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晚,韩子墨都在试图的在被牙膏清洗过的口腔里寻找那味道。
他努力的回味着,脑中思考着白若希的话,为什么总是提到检查,他想不仅是因为职业习惯,也是真心的为她好,毕竟他看过太多的女人因不孕而受苦,尽早检查出来对她是无害的。
这世界,想生孩子,总生不出来,不想生的,总是意外得子。看看,命运多么捉弄人。
当然,自私的想,不孕自然可以射在她体内,但同时又不希望那是真的。
倘若她真的怀孕了,那么有关他与她之间的关係是否该停止的问题,大概连像现在的苦恼都不用了,可一想到她说找其他男人时,他又恨的发誓绝不可能和她断绝,甚至想着若是她怀了她老公的孩子,他必定得把她弄流了。
矛盾、嫉妒、愤怒,还有良心,各种的情绪在心里互相的碰撞。
「老公」,叶子抱着韩子墨,轻轻的唤他。
韩子墨嗯了一声,「怎么了」
「医院里最近好吗?」
「怎么这么问」
「最近看你好像有心事,魂不守舍的」,叶子的手在他的腹肌上来回摩挲,想要挑起他的慾望。
「没什么事,最近有点累而已」,韩子墨一个翻身,环住叶子,巧妙的避开了那隻手。
眼见叶子欲言又止,韩子墨淡淡的说了句明天要早起,闭上了眼睛。
他心知,这样的理由,最近实在过于频繁。
他们拥抱着,各自怀着心事入眠。
......
一片漆黑,脚步不停的往前。
韩子墨似是迷路的小孩,四处张望,寻找一个出口,他走着,彷彿在一个隧道里,寂静无声。
「子墨」,一个熟悉的声音呼唤他,就在前方。
他往前走,后面却又传来了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唤着他老公。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一道亮光就在尽头。
正当他想往回走,唤他子墨的声音又出现了,可是那里只有黑暗,并不是他的出口,他往前看,往后看,耳边是她们不断呼唤的声音。
渐渐的,那声子墨似乎有种魔力,妖嬈的声音慢慢放大,盖过另一个声音,夺去了他的心魂,身体失去了控制,朝着黑暗的通道走下去。
一个不注意,他一脚踏入了水里,落水之前,他回头遥望那尽头的光,才发现那光已经消失。
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无尽的海藻,太阳由上而下,透过海平面照射下来,在密集的海藻中夹缝求生,形成淡淡的一丝丝微光。
韩子墨穿梭其中,双手拨开了一面海藻,又拨开另一面,他憋着气,抬头仰望淡淡的光,努力的向上游,想要浮出水面,大口呼吸。
一拨接着一拨,海藻倒了又起,视线越来越暗,密密麻麻的海藻围住了他,困住他的手脚,越是挣扎,它们抓的越是牢固。
渐渐地,他不再挣扎,感觉自己正在下沉,肺部里的氧气一点一点的消失,海藻遮掩住所有的光芒,如怪物般的,顷刻间覆盖了他的脸。
无法呼吸,就快要窒息,人生的片段如跑马灯的在他眼前一一闪过。
小小的气泡从些微的海藻缝隙中冒出,海水灌进了他的肺,取代了氧气。
那一刻,他忘却了所有的事物,闭上了眼睛,平静的等待,最后沉睡在海藻为他量身定做的坟墓里。
再睁眼时,如大梦一场,一身冷汗,怪的是下身又肿又硬,凸起一大包。
韩子墨回想着梦境,猜想自己或许是因为经歷了一场有真实感死亡,导致勃起。
死亡勃起,窒息的快感。
他转身看了看熟睡的叶子,心想,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和她有夫妻关係了。
叶子跟他求了好久,可他只是逃避,如今他与白若希没有了任何性关係,叶子却成了唯一一个能让他泄欲的对象。
合法的对象。
青春期以后,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特别的衝动,一心只想着发洩。他犹豫着,最后终究敌不过欲望,欺身压上她。
叶子迷迷糊糊的醒来,睁开眼的瞬间,久违的充实感让她小小的尖叫。
没有过多的湿润,就这么直衝而入,纯粹的泄欲,可对叶子来说,不管多疼,至少他终于愿意和她做爱了。
韩子墨机器式的抽插,目光看着叶子忍受疼痛的表情,忽然间,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个禽兽,而且比禽兽还不如,因为他的脑海中,只有白若希放荡的模样,耳中只有她深深的娇吟,一句一句的浪语,勾着他的魂魄。
他鄙视着自己,慾望却如同那片无尽的海藻般不停的侵蚀着他的良心,可这慾望不是对着身下的妻子,阴道也不是他所渴望的那一个。
关键时刻,他抽出那根慾望,离开攀附在他肩上的双臂,叶子向他哀求,告诉他,她想要宝宝。
韩子墨凝视着她,心里不断的与白若希的脸互相交战,然后无情的献给了白色纸巾,与它融为一体。
他自知对不起叶子,所剩不多的良心也驱使着他要补救这段婚姻,可再多的,他目前真的无法给她。
叶子流下眼泪,低声啜泣。
「对不起,叶子」,他轻轻的道歉,带着浓浓的愧疚。
后来,韩子墨才明白,原来那海藻是白若希的耻毛,那咸湿的海水是她的淫液,他葬身的地方是她腿间的那块风水宝地。
好梦,坏梦,只道是一场春梦,预告了他的沦陷,想要逃跑时,早已葬身在水帘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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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晚,韩子墨都在试图的在被牙膏清洗过的口腔里寻找那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