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宇童介绍的朋友很快就赶了过来,那个男人名字叫岳翔,个子挺高,长相也挺端正。据贺宇童说是个大学老师,收入不错,性格也沉稳。
岳翔不像方成阑,岳翔是个百分之百的gay,他对女人不行,也从来没想过要结婚,就想要找个人安定地过日子。
贺宇童一直对喻维彦说他适合这样的人,也说要给他介绍一个这样的人,可是直到今天,他才把这个人领到了喻维彦的面前。
趁着岳翔去上厕所的时候,贺宇童小声告诉喻维彦,他接触了岳翔身边许多人,发现这个男人真的是gay圈里十分洁身自好的,如果喻维彦要找个人在一起,他再合适不过。
喻维彦显得很为难,对贺宇童说:“可是两个人在一起并不是合不合适那么简单……”
没想到贺宇童在听到他这句话之后,猛然间沉下脸来,“所以你一定要跟那个男人玩下去?早知道你这么玩得起,当初我就该先跟你玩个够。”
喻维彦一愣,看向贺宇童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时岳翔从卫生间回来,喻维彦低下头只喝酒不怎么说话,气氛陡然间变得尴尬起来。
而方成阑下班之后在单位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跟朋友一起去打麻将了。今晚他手气不错,可是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他手机摆在旁边随时等着喻维彦给他打电话,结果还是等到差不多九点钟才接到喻维彦的电话。
喻维彦给方成阑说了地址,让他到了外面就给他打电话,他会直接出来。
方成阑听到地址是个酒吧就不太高兴了,他说:“等着。”随后很快挂了电话。
喻维彦其实并不是想要方成阑来接他,他只不过想要找个借口快点从这里离开,他的态度相信岳翔已经察觉了,岳翔虽然没有生气,可是与他攀谈的兴致降低了不少。
后来表演开始,大家就都闷声不吭看台上的男人穿着裙子戴着假发唱歌跳舞。
令喻维彦比较在意的是贺宇童的态度,他感觉到贺宇童在生气,可他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后来岳翔借口遇到了熟人离开一会儿,喻维彦便坐到了贺宇童身边,问他:“师兄,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贺宇童端着酒杯晃一晃,冷冷说道:“我辛苦种出来的白菜被猪拱了,你说我生不生气?”
喻维彦顿时哭笑不得,“我不是你种的白菜。”
贺宇童对他招手,“坐过来。”
喻维彦闻言听话地坐到了他身边,贺宇童抬起手揽住他肩膀,“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反对吗?”
喻维彦回答道:“你怕他只是跟我玩玩。”
贺宇童叹一口气,“我不是不相信他会爱上你,可是直男真的很可怕,他跟我们不一样,我们一定要男人才行,但他不是。你知道一个人到了三十多岁不结婚,承受了多少来自社会和亲人的压力吗?有不少人隐瞒自己的性向都非要结婚不可,何况他跟女人可以的,他在那种压力之下,一定会选择抛弃你去结婚,你明不明白?”
喻维彦微微低着头,他说:“我明白。”
贺宇童问他:“那你这算什么呢?”
喻维彦轻声道:“就过一天算一天吧。”
贺宇童转过头来看着他:“他现在到三十了吗?”
喻维彦说:“还不到。”
贺宇童接着说道:“好,等他三十四五岁,家里逼得最急的时候,他甩了你去找个女人结婚生小孩,到时候你怎么办?”
喻维彦显然没想过那么长远,这时贺宇童问起,他突然笑了一下,说:“我觉得也许要不了那么久,应该最多到三十岁吧。”
贺宇童这回倒是愣了愣,问他道:“这么说来你也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