单。

所以这样想来,严哲一事大概不仅是政府和军方对林氏的试探,也是林戟计划里的一环。

归林简直想象不到如果这次林戟能借势落井下石把自己手里的股份拿回去一些,往后的日子里他会变得多么开朗。

邮件中大多是公关部门给出的应急方案,归林扫览过便没有再看。

洗白这件事甚至都无需他废什么心思,不久之后他的好哥哥在给自己立人设的时候就会顺带把他身上的污点擦一擦。

时间分秒流逝,归林将事情草草处理过转头就接到了林戟的电话。

“送你的车赶紧收了,台阶都搭到你家门口了,还不麻溜的下。”

“车的事情我让陈延去处理。”笼门作响,归林起身回避到书房,“你那边怎么有风声?林总这是加班呢?”

“被你嫂子从家里扔出来了,坐家楼下抽烟呢,这天儿怎么这么冷,哎,你回澜海了?”

“嗯,在澜海,”归林颇有些幸灾乐祸,“惹小嫂生气了?

林戟笑了笑说,“话真密,捡了二百万,偷摸乐去吧,对了,陈延休假回来了?”

“嗯,陈延从利红曼回来之后我给他批了半年的假,他休了一个月就说要继续上班,不过我这边最近不怎么忙,你有什么私事分不开身也可以交给他办。”

“一个月?”林戟愕然,“他在利红曼给你找黑匣子可是扔了半条命进去。”

“四年前你给配的秘书什么德行你不清楚?脑子里除了工作事业再找不出什么像模像样的东西。”归林轻叹说。

“还不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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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促你好好上班?”林戟笑道,“你回头该给人家涨涨工资。”

“对了,zoe说让你得空给他去个电话,有笔买卖要和你谈。”

林戟坐长椅上望天,想起来那些已读未回的信息,隐隐感觉钱包作痛,“谈买卖?他是来趁火打劫的吧?”

“嗯,你先想想怎么哄小嫂吧,我睡了。”

林戟,“这就睡了?”

归林按了电话回房,州巳还窝在狗笼里挠头,他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和归林定的安全词是什么,当时归林一脸严肃告诉他安全词的作用,他权当耳旁风,只觉得归林心里有数,他们肯定用不上这东西。

州巳如数家珍一样回味了一下和归林为数不多的正式谈话,安全词…安全词…安全词到底是什么来着…

归林躺上床翻开本书催眠,才有点困意闭上眼睛,一小时的关狗笼惩罚也随之告结,小狗夹着尾巴从笼子里爬出来看了看自己的狗窝,显然非常不满意——很软、很暖和、但连主人都抱不到,怎么能称之为窝呢。

州巳轻手轻脚爬到床边,看着归林还在颤动的睫,就猜到他还没睡着。

“aydayaydayaydayayday,哥,地上好冷,要被冻病了。”

归林翻了个身,说什么他也没想到州巳这种被罚成什么样子都不叫安全词的狗,不让上床会在耳边聒噪安全词。

“aydayaydayayday!”

“安全词是教你这么用的么?”

“主人ayday…”说完,州巳甚至还像模像样打了个喷嚏。

“收声,脚底下趴着。”

小狗喜不自禁上了床就钻进被窝,什么脚底下,主人明明叫自己搂着他睡!

“哥——”

“终于抱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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