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笑道:“我知道你没有恶意,我也没有恶意呀!”我一边说着一边催动指剑,击打到她身上,她本已膨胀得如水桶粗的身体一下子瘪了下去,接着,我的暗流跟着抽到她身上。
她发出尖利的啸声,她的声音象冲击波般向我的暗流冲去,纷纷扬扬的暗流被冲击得如同狂风中的树枝一样,颤抖摇摆个不停,虽然有不少暗流抽打在她身上,但是已经没有多少力道了。
她抓住空子急叫道:“张明,你有你必须要做的事,我也有我必须要做的事,难道你真想逼我和你拼命?然后我们都在床上躺上几年?”
我愣了愣,马上就要出手的第二轮指剑不由自主的停下了。
“张明,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合作的!”她又接了一句。
“合作?”我想了想,大笑起来:“免了、免了!和你合作说不定哪天我连皮带骨头都被你吃掉!”说完,我痛下杀手,指剑、拳锤、手刀连连向她击去。
她默念了几句什么,身前突然出现了一面冰壁,那冰壁不是普通的冰,除了我的指剑可以穿过冰壁,手刀和拳锤则都被冰壁拦了下来,而且我的指剑穿过冰壁后,劲道消耗殆尽,只是不痛不痒的打了她几下。
“张明,不要以为你的心思能瞒过所有的人!”她急叫道:“到现在为止我一直没还手,你还不相信我的诚意吗?”
我沉默了一会,收住架势,冷冷的看着她:“好吧,现在我就听你说说我的心思!”
她看到我停手了,松了口气:“你是个非常非常谨慎的人,对吧?”
我冷笑道:“什么时候谨慎成了缺点了?”
她对我的恶劣态度一点不以为意:“谨慎当然不是缺点,但是,非常谨慎就是个破绽了,尤其是对你来说。”
我沉默着没接话。
她看了我一会:“据我所知,这世界上只有两种人才是做事非常谨慎的,一种是心里压力大的人,另一种是肩膀上责任重的人。而你张明绝不会是后者,上海市警备总局特别行动大队大队长的职责对你来说,并不是很重吧?”
我还是沉默无语。
她笑了笑:“不过,这么算下来我越想越糊涂,你张明是个什么人?谁能给你这么大的压力呢?你解决不了难道萧破浪也解决不了??”
我的瞳孔蓦然急剧收缩:“说下去!”
她娇笑起来:“看来我真猜对了!咯咯咯。。。。其实呀,张明,你在这方面做得真不好!以你的身世和实力,你应该演一个骄傲自满、行事大大咧咧的人,而不是演一个谦谦君子,说实在的,你也没有演君子的天分,演得太假。”
我笑了笑:“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她没承认也没否认:“你做事不应该那么小心的,以你的实力和靠山有必要吗?所忍者深、所谋者重!我注意上你正是因为这一点。”
我看了看她:“你还知道什么?”
“人家知道的东西可多了!”她象个小女孩一样骄傲的仰起头,我知道她这么做不是为了骗我,她自己也明白她的姿态再也骗不了她,她这么做只是因为她多年养成的习惯使然,她习惯演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
“说说吧。”我叹了口气。
“在修真界中,能让你和萧破浪都畏手畏脚的人有几个?还用我明白的说出来吗?”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看了一眼天际泛起的一线鱼肚白,缓缓闭上眼睛:“我想杀你!呵呵。。。。从我懂事以来,我从没象现在这样,这么想杀一个人!”
她不笑了,静静的看着我:“我知道。”
我挥挥手,把捆绑着她的意识流尽数收了回来:“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从我最后一次从石室里出来之后,我就认为我吃了那么多的苦,我应该得到补偿,我要做至尊无上的人!”她看了看我的脸色:“你别误会,我是说在我们那里。”
我直视着她:“当你在你们那里做了至尊无上的人之后,你就会想到外面也做至尊无上的人了。”
她‘噗哧’一声笑了:“怎么会呢?以前我被关在石室里的时候倒是真的这么想过,不过后来到外边开了眼界,天下能人异士太多了,我可不想碰得头破血流!再说了,外面不是还有你嘛?!”
我摇摇头:“我算什么货色!”
她叹了口气:“我还不如你呢!最起码你有好靠山!你的运气比我好多了。”
我奇怪的问道:“你不是一样也有靠山嘛!”
她又叹了口气:“我的靠山就是我自己。”
“哦?那你师父呢?”我更加奇怪了,她师父付出那么大代价把她培养出来了,怎么会不重用她?
“我师父?”她低头看了一会自己雪白的双手:“咯咯咯。。。。从今天开始算起,我不会让她活过三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