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把酒泼到他脸上的冲动,她冷着声音:得寸进尺可不是好习惯。
小静萧潋之笑得愈加灿烂,只是笑意不曾抵达眸底。当年你非要我这么叫你,我记得清楚,难道你就忘得如此干净么
滴答。滴答。滴答。
雨水落地,如珠碎裂,晶莹四溅。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一句,还君明珠双泪垂。那天,你说家母与令堂指腹为婚,还提到了信物,是么
是的。
那信物,你还留着么
萧潋之沉默了一下,道:听到你和江致远成亲的消息,起初我不愿相信,所以让人留在原地看守聘礼,自己一个人来了南陵。我在延都住了四天,离开的那天,看到你抱着个孩子和他一起去上香还愿。出城后,我把信物扔进了护城河。
如果信物还在,即使真有信物,她的怀疑也不会消退。可他却说,已经扔了,如此,她反倒有些相信他说的话了。
你还记得那信物是什么样子么颜初静继续问。
酒已凉。
他仰面,一饮而尽。
一对白玉莲池鸳鸯佩,除了鸳鸯,池水,莲叶,我的那只雕着一个莲蓬,而你的那只,雕的应该是一朵莲花。
颜初静听罢,久久不语。
他说的白玉莲池鸳鸯佩,在整理行装,离开江府前,她曾经见过。那玉佩装在一个旧荷包里,被压在衣箱底下,若非小桃细心,她是压根儿没想起那里头还藏着块玉佩的。
如果玉佩真的是信物,如果他所言不假,那么,为何她会对此毫无印象那一段空白,究竟是死去的那个颜初静故意抹掉或忘却的,还是另有内情
然而,真真假假,人生本如戏,她即便辨得真假又如何
于是有些释然。
不想在这样的雨夜里,继续与他斗些无谓的心机,颜初静直接问了句:萧潋之,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萧潋之微笑依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或许,想见你的时候就来见你,想叫小静的时候就可以叫小静,觉得能够
7无意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