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雨迟疑着走了过去还没开口,对方先做了自我介绍:“我是柯呷,从鲁姆那专程过来接你们的。”
人多眼杂双方省去了互看证件表明身份的过程,两个人跟着柯呷往外走,直到上了车祈雨才知道,这个貌不惊人,个子矮小,皮肤黝黑看起来快比自己大了一辈去的柯呷是鲁姆那镇派出所的所长,今年不过三十多岁。
柯呷是个热情的人,开着车飞驰到省厅带着两人办了手续,本说顺道见见祈雨的直接汇报领导陈乔生,赶巧人出差去了。柯呷没耽误马不停蹄载着两个人往鲁姆那赶。
一路上柯呷嘴巴没停过的给祈雨介绍着鲁姆那的情况。从柯呷的话语中祈雨抓住了几个关键点:鲁姆那虽然是镇,但是行政面积,人口堪比一个小县城;鲁姆那地处边境,这几年随着边境贸易往来加剧,治安环境越来越复杂;鲁姆那之前没有正式的刑侦队,他两算是第一人。
开天辟地开荒第一梯队,远怕什么,条件差怕什么,天地够宽阔足以让他一展抱负。
早上才第一次听说的地名带来的沮丧心情在漫长的盘山路还没走到一半就被山里清爽的风刮得一干二净。祈雨哼着小曲看着窗外的景色,连绵不绝的大山,参天大树组成的茂密森林。
龙跃省因为地质结构原因很多地方不适宜修建隧道,大部分都是近几年才修的盘山公路,弯道多坡度多上上下下比坐云霄飞车好那么一丢丢。
祈雨看着窗外新奇的景色起劲,叫了几声小温子没人搭理,他一扭头看见温彬靠着门边蜷缩在椅子上,小脸煞白,双目水灵灵紧抿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眉头拧在一块。
“你咋了?”祈雨从没见过温彬这个样子。
温彬突然捂住嘴巴手指疯狂戳着玻璃窗,祈雨立刻叫柯呷停车。柯呷一个急刹车把车停了下来,温彬都没有挪屁股仅仅是翻了个身推开车门探出头。
祈雨转过头,听着外面动静小了抽出两张纸递到后面:“小温子,你不行啊!”
“抱歉,我们走这山道习惯了没考虑到你们可能不适应,前面有个镇子咱们去买点晕车药。”柯呷拿起手边一瓶没开封的功能饮料递给温彬。
温彬长长吐了一口气:“不用,走吧,吐干净了没得吐了。以后这条路还要跑得多,总得习惯。”
柯呷一路开出了飞一般的速度,温彬蜷缩在后座睡完了剩下的路程,五六个小时的路程不到五小时车抵达了一栋带院子的三层建筑。柯呷下车打开铁门,把车直接开到了楼前。
柯呷招呼着两人下车给他们介绍:“这前几天才收拾利索的刑警队的办公住宿楼,原本是镇中心小学旧址,荒废了一年多,面前的小院子是小操场,小楼以前是教学楼,我们派出所就在隔壁平时有什么事情喊一嗓子都能听到。”
教学楼经过改建每间曾经的教室,办公室都有了新的用途:一楼办公室,询问室,谈话室一应俱全。三楼是住宿区。
祈雨走进教室改建而成的办公室,空荡荡的屋子里几张办公桌并在一起,一排文件柜靠在墙边,办公桌后面是一组沙发。他随手抹了一把桌面干净无灰。祈雨把两个人刚办好的手续,个人资料档案顺道锁进了文件柜。
“鲁姆那情况特殊,所以刑警队不归我们派出所管,对于你们我们是协作关系,现在先期你们人员不足有啥事叫我们就成。你的汇报对象直接就是省公安厅的领导,你的档案还有你们以后来新人的档案都先由你暂时保管。吃饭咱们派出所有食堂一天三顿凭工作证打饭,三楼宿舍一人一间你们先去休息。院子里篮球架旁边停得那辆黑色小车是给你们用的公车,我还有工作先走了。”柯呷说完摸了一串钥匙给祈雨,楼里办公室的,院子铁门的,公务用车的。
温彬下车接了会地气脸色明显好转,两个人把办公室里收拾归置了下,办公电脑打开检查了下软件硬件,一切没问题后两个人背上包准备上楼看看宿舍。祈雨走到二楼看见走廊口一道紧闭的黑色大铁门将二楼的布局锁了个严严实实。
祈雨想起来,柯呷刚才没说过二楼是什么,他以为二楼和一楼一样现在看来很不一样啊。
祈雨掏出刚才那一大串钥匙试图打开门进去看看,所有的钥匙试了个遍没有一把能打开这道大门。
“哥,这地会不会不是给咱们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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