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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的日子可谓平淡。
但那是对尤悠来说。容肃还是相当忙碌的,尤悠从不过问容肃白日在忙些什麽,为何要跟着上早朝、将来是否接左相的位置等等,这些尤悠都想过,但他没能问出口。
毕竟这不是他能插手的事。当今圣上迟未立储,他与容肃突然被赐婚、尤罄帅军攻打羌国、容望远上书欲引退,这之中的盘根错节,尤悠不晓得自己该扮演什麽角色。理应是枚乖巧无能的棋子、牵制相府,但尤悠觉得他连棋子都算不上,顶多是尤渐想警告容望远的手段罢了。
不过他才不乖,宁愿抛弃尊贵的姓氏,他也要离宫。
最近宫中在忙中秋的事,说皇上龙心大悦,欲兴办晚宴,邀请众人於观月亭热闹。过去这种事,尤悠都是不参与的,也不会有人在乎他缺席,今年就该像往常一样。
「我不去。」尤悠已经拒绝第三次了。他觉得奇怪,陆秋山明知道,却一直说服他参加。
陆秋山有苦说不出,见容肃进门,宛如看到救星:「容大人,您来劝劝殿下……」
尤悠满腹疑问,这事怎麽牵扯到容肃那里去了?
後来,尤悠答应出席中秋宴。原因无他,容肃请尤悠陪他去,说是这麽说,言下之意是大皇子刚大婚,於情於理都应参加。
尤悠拒绝时没想到这个层面上,他尚未有与容肃结为连理的实感。
现下,众人看热闹似的盯着他与容肃,尤悠突然没了以往的自若,怕一个不小心连累了身旁的人。他成年之後,便极少出席这样多人的场合,也许久不曾感受这些刺目的视线。
容肃牵起尤悠的手,在那纤细白嫩的指尖上捏了捏,见尤悠抬头,似是回了神,满脸无辜地望着他,容肃忍俊不禁,牵着大皇子往座位走去。
容肃想,尤悠大抵不曾察觉自己紧张时会面无表情,二十二岁的人看着比他还要年轻,不笑时有些阴郁。这会,却又像误闯虎穴的白兔,如大婚那天一样。
不过不同的是,尤悠这回比较有自觉,牵着、望着容肃,两人看上去倒有夫夫的模样,这是众人没想到的。或许容肃仅是照着皇上的剧本走,表现出两人恩爱和睦,然而尤悠忽然生出一个想法,觉得这个牵着自己的男人,或许可以护他一生一世。
当宴会的乐声响起、觥筹交错,几个看上去是文官的人来与容肃交谈,内容尽是虚与委蛇。尤悠顿时从思绪中惊醒,知道方才那些仅是错觉,不可信。
他与容肃,怎麽能呢……
尤悠往口中塞了颗葡萄,周围的声响彷佛离他千里之外。
皇上心情很好,与众人对了几杯酒,见尤悠迟迟未喝,便吩咐下人换上较淡的酒,让尤悠也喝。尤悠的身子是不能碰酒的,他遥望对面的陆秋山一眼,勉强抿了一口。辛辣入喉,尤悠咳了几声,激起双眼的泪花,手中的瓷杯被容肃拿去,他揽住尤悠,藉衣袖替尤悠遮掩,另一手则将杯中的酒饮尽,替尤悠与皇上对酒。
皇上大笑,甚是满意,没再为难夫夫两人。
是夜,面带酡颜的尤悠被带回寝宫。他神智浑沌,不明白只是喝了口酒,怎麽後劲如此之大。
尤悠思考得很慢,但发生什麽还是清楚的。
所以当容肃拧着眉,对他说那杯酒有问题的时候,一切似乎就顺理成章。
尤悠攀着容肃的脖子,面色潮红,驽钝地学着亲嘴这件事。他老是做不好,不知该如何承接容肃的吻,容肃的唇很烫,一会啜他的唇,一会与他的舌交缠,还会趁他不注意时咬他一口。尤悠不曾想,亲吻竟是如此多花样。
羞赧什麽的,在醉字当头都不成事。
两人的下身燥热,不知是因那杯酒而起,还是情动而起。当中理不清的部分,尤悠有些害怕,害怕明早的容肃会如最初那般,双眼无情地对他说些冷话。
然躁动的情慾让两人缠在一块。对尤悠来说,这一切既陌生,又令他着迷。所以他想,若是明日容肃後悔也没关系。
容肃想怎麽做,都没关系。
当衣衫褪去,那日喜服下的双腿映入眼帘。尤悠遮着眼,肩颈与手腕都粉嫩嫩的,容肃沿着足踝抚摸而上,於私密处驻足。隔着单薄的布料,不难看出性器正难受挺立着,然下方有一处异常湿润,浸湿的布料贴在上头,似是有条缝,那凹陷处随着尤悠的呼吸一呼一张的。
容肃的指尖触上,身下的人浑身一震。
尤悠哽咽出声,他在心里告诉自己,都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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