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芝仰了仰脖子,一个写着静儿亲启的素纹信封映入眼帘。
这封信,你看过了吗
这不是他托蔚药师送来给夫人的信吗她当然没看过小芝下意识地摇摇头。
封口腊漆已破,你既没看,那是谁拆了信江致远冷哼一声,说吧,你主子究竟去了哪
小芝面色煞白,懊恼地咬了咬下唇:奴婢不知。
江致远见她嘴硬,却也不急,淡淡说道:你们出来散心,在此住个一年半载,亦未可厚非。只是日子长了,难免会有是非上门,上次是无故失踪,下回会是什么
打蛇打七寸,他这话,一是表明他不会追究她们离家出走之过,二是提醒小芝,在外独居决非长久之计。
阿良,你到门外守着。
是,师傅。蔚良迟疑了一下,随即应声退出厅堂,并合上门。
轻凉夜风止于门外,厅堂里似乎一下子就闷热起来。
沁出额头的汗水顺着发际蜿蜒而下,小芝紧张地揪着袖子,一时在想他既然亲自来接夫人,可见心里还是着紧她的一时又想,夫人现在虽然不像从前那么爱笑了,可日子却比在江府里过得舒心自在得多忽而又想起夫人中箭落崖,小桃无辜送命最后想到夫人临走前交代过,不管谁来问她下落,只一口咬定不知道就好
汗水一滴滴落到地面,晕开一朵朵水痕。
说与不说,她举棋不定。
见她这般,江致远眯了眯眼,伸出手中竹骨折扇,挑起她的下巴。
小芝甫一抬眼,瞳中便倒映出一张堪比神工鬼斧的倾城俊颜。
男子幽远深邃的眼眸犹如无尽星海,海中有焰,肆燃着烈烈暗红。刹那间,她只觉自己的魂魄仿佛被吸入了那团红焰之中
数日后。
一场大雨濯尽镇中燥气。
17菱门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