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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个没那么脏的地方将就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到公寓楼下等它。
因为来得太早,楼下有不少人在遛狗,他们很多都是彼此认识的,看到我这只没见过的狗,还会互相问是谁家的。
我听见一些小型犬聊天的时候在议论我,什么“没有毛”“长得真丑”之类的话。
靠啊,做人的时候不帅就算了,做狗了还被狗嫌弃,这世界能不能好了!
一只吉娃娃还得意洋洋地冲着我叫,它的伙伴也一起围着我嚷,它们是初中女生小团体吗!
突然,其中一只吉娃娃像是被什么打中了,哀叫一声跑回了主人身边,它的主人叫骂了半天都没发现打自家狗的人,心疼地抱起吉娃娃“宝贝宝贝”地喊着走了。
我也四处望了望,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人。这时我身后的门开了,Last从楼里出来。
它说他请了一天假,想跟我回去见一见米米。
我正打算带着它去坐地铁,它却笑了,狗爪一指离我们不远的凉亭:“让他带我们回去,不是更方便?”
我朝它指向的地方望去,惊出一身冷汗,主角什么时候来的?
Last见我面露诧异,饶有兴致地问我:“你一直没发现吗?他从昨天就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论做狗,它果然比我专业,我完全没发现啊!
主角见我们已经发现他,冲我们招了招手。
虽然我的确打算回去,但在外面被抓住和自己主动回去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我看着一步步悠闲走来的主角,感觉头皮发麻,我似乎越来越怕他了。
他走到我和Last面前,手里拿着一个望远镜,看向Last的眼神发虚,迷茫毫不遮掩地出现在他的脸上。
他扶额,双眼紧闭,又甩了甩头,睁开眼在我和Last之间来回看。
Last和我对视一眼,走上前:“能带我们回去吗?”
回去的路上,主角可能是晕车,一直在后座闭着眼睛休息,即便是这样,他的右手仍紧紧抓着我的手。
到达别墅后,Last对主角说想去看他的女儿,它现在的身份是主角的朋友“王戊”,想要看看他的孩子并不过分。
主角带着我们俩一块去了米米的房间,主角面色仍不太好,倚在墙边扶着脑袋,蹙眉问,“你……我的狗,为什么会去找你?”
Last刚要回答,我扯它的裤子,对他汪了几句,他点点头,对主角道:“因为他想陪着你。”
主角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低头与我双目相对,缓缓道:“骗人……”
我继续对Last汪汪汪,让它帮我转达。
Last歪头,对主角说:“他说,他愿意和你一起面对命运,他想做你的朋友,而不是你的狗。”
“骗人……”主角跪下抱我入怀,一遍遍说着“骗人”,却哭得一抽一抽。
我轻轻拍他的背,他顺过气,攥着我的手,脸上泪痕没干,真是……无论怎样都很好看啊。
他轻启唇,又闭上,来回几次后,他垂下眼睫,深呼一口气,直视我的眼睛:“戊哥……”
“你是王戊……”
他的话音刚落,我的喉咙开始发痒,全身的骨头都仿佛在碰撞,肌肉像在变形,这个过程不知经历了多久,我的意识回笼时,全身都是汗。
我被脱光了放在被子里,主角坐在床边,见我有了动静,给我递了一杯水:“你醒了。”
“你……”我发现自己能说话了,“我,变回来了,吗?”
“你回来了,戊哥。”
台灯的黄色光亮洒在他脸上,像一层温柔的轻纱,他的眼神如此缱绻。
我环视一周,Last不在房间。
经历主角的故事已经够了,我不愿再去其他人的剧情里挣扎,它想做人,我想做自己,我们各取所需。
主角的手伸进被子里,找到我的手,与我十指紧扣:“戊哥……”
我看向他。
“你喜欢现在的工作吗?”
“还,可以。”太久没说话,我有些生疏,说起话来很慢。
“来我这里工作好不好,”他趴在床边,双眼明亮,“嗯……生活助理怎么样?”
“……”就是贴身男仆的现代说法吧?
“我现在有黑卡哦,到时候就交给你保管,你想拿来用就随便用,再也不用去上班啦。”
“……”喂喂喂,不要用这招诱惑我啊!
“说话嘛……”他的声音甜蜜又讨好。
“……嗯。”
攻今晚没有饭局,回来得比较早,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我和主角,凝眉思索了一会,从鼻间哼出一声冷笑。
他走到我面前,眼神挑衅地俯视我:“真是个贱骨头。”
我只看他,不说话。
主角倚在我身上,声音水般柔软:“老公,这是我新请来的生活助理。”
', ' ')('“哦,你安排他住哪里呢?”攻的声音也十足温柔,要不是剧情限制了他,我怀疑他恨不得当场把我们两个当着他的面给他戴绿帽的奸夫淫夫乱拳打死。
“卧室边上的客房就不错。”
攻扯开领带,一把将西装外套脱下,扔在地上,然后坐到我的另一侧:“这样不方便照顾你,就让他睡在我们房间吧,也好随,叫,随,到。”说着,他还在我的胸前捏了一把。
主角打掉他的手,磨牙:“这样也好。”
这天晚上,我原本睡在床的最左侧,但旁边两口子在被子里打了半天仗,攻邪火渐起,主角一个翻身压得我差点吐出来,然后,我就成了中间的防火墙。
主角偎在我怀里,他老公的大肉棍戳在我大腿上,我很无语,不过觉还是要睡的,我闭上眼,强迫自己忘掉身边的一切。
可能这就是不上班的代价吧。
第二天一早,攻起床去公司,我被他的动静弄醒了,把主角的手轻轻拿开,也打算起床去放水。
在衣帽间换衣的攻突然问我:“你为什么留下来?”
我揉了揉睁不太开的眼睛:“不然扔他一个人在这里吗。”
“哦,原来你这么舍己为人,”攻斜眼看我,“不是想躺着拿钱吗?”
我刚醒的脑子还有些木,愣了一会,说:“你这是无能狂怒。命运是既定的,但人能自己做选择,就算是被命运推着走,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主动选择挣扎的人,才能拥有人的尊严和价值,我愿意和他一起证明给你看。”
顿了顿,我继续对他说:“再说,能拿着你的钱给你找不痛快,为什么不干?”
攻哼出他祖传的阴阳怪气冷笑,对我说:“生活助理,帮我整理一下。”
飞他一个白眼,我哪知道怎么整理,他就不怕我给他偷偷塞一截外套边在腰带里?
走上前帮他瞎几把拍了两下,攻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耳边:“哪怕是这样,也要陪着他?”耳朵上的热意还没消失,就被他掐住下巴,舌头伸进嘴里乱搅,又在我咬下去之前抽走。
就算为了膈应人,他也太拼了吧?我没漱口啊。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个枕头就朝着攻砸过来,准头很好,我虽然和攻靠得很近,但枕头就那么正好地砸在攻脸上,把他的头砸歪到一边。
我转头就看见眼睛迷迷瞪瞪的主角,他的睡衣带子都松了,我赶忙上去给他系严实,这样半遮半掩的睡衣play要是把攻的小鸡鸡勾起来,一大早的就别想消停了。
“乖,睡回笼觉去,走走走……”
把主角哄回床上睡了,我对着进房间拿包的攻小声说:“对别人都硬不起来的家伙就别装逼了,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像什么吗?”
攻给我一个挑眉。
我给他一个中指:“阳痿的老色魔还硬要找人玩性虐,折腾自己也祸害别人。”
攻一脸菜色,像是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冷哼一声就出了门。
把主角的被子掖好,我抱着他,美美地睡了一个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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