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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k什么都没你重要(3)(父子温馨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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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魏寒忆上了初三以后,为了自己考入一中的目标,他时常熬夜学习。他的柜子里总是准备着茶叶和咖啡,尽管魏瑾元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他:“少喝咖啡还有浓茶,它们里面都含咖啡因,那东西对身体可不好。”但他还是要靠着它们来维持自己的精力。

不过,咖啡因这种东西,非常容易产生依赖性,喝到一定程度就需要加大剂量,否则就不会再奏效,魏寒忆喝了一阵子之后就发现自己开始对咖啡“免疫”了,喝与从前相同的量,竟然也还是会犯困。

他左思右想,又想到了一个自认为很好的办法,那就是看恐怖片,让自己不敢入睡,以此来强迫自己学习。

魏寒忆找了一部非常有名的日本恐怖片,准备晚上困的时候就看,他的确也这么做了。然而,他终究是高估了自己的胆量,电影还没看到一半,他就吓得赶紧关掉再也不敢看下去了,恐怖片带给他的心理阴影面积过于大,以至于到后来他困得两只眼睛都睁不开。该上床睡觉的时候,他都不敢闭眼,更别说关灯了,因为一闭上眼睛总能回忆起片子里那些恐怖的情节和画面,令他心惊胆战,瑟瑟发抖。

在书房看书默默陪伴着儿子备考的魏瑾元见儿子迟迟没有熄灯上床,欲知原因,便走过去敲了敲儿子卧室的门,只听见卧室里传来魏寒忆的一声尖叫,把魏瑾元给吓了一跳。

“小忆,你怎么了?”魏瑾元推开儿子的房间门问道。“已经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明天还得上学。”

只见魏寒忆坐在凳子上瑟瑟发抖,看见父亲进来了,他的声音几乎都带上了一种哭腔:“爸爸我,我害怕”

“害怕?你害怕什么?”魏瑾元走到了魏寒忆身边,在他的床上坐下来。

魏寒忆像一艘漂泊在暴风雨中无助的小船,突然看到了避风的港湾,他从凳子上下来,一下子钻到魏瑾元怀里哭了:“呜呜爸爸爸爸”

魏瑾元赶紧把他横着放到自己腿上,抱紧了他,抚摸着他稍显凌乱的发丝:“小忆乖,别哭,跟爸爸说说发生什么了?”

魏寒忆把自己看恐怖片的事告诉了魏瑾元。

魏瑾元叹了口气,把人搂得更紧了:“傻孩子,就算你想学习,也不该这样做啊。恐怖片对身心都没有好处,你还晚上看,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魏寒忆搂着魏瑾元的脖子,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爸爸我知道错了。”

魏瑾元捏了捏儿子的鼻子说道:“爸爸知道你是想中考考得好一点,这当然是好事。但是你更要知道,什么都没有你的身体健康重要,对爸爸来说,首先你这个人要好好的,其次才是你的成绩,荣誉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不论做什么都不能以牺牲你的安全和身体健康为代价。”

魏寒忆点了点头,还伸出手擦掉了眼角的泪花。他感觉有些羞耻,自己都是初三的大男孩了,还能被恐怖片给吓到尖叫大哭,甚至下意识地钻到爸爸怀里找安全感,说出去肯定是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呜呜爸爸,你打我吧让我记住这次的教训”

魏寒忆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来,作为一个外表温柔内心腹黑的“霸道总裁”,魏瑾元当然不可能拒绝啦。马上把儿子翻了个身,让他趴在自己的腿上,把他的睡裤和小内裤都扒到大腿根的位置,露出来儿子又白又嫩的两瓣小屁股,它们软乎乎的,白里透粉,看上去像个水蜜桃般十分诱人,让人忍不住就想往上甩巴掌,好看看它颤抖晃动时是怎样一番可爱的模样。

魏瑾元真是幸运,自己亲生的儿子嘛,可以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小人儿不管被打得多么疼,也只能咬着嘴唇噙着泪花,乖乖地在他的腿上趴好,任由身后的巴掌落下,最重要的是,完事以后他非但不会记仇,反倒跟自己更亲了呢。

魏瑾元在内心已经露出了“邪恶”的笑容,他故意在儿子软嫩如同羊脂玉的屁股上来回抚摸了几下,揉捏两把丰满厚实的臀肉,然后就开始扬起巴掌“啪”地狠拍下去了。

臀肉被巴掌打得一阵一阵地弹动,魏瑾元感觉自己像在拍打两团柔软的果冻,那手感好得让他恨不得多打两下,看着它们由白慢慢变红,连自己的掌心也开始微微有些刺痛,但他依然没有停止这场惩罚,哪怕魏寒忆呜咽的声音越来越大。

“嗯……啊,呜呜呜呜……”魏瑾元打魏寒忆的时候用工具比较多,就算用手也是用来热热臀,魏寒忆一度以为巴掌打屁股不算多疼,但现在,他算是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父亲的手劲是多么有力,屁股上传来一阵一阵灼热的刺痛,让他感觉自己的皮肤都要被撕裂开了。

虽然很疼,但魏寒忆并没有躲避,反而还主动地撅起来小屁股,像是在迎合父亲的巴掌,刚看了恐怖片,还处在惊吓之中没有缓过神来,现在趴在父亲腿上,虽然是在挨打,但起码这样能带给他充足的安全感。被打的一颤一颤的小屁股,就像两个圆嘟嘟的小苹果,看起来红彤彤的,可怜而又可爱。

“啪啪啪……”魏瑾元用着掴耳光的手法招呼着儿子的屁股,直到把那两个小苹果都给打成熟透了的大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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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儿子的脸,一双小鹿一样的大眼睛泪光莹莹的,睫毛也沾上了些许泪珠,他把手朝后伸了过来,像只小猫一样紧紧地搂住自己的腰,大概是怕疼想要给自己一个安慰。

魏瑾元叹了口气,把人从腿上抱起来,动作轻柔地给小人儿提上内裤和睡裤,可再怎么轻柔还是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一下,疼得小人儿身体一抖,魏瑾元一把把他搂在了怀里,温柔地抚摸着他有些单薄的后背。

“乖,下次别这样了,不管是喝咖啡喝浓茶,还是看恐怖片。不要用这样奇奇怪怪的方式强迫自己熬夜了。就算考不上一中也没关系,你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知道了啊?”抚摸着后背的手来到了小人儿的头上,魏瑾元揉了揉他的发丝,把它们顺着儿子的额头捋到一边去。

魏寒忆像是受了很大委屈似的点了点头,一边把脸埋在魏瑾元的怀里哭,魏瑾元亲了亲儿子的额头,以示安抚。

“爸爸,你今天可以陪我睡吗?我还是好害怕呀。”小人儿发出了这样的请求。

魏瑾元听罢就把儿子打横抱起来,走出了他的房间,来到了自己的卧室,像放置一件宝贝一样轻轻地把他放在自己的床上,给他盖好被子。打算出去洗漱时,顺手将灯关上了。

“爸爸不要关灯!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魏寒忆缩在被窝里直发抖,“等你回来了,躺到床上了,再关好不好?”

“好好好,那你等着爸爸回来啊。”魏瑾元把灯打开,柔声耐着性子哄着敏感的小人儿。

魏瑾元洗漱完毕以后,回到屋内,关掉灯,脱下来家居服,上了床在儿子身边躺好,他刚一躺下儿子就在后面紧紧搂住他,还把小脸靠在他结实的后背上。

魏瑾元转过头去问儿子:“都那么大了,怎么还那么粘着人啊?要让别人知道你马上要上高中了还要爸爸搂着睡,都要笑话你了。”

“那又怎样?”魏寒忆嘟着小嘴说,“我不管多大,都是爸爸的儿子。再说了,林叔叔出差的时候,颜颜还和苏阿姨一起睡呢,我为什么不能和你一起睡啊?”

“傻孩子,你和她能一样吗?”魏瑾元说,“颜颜是女孩子,你是男孩子。”

“男孩子又怎么了?”魏寒忆搂得更加用力了,“母女能一起做的事,父子为什么不能?我不管,我就是喜欢爸爸,不管我多大,我都想要爸爸搂着睡,还要爸爸保护我,我就要!”

魏瑾元知道儿子是撒娇故意这么说的,就抓住了儿子伸过来的手,充满怜爱地抚摸着,那手法有点像撸猫:“宝贝,你是我养过的猫托生的吗?你和它一样,都那么黏人。”

魏寒忆当然听父亲讲过他小时候养过一只猫的故事,那只猫非常黏人,一回到家总要先扑到父亲怀里,还总是时不时在晚上去扒拉父亲的床单,每当那时,父亲就只能把它抱到床上来睡,爷爷奶奶给它专门准备的猫窝都不去。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猫的年龄越来越大,最后就老死了,父亲为此还难过了好久好久。

魏寒忆从小就特别跟魏瑾元亲。夏如眉还在世的时候,常常笑称儿子是丈夫养过的那只猫咪的转世,上辈子的缘分太浅,这辈子就要好好让他对自己负责。魏瑾元当时虽然不太信什么今生来世夏如眉去世以后,他就相信了,但莫名觉得这个“玩笑”很让人心动,便欣然接受,还不时拿出来调侃。

魏寒忆突然翻过身来,半个身子都趴到魏瑾元的胸口,学着猫的样子“喵呜喵呜”叫了两声,然后软趴趴地贴在魏瑾元怀里,问他:“爸爸,您看我像猫吗?”

看着自己儿子那副可爱的小模样,魏瑾元内心深处的“腹黑属性”一下子被激发出来了,惹得他现在只想把小人给欺负地吱哇乱叫换。

魏瑾元露出了一个带有恶趣味的笑,翻身用一只手把儿子的两只手腕交叠在一起“禁锢”住,另一手伸进儿子的睡衣里抚摸着那柔嫩光滑的皮肤,挠他痒痒,同时不忘俯下身来轻咬他的耳朵,一边咬一边说:“小可怜,真想弄死你。”

魏瑾元觉得光是咬耳朵还不够,又转而向儿子的小嘴进攻,他朝他的下唇咬了几下,魏寒忆觉得痒得不行了,两条腿不由自主地开始踢蹬,嘴里说着:“好了好了……爸爸饶了儿子吧……好难受呀……”

魏瑾元在儿子的腋窝下挠了两下才“饶了”儿子,两个人都笑了。然后,魏瑾元躺在儿子身边搂着他,像在搂着一个抱枕,语气也转变地十分温柔:“好了乖,咱不闹了,好好睡吧。”

魏寒忆整个人软乎乎地靠在父亲怀里,他觉得自己人都快融化了,内心十分安全,在他小的时候爸爸都是这样搂着他睡的,他喜欢闻爸爸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喜欢靠着他温暖又结实的胸膛。有爸爸在,恐怖片里的情节也似乎不再让他那么害怕了。

魏瑾元轻轻地抚摸着儿子的后背,儿子在他怀里睡着了,魏瑾元借着小夜灯的光亮仔细端详儿子睡着时那惹人怜爱的小模样,看着那不时微微颤抖一下的睫毛,听着那均匀的呼吸声,恍然间,他好似穿越回了自己的年幼时代,那时,猫儿总在他睡觉的时候溜进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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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到自己的床上卧在自己胸口睡。

他觉得,儿子和那只猫儿真的有点像……或者小小迷信一下,他就是呢。

这就是我和新月的小男孩,我真爱他。魏瑾元忍不住亲吻了儿子的额头,继而转移到眼皮和脸颊,他的心像月光下的银海那般宁静与明亮。

真想用一辈子来保护他,魏瑾元开始发散思维胡思乱想,假如有天他真的遭遇了不测,没有办法了,那么我愿意用我的命来换取他的生命,可要是那样的话,谁来照顾他呢……魏瑾元赶紧停止了这种可怕的想法,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儿子又软又翘的小屁股,揉着揉着自己就睡着了。

紧张的中考总算是结束了。

孩子们闷了整整一年,现在总算是有时间好好放松一下了。他们之中有的被父母带着出远门旅游,有的缠着父母给自己买个新手机,有的天天在网吧打夜市,还有的趁着暑假预习高中的知识,好让自己到开学学习再度紧张起来的时候不至于抓瞎。

虽然魏瑾元绝对是学霸甚至学神级别的人物,可魏寒忆却好像没继承什么特殊资质,为了学习,为了备战中考,他和绝大多数普通同学一样,常常熬夜,疯狂刷题。

中考之后,魏寒忆也同别人那般如释重负,他对游戏暂时失去了兴趣,也不想再和同学聚会团建,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好好歇一歇,把过去缺失的睡眠都补回来,魏瑾元也是非常心疼儿子,所以假期刚开始时,即便儿子天天睡到早上十一点,他也不多说什么。

就这样,魏寒忆晨昏颠倒地睡了好几天,精神也算是养回来了不少。半个月后,中考成绩出来了,那是个完全在意料之中的成绩——568。

这么个成绩,跟一中的统招分数线只差了十分,报三中的重点班绰绰有余,但三中的重点班和一中的普通班相比还是要差了点,魏寒忆看着自己的成绩单,一直摇头叹气。

成绩不理想,最最难受的当然还是魏寒忆自己,他不仅因为自己没考上重高而自卑,也因为怕给父亲丢脸而自责,出分那天,他甚至连饭都吃不下。

可魏瑾元最不在乎的就是自己的面子,他只在乎自己的宝贝,看着儿子难过的样子,只是心疼又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安慰他:“宝贝别难过,你已经尽力了,爸爸花点钱让你上一中,这不值什么。”

当然,魏瑾元不会单单只给他上交借读费和学杂费,后续的一些工作,比如分班,他也是要操心的。魏寒忆看着父亲为自己这样忙碌,心想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不争气,便内疚极了。

尽管平时魏瑾元极少单纯因为成绩问题打魏寒忆,可是这一次,魏寒忆竟然萌生了“主动求打”的念头,是的,最重要的中考没有考理想,他希望自己能狠狠挨上一顿打,以此来消解内心的自责与挣扎。

这天晚上,魏瑾元在自己的书房里看书,听见儿子在外面敲响了房间门。

“进来。”魏瑾元边喝茶边应声。

魏寒忆探进了身子。

“爸爸。”

“小忆,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有事吗?”魏瑾元放下手中的文件看向魏寒忆。

魏寒忆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有点委屈地望着父亲,当中隐隐透露出一丝不安,他的眉头微微蹙着,两只手攥紧了衣角。咬了一下下嘴唇,才开口道:“爸爸,你跟我来一下。”

“怎么了?”魏瑾元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你来嘛。”魏寒忆上去拉起来父亲的手,魏瑾元只好从座位上起来跟着儿子走过去。

魏寒忆把父亲带到自己房间里,让他在自己的床上坐下。

“究竟怎么了?”魏瑾元依然不知道儿子要干什么。

魏寒忆没再说话,只是乖乖地走过去趴好,上半身趴在床上,臀部压在父亲的左腿上撅高,和他从前挨打的时候要摆的标准姿势一模一样。

魏瑾元惊呆了:“小忆,你……”

魏寒忆把脸贴在面前的枕头上,十分乖巧地说道:“小忆知道都是自己不争气,给爸爸添麻烦了,小忆也很难过,所以请爸爸惩罚小忆吧,这样能让我心里好受一点。”

魏瑾元试图把儿子从腿上扶起来,可魏寒忆紧紧地抱住了父亲的双腿,头也不回地说:“爸爸别,这样只会让我更难受,我宁愿挨顿打,也不想让这种负罪感一直延续下去。”

魏瑾元看着儿子这副模样,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虽然打心里很不舍得再惩罚儿子,但也许是因为这种场面过于熟悉,他的手下意识般地褪去了儿子的外裤,推到大腿根位置,露出来和皮肤紧密贴合的灰色小内裤。

舒适的布料包裹住圆圆的翘翘的臀肉,魏瑾元隔着内裤用手揉捏着儿子又软又嫩的小屁股,感觉自己正在揉捏两团松软而质地密实的大海绵。手掌从臀部移动到了细细的小腰上,再从腰上移到了单薄的后背上,抚摸的过程中能明显感到手下的身体在轻轻颤抖,紧压在他大腿上的胸膛里,那颗心脏也在不规律地跳动。

看着儿子发育日渐趋于成熟的身体,他不禁感慨,儿子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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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长大了。

抚摸了一圈的手又重新贴上了那可爱的臀部,手指勾住内裤边把小内裤拉了下来,让那水蜜桃一般粉白鲜嫩的小屁股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魏瑾元把牛仔裤和小内裤一起扒拉到魏寒忆的膝盖位置,顺便把上衣也撩了起来,露出来光滑干净的腰腹部。

魏寒忆的手心渗出了一层冷汗,他紧张地缩缩身子,抓紧了床单,又自虐一般的把屁股朝上撅了撅,闭上眼睛羞耻地说道:“爸爸开始打吧。”

魏瑾元扬起巴掌朝儿子的小屁股上挥去。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让浑圆的臀部骤然掀起一层肉浪波纹,颤了两下后才恢复原状。

虽然魏瑾元心里想着不该打那么重,但巴掌落下时的力度还是非常大,魏寒忆吃痛地咬住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的身体乱动。

“啪,啪……”持续的巴掌脆响声在耳边响起,同时魏寒忆屁股上的肉肉也随着巴掌在跳动,左摇右摆,仿佛两团被人蹂躏来虐待去的面团。

“啪,啪,啪,啪……”魏瑾元下手的速度起先比较慢,后来就开始变得正常了,他在儿子左臀上狠打一下又在右臀上狠打一下,每一寸臀肉都不放过,让它们全都无声地抖动哭泣起来。

一层又一层的粉红色在那两瓣晃来晃去的雪白的臀肉上叠加,魏瑾元的五个手指印在儿子原本白皙的臀面上越来越清晰,毫不留情地把圆嫩圆嫩的小屁股给打得红扑扑的。

魏寒忆的小脸蛋也变得红扑扑的了,他忍受着打光屁股带来的深深的刺痛和羞耻感,嘴里不断地发出呻吟。

魏瑾元的巴掌始终没有停下,每一次落在魏寒忆的小屁股上时,那可怜的小臀都会吃痛地朝上挺一下,同时魏瑾元还发现,儿子一双细瘦的大腿上出现了肌肉紧绷的线条,看上去很是紧张。

“呜呜呜……嗯啊……疼……”魏寒忆低低地呜咽着,脸上不断地扭曲出不同的痛苦不堪的表情,一双大眼睛里已然蓄不下大颗大颗的晶莹泪花,纷纷掉落下来,像只被抛弃在路边的小狗,楚楚可怜。

魏瑾元尽量不去看儿子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只是机械地抡圆巴掌狠狠打上儿子的屁股,把没被疼痛“照顾”到过的地方通通反复“照顾”很多遍。

直到把儿子的屁股打成了通红微肿的状态,魏瑾元停下手了,看着那个红红的小屁股,以及儿子带着哭腔,小身子不时在自己的腿上微微抽搐着,他的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好像被什么东西戳刺了一下,但很快的,另一种想法就占据了上风。

毫不夸张的讲,魏寒忆就是魏瑾元的大半条命,他平时真的很心疼儿子,别说是他主动请罚,即使是自己要打,也舍不得下太重的手,生怕超出他的忍受范围,生怕他哭得太难受,生怕把他打坏了,看着他满脸泪花,自己心里头便也跟着发颤,所以基本上都是见好就收。

唯独此刻是个例外。

在儿子主动趴在自己腿上之前,他是一点也不想惩罚儿子的,但现在,经过了一轮巴掌的伺候,他忽然想起,自从妻子去世后,自己一个人为了抚养这个虽然乖巧懂事但却不太聪明的小人儿,付出了多少金钱和精力,且今后所要付出的更要比目前多得多,那些积淀在心底的压力,便全都化成了巴掌的力度发泄在了小人儿平时要受惩罚的部位。

就像是无意放出了心中邪恶的猛兽,并任由它大肆作祟一般。

魏瑾元有种强烈的意愿,他想要把儿子的屁股打成更深的颜色,让它完完全全地肿起来,好让儿子永远记住这种疼,就像自己永远也无法忘记养育他的艰辛与疲劳。

当然,要打到那种程度,巴掌的力道是远远不够的。

他拍拍儿子的屁股,用少有的、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的语气说:“站起来,裤子不许提。”

魏寒忆以为惩罚就这样结束了,接下来只是要光屁股罚站,便颤抖着起了身,用手抹了抹哭花的小脸,站在一旁,因为动作骤然改变牵扯到了小屁股,后面两瓣肉疼地一缩一缩的。

魏瑾元出了儿子的房间,来到书房里,从书柜最底下拿出那把红褐色的檀木戒尺。

当魏瑾元拿着魏寒忆熟悉的东西再次走进魏寒忆的卧室时,魏寒忆才恍然反应过来真正难受的才刚刚开始,生理上对疼痛的恐惧已经压倒了心理上所谓的理智,他不由得把手伸到后面捂住小屁股,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起来:“爸爸……爸爸别打了……太疼了太疼了……呜呜呜呜……”

魏瑾元就像是没听见一样,走过去先把儿子腿上的裤子完全摘了下来,扔在一边,然后抓着儿子的手腕把他按拽在床上,用力把他的双手反剪在背后,整个过程就像是老鹰捉小鸡那样轻松。。

“趴好,别乱动。”魏瑾元用冰冷的戒尺点了点儿子红肿滚烫的臀峰。

魏寒忆轻轻踢踏着双腿,抽抽搭搭地说:“爸爸……小忆知道错了……小忆以后一定一定更努力的学习……呜呜……小忆好疼啊……爸爸饶了我吧……”

魏寒忆话都还没说完,实木的戒尺就已经狠拍上了他红彤彤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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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

“啊!呜呜呜呜……疼……”戒尺和巴掌真不是一个级别的,魏寒忆宁愿多挨上百下的巴掌也不想被戒尺狠揍。

任凭魏寒忆再怎么哭闹,魏瑾元也不言语,只是看着戒尺一次又一次地把儿子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臀肉打的深深凹陷进去,臀肉又艰难地恢复回来,每一次精准的击打,都会使臀部的充血与红肿更加严重。

直到魏寒忆沙哑的哭声渐渐平息下去,手脚也不再拼命挣扎。但小小的身子还是随着呼吸不畅的抽泣控制不住地颤抖,软塌塌地伏在床上,泪滴很快就染湿了床单。

他的屁股上已经开始出现了深红色的血斑,戒尺形的红印在巴掌印子上面显得更加清楚。

大约用戒尺狠打了五十多下,魏瑾元整个人突然愣住了,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儿子肿得好像再打上几下就会破皮流血的小屁股,心底那肆意作祟的猛兽便犹如中了猎人的枪弹,骤然倒地不起,所有的阴暗面在一瞬间都被心痛与懊悔所遮盖。

魏瑾元也不知自己今天是怎么了,他从没对儿子这么粗暴过,以往不管打多重,也绝对达不到这个程度,更何况,中考都是过去的事了,儿子也的的确确是尽了力的,他不该这样对待儿子啊。

魏瑾元感觉眼前的镜片有点水雾蒙蒙,但很快就消失了,他匆匆放下戒尺,有些不忍看儿子肿得发紫的屁股。坐在床上,把儿子轻轻地抱了过来。

“乖,不哭了,爸爸不打了。”魏瑾元的声音重新变得温柔起来。

魏寒忆起初还有点怕,在父亲去搂他的时候明显瑟缩了一下,但过了一会儿,他也便完全顺从了,上半身靠在父亲的大腿上。魏瑾元怕儿子再这么一直抽噎会背过气去,便轻柔地抚摸他的后背给他顺着气。

魏寒忆满头都是虚汗,魏瑾元怕他受凉发烧,就拿了毛巾给他把汗擦干净,然后将他抱到床上轻轻放好。之后,又出去拿来了生物冰袋和药膏,用毛巾包住冰袋敷在儿子红肿不堪的臀上。

魏寒忆眼神有些迷离,他看着坐在床边的父亲,满脸写着的都是委屈和难过。

让你打,可是没让你打的那么重嘛。

魏寒忆回想起刚刚挨打的细节,还是觉得很伤心,他不由自主地把脸埋在胳膊里,呜呜地抽泣起来。

魏瑾元是真的很心疼,也很后悔,给儿子用冰袋敷臀后,又细心地在魏寒忆红肿里发紫的小臀上上药。

刑部侍郎韩望渊,步入仕途至今已有二十余年,在此期间,为官清廉,政绩斐然,是朝廷眼中的得力干将,百姓心中可靠的衣食父母。

然而,已年逾四十的他,家中却无妻无妾,据说他的结发之妻已在多年前过世,而他至今未娶。关于此事,整座城内的人都将其当作八卦趣事谈论,众说纷纭,向来对传闻敏感的韩望渊对此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旁人皆不知晓的是,每至夜深人静,韩望渊独处之时,内心深处那些难以解开的心结总是会不断涌现,回忆往事,难免牵扯旧日心病,暴露出一个坚强之人最脆弱的一面。

韩望渊此生也无法忘却十七年前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夜,他的结发之妻沈月凝临盆在即,却面临难产,痛苦在屋内折磨着她,而他在屋外焦急地来回踱步,寝房内外,产婆侍女摩肩接踵,来来往往。

先前有医生提前恭喜自己,说凭多年行医经验,基本能断定此胎是男孩。实际上,他并不在乎那孩子是男是女,他在乎的只是妻子和孩子是否一切平安,毕竟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只有活着,万千荣华富贵和世间良辰美景才有其存在的意义。

如此,等了三个多时辰,韩望渊终于听见了那婴儿的,上面讲到有时打骂也是必要的、家长要在孩子面前树立起权威等等。我忽然想到老祖宗传下来的“棍棒底下出孝子”“黄荆棍下出好人”,现代社会虽然对其不以为然,但我想它既然能流传千年,绝对不无道理。

从小到大我们也都是尽量和儿子“像朋友一样相处”,哪里有什么家长的威严?打骂就更不用提了,就算我们想打想骂,他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也拦着坚决不让。然而时至今日,我决定更换一下我们的教育方式,而这种新的教育方式,是一种自古以来就有的体罚方式,就是打屁股,而且是脱掉裤子,直接打在光屁股上。

一般来说,接受打屁股体罚的都是些六七岁的小孩,儿子已经十四岁了,再被打光屁股可能有点不合适了,但我依然决定对儿子进行打光屁股的体罚,这样,他不仅能记住疼,还能记住这种羞耻,让他难以忘却,谨记在心,才能有效刺激他痛改前非。

我在网上买了一块紫檀木板子,又查询了一些关于打屁股的注意事项,收到板子的那天,我把它掂在手里试了试,硬度和重量都很实在,我用它在我手心里敲了两下,没怎么用力都非常疼,看来效果大概会不错。

我和他妈妈商量好了,打算星期五下午儿子放学回家后,就由我来对他执行这次体罚。

他的卧室已经被我们俩精心布置好,被子已经撤掉了,防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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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被他拿过来遮羞,两个高枕叠着摆在床正中央,这是一会儿他要把屁股趴在上面垫高,方便我动手的。

下午五点半,我听到一阵钥匙插进锁孔转圈的声音,便知道是儿子回来了。我走出儿子的卧室,看着他在客厅里放下书包,换好家居服,见到我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就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站住!”我大声叫他,“回家了,都不跟我打声招呼吗?我们平时在家怎么教育你的?你在学校又是怎么学的礼仪?”

他停下了脚步,头也不回地回答,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有什么好打的啊。”显然他完全没意识到接下来有什么暴风雨在等待他,依旧一副对一切都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直接走过去绕到他跟前,一个耳光打到他脸上,他措不及防,一下子就愣住了,捂着脸用呆滞的眼神看着我,毕竟我以前对他从来没那么凶过。

我继续吼他:“没大没小,没规没矩的东西,反了你了!程俊扬,就像你这样的东西,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不知道你自己几斤几两!”

说着我就动手拎起来他的衣领,他的五官瞬间就扭曲了,伸出两手来想把我的手拿掉,一边用力一边瞪着眼,嘴里还大喊着:“你抓我干什么!放开我!”

我又是一个耳光掴过去,他的双手一下子就放松了,我的声音也比先前更大了:“抓你干什么?我是你爹,你不懂事,我就得好好教训教训你!教训到你改为止!你给我过来!”

我揪着他的耳朵,把他硬拽到他的房间里,他的身体不停地挣扎,两条腿在地上不断地踢蹬,嘴里时不时冒出些脏话,当然,他每说一句脏话脸上都会重重挨上一巴掌,到最后嘴角都被打我出血丝了,我看见他的眼眶里闪莹莹的,好像有泪。

可能是我下手真的很重,把他打疼了,他不再说脏话也不再挣扎,而是立刻露出了一种可怜兮兮的表情,说话的声音也变成了哭腔:“爸爸……爸爸不要打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看着他肿起的脸颊,满嘴的鲜血,和大颗大颗滚落的眼泪,我顿时有些心软了,脑海里产生了取消今天体罚的念头。但转念一想,如果今天因为心软就放弃了体罚,说不定会助长儿子的侥幸心理,这是最可怕的。

我尽量不去看他可怜的模样,坐在床上,硬着心肠将他一把拉到自己腿上按住,我想把他的裤子脱下来,他像条虫一样乱扭乱动,嘴里还拼命叫喊着,试图从我身上滚下来。

“啪!”我没手软,又打了他一个耳光,他突然就乖乖不动了,清瘦的身子在我腿上规矩地趴好,从大喊大叫转变成轻轻抽泣,似乎能明白接下来我打他屁股的时候会比扇耳光更狠更疼。

我心里清楚,儿子本性是很好的,只是青春叛逆期让他一时“学坏”了,在这个时候,作为家长若行为稍有差池,很可能会把孩子引入歧途,所以鞭策和惩罚是一定少不了的。

他一边抽泣着一边恳求我可以重重地打,但不要脱掉他的裤子,我根本就不理会他,三下五除二就脱下了他的外裤和里面的小内裤,并且把它们褪到了儿子的膝弯处,他大概也是绝望了,便把脸埋在自己的掌心里,好像怕我看见他害羞脸红的痛苦表情。

虽然是要用檀木板子打,但在这之前得先用巴掌打几下,我在网上查过,这叫“热臀”,相当于让受罚者经历一个适应期,既能增加震慑力,也能预防软组织突然受到重击,减轻损伤。

儿子皮肤天生偏白皙,他小时候每当我们把他带出门时,都常常引来很多人的夸赞:“这孩子可真白。”这一直都是我和他妈妈引以为傲的。现在看来,他的臀部发育的也很好,圆圆的,翘翘的,几乎是半透明的皮肤白中透露着一点微粉,像是“鲜红的血滴洒落在了洁白的积雪上”,摸上一把手感很是肉实。

但我只是把手在他屁股上放了一两秒钟后就“步入正题”了,我用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腰,开始毫不留情地拍打他两瓣柔嫩的小屁股,发出一阵阵“啪,啪”的脆响,刚开始我没怎么用力,只用到了六分力,打了十来下后开始加重到七分,又打了二十来下,就加重到了八分。

“啪,啪,啪。”我在他的左边屁股上打了三下,“啪,啪,啪。”我在他的右边屁股上又打了三下,丝毫没有留给他缓和痛劲儿的余地。“啪,啪,啪,啪。”接下来的四下我打在他的两瓣屁股中间,贯穿整个臀部。

软嫩的臀肉因良好的弹性而在我的巴掌下轻轻颤抖着,每一次它因恐惧和疼痛而紧紧缩起来,都会因我沉重猛烈的扇打而被迫放松。雪白的皮肤逐渐被晕染上一层层粉红,它们叠加起来,慢慢从微粉变成淡粉,从淡粉变成中粉,这些印记记录描绘着我巴掌的力道和形状。

随着颜色的变化,我的手掌也感受到儿子的小屁股温度越来越高,他修长的双腿总是条件反射地朝上抬起,肩膀也在不住的抖动,他嘴里时不时呻吟着呼痛,流出的眼泪在床单上留下一小片湿冷的泪痕。

直到他的两瓣小屁股都结结实实地挨上了数十下巴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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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停了手。这时候他的小屁股上已经布满了我的巴掌印子,它们稍稍有点鼓胀,同时透露出诱人的微红。

但是至此,都还只是“热身运动”,真正意义上的惩罚才刚刚开始。

我让他从我腿上起来,爬到床上去趴好,屁股撅到枕头上。他站起来,也不顾擦一擦满脸的泪痕,就只是用手捂着两片红红的小屁股连连后退,嘴里惊惧地喊道:“爸爸……爸爸不要啊……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犯了……别打了呜呜呜……疼,疼……”

我见不得他磨磨唧唧,就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拖拽到床上,按住他的后背把他那已经微微红肿的屁股挪到两个枕头上,命令他把屁股撅高,不许放松,他不知哪来的力气仍然拼命挣扎,手和脚在床上不断地摇摆踢蹬,连自己平时最注意维护的形象也全然不顾了。

我一手死命按住他的后背,另一手的板子又快又急地狠狠砸在他的屁股上,我总是让板子稳准狠地落在他饱满厚实的臀尖上,每一次板子落下都会让翘嫩的臀肉深深地陷进去,在板子的四周鼓起来很大一圈,板子抬起来的时候可以看见他红肿的屁股中间出现一个发白的方块状板子印,然后迅速开始充血,把我之前留下的巴掌印给覆盖过去。

给他屁股上狠抽了几下板子,他的手脚和身体一下子就老实不动了,只有嘴里还在“啊……呜呜呜”地惨叫,以及痛到极点的小屁股随着板子抽打的节奏一下一下向后撅着,不时朝左右两边扭动。

“啪。”“啪。”“啪。”板子每抽下去一次,屁股的红肿程度就增加一分,我假装听不见他一声声的哭泣求饶,毫不手软地把他的屁股从上到下用板子狠抽了一遍,让每一寸皮肉都被贯穿,饱受折磨。不过十几下板子下去,儿子仅仅微肿的小屁股变成了严重肿胀的样子,几乎成了原来的两倍高,最初白皙的臀肉,这会儿变成了鲜艳的血红色,如同两个巨型番茄并排放在一起。我忽然觉得,那颜色十分地刺眼,我不经意撇了它一眼,都要将双目下意识地眯缝起来。

“呜呜呜……”大概是板子带来的痛苦远远超出了他的忍受范围,他的嗓子已经喊哑了,连呼吸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听着让人真的很心疼,“爸爸别再打了……别再打我了……我会改的……我会乖的……我保证再也不犯了呜呜呜呜……好疼,好疼……”

“早知道会有今天,当初干什么去了?”惩罚依然在继续,除了屁股上的板子,我的口头教育也没有落下,“板子打到你身上,你知道疼,那你知不知道你叛逆、顶嘴、逃课的时候,我们心里是什么滋味?你考没考虑过我们的感受?”

原本我已经很心疼了,可一想起来他之前的那些行为,竟然又让厚重的板子落下的力道比先前更急更狠了。血红色朝着更深的颜色变去,瘀血斑块开始出现在他的臀峰上,泛着紫色的光泽,那臀面上一层油皮被打的几乎脱离了臀肉,鼓胀着,如同被开水烫伤的痕迹。

有好几次他的小屁股都有点撅不动了,不受控制地从枕头上滑落下来,每当这时我都会手动将它重新摆好位置,让它以最痛最羞耻的状态来为它的主人承担一切责罚。

大约用板子打了四十多下,我已经听不到儿子的哭声了,连最微弱的抽泣声也听不到了,我叹了口气,把板子放到一边,俯下身来握住他的小屁股仔细检查它的受伤情况。只见整个屁股肿得像被充了气的面包,当中还掺进了很多紫红色的色素汁。

我又看了看儿子,他红肿的脸颊上现在除了眼泪就是虚汗,额前的头发被虚汗粘的乱七八糟,他有气无力地垂着眼睑,眼神十分的空洞,嘴唇边上沾了一些血渍,那是被他咬破的嘴皮出的血,加上之前被我打出来的牙龈的血。

看着我亲生的骨肉被我自己打成这样,我的心里也非常非常难受,我伸出手来轻柔地摸了摸他肿得不成样子的小脸,安抚了他一会儿,他原本快消耗殆尽的体力好像瞬间得到补充,他突然抱住我的手臂,像只委屈而无助的小羊羔,他把自己伤痕累累的小脸贴在我的手心上,呜呜地哭出声了。

我把他的身子揽过来,让他能舒服地依偎在我身上,他靠着我的胸口一直一直哭,我怕他哭得太难受会窒息,直到晚上,我都在给他揉脸、揉胸口、揉小屁股,给他上药的时候他疼得几次都叫出声来。

妻子回家以后,看见了儿子红肿的脸颊和发紫的屁股,心疼得掉了眼泪,跟我谈起这件事,她还怪我下手过于重了,我虽然也心疼,但却并不后悔,因为我觉得我打得对,教育孩子也不能一味的鼓励夸奖,适当的惩戒甚至体罚也是必要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专门去儿子的房间里看他,他的屁股仍然紫红肿胀,但脸上的伤已经好了不少了,我坐在他的身边,用手摸了摸他的头,他依旧一副非常委屈的样子,本身已经不再哭泣了,可我的这个举动,似乎又把他刺激地眼泪涌出眼眶。

他乖顺地靠了过来,抱住我的大腿,全然没有了叛逆嚣张的样子,反倒让我看见小时候那个乖巧懂事的他的影子了,只听他眼泪汪汪地问我:“爸爸你打我打得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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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那么重是不是对我很失望?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心疼地搂住他,用手抚摸着他的后背用温柔的语气安慰他:“扬扬,爸爸没有对你失望,爸爸也永远爱你现在对你的惩罚都是为了将来你能变得更好,我们这些做父母的有时候就是这样不忍心看着你们误入歧途,就算用强制手段也要把你们拉回正轨打你一顿其实爸也心疼得很以后你学乖一点,爸就不打你了,好不好?”

儿子看着我点了点头,我帮他擦了擦眼泪,然后他依偎在我怀里,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我仍是没有睡意,就那么坐在他的床边,拉着他的手,看着他可爱的睡颜,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

在这次“管教”之后,儿子果然有了很大改善,每天按时上课,放学后也不再把自己关到屋子里闷着,那些特别消耗时间和精力的游戏也不经常打了,当然,他的成绩恢复到原来的位置是个慢过程,儿子不是那种自制力特别强的孩子,学习必须要有人监督着,因此,在这期间,我的檀木板子还派上用场了好几次,每用一次,他就会比之前更勤奋一点,看来这孩子还真得时刻敲打着才能不脱线,呵呵。

我觉得这个“管教绝招”真的是个宝贝。

我是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性格木讷,能力平平,不善交际,也不擅长拓展与维持人脉,所以在公司里工作多年依然没有多少升职加薪的机会。幸运的是,我的亲人们并不因此而抱怨我。我有着幸福的日子,大多是因为我拥有一个温暖的家庭,我温柔的妻子和懂事的儿子总是在我身边给予我鼓励和陪伴,我爱他们,我拼命努力工作,希望能让他们过得更加幸福,为了我的家庭,我甚至愿意奉献出生命。

但上帝给予我幸福,让我产生我能拥有它们一辈子的错觉之后,又无情地将它们夺去了。五年前,我的妻子桃乐茜病逝,抛下了我和我们唯一的儿子安德森。我还清楚地记得,刚失去她的那段日子里我并没有流多少眼泪,但每当我下班回家后,再也看不见她摇曳的裙摆和迎接我时淡然的笑容,在精神衰弱的夜晚从梦中醒来时,再也听不见她在我身边的呼吸,尤其是那个时候,我还经常听见安德森念叨自己想念妈妈,我便深切地意识到她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桃乐茜的离去让我短暂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我的心口像是被子弹打穿了一个孔洞,那一处变得空空落落,无法弥合。但我依然强迫着自己尽快从消沉中走出来,因为我还有个儿子,安德森已经失去了母亲,他需要的是一个坚强的而不是一个颓废的父亲。我对婚姻与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已经心如死灰,安德森是我支撑着自己好好活下去的动力。

安德森从小就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他似乎天生就有种早熟的气质在身上,当别的同龄男孩都顽皮得令父母头痛的时候,他总是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看书,我和桃乐茜感到省心的同时,也不由得担忧这种性格是否会让他遭受到欺凌,好在这种事情似乎并没有发生过。桃乐茜离去后,安德森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他像个顺从者那样听我的话,理解并共情我一个人养育他的辛苦和不易,小小的年纪,一种天使般的善良与纯洁就体现在他身上了,这让我又欣慰又心疼。

如今安德森十五岁了,他是个漂亮的小伙子,他有一头半长的淡金色波浪卷发,像太阳的光芒一样耀眼,还有一双淡蓝色如透明蓝水晶般的双眸,那些都遗传自他的母亲。他仍然像年轻的神明那样温柔和悲悯,但同时我多少也注意到,他似乎一日比一日变得更加苍白、更加忧郁了。

起初,我对他的忧郁并没有过于放在心上,仅仅认为那是他的性格所致。直到有一天他的班主任打来电话告诉我,在学校组织的心理测试中,他的测试结果显示,他有较高风险罹患抑郁症之类心理疾病,班主任提醒我一定要多多留意。我便专程向公司请了假,带着安德森去纽约着名的心理医院看病,诊断结果显示,他已经患上了中度抑郁症,并随时都有向重度恶化的可能。我感到心痛,而更多是自责,我明明应该早些发现他的异常,却因为忙碌而将它们通通忽略了。

回家的路上,安德森坐在我的副驾驶座位,把脑袋靠在车玻璃上,仿佛一个翅膀受了伤的天使,要将自己藏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我轻柔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他:“安,好孩子,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你只是生病了,爸爸会陪着你一起对抗它。”他眸色暗淡,没有立刻回答我的话,只过了很久才淡淡地说道:“治这个病要花好多钱和精力。”我告诉他:“傻孩子,钱和精力都不算什么,你的健康和快乐比什么都重要。”

他没再说话了。只是将靠在窗边的脑袋深深地垂了下去,金色的头发垂下来遮住脸庞。我已经很久没有像这一刻对他产生如此强烈的保护欲——上一次是在医院的产房中,医生把他从刚生产完的桃乐茜身旁抱出来,放到我的怀中的时候。

我为他办理了为期一年的休学,给他买了许多他平时爱看的书和电影的蓝光碟,并且把所有可能诱导他自残的尖锐物品都收了起来,放在他不会轻易碰到的地方。我制订了一张药物治疗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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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提醒着他每天按时服药。这个病常常令他食欲不振,我就看着书和视频学习如何给他做饭,确保他一日三餐都能好好吃。每周周末,我会开车四个小时带他去纽约的医院接受主治医生面对面的心理治疗,专家的诊疗费的确很贵,一个小时就要一千美元,但我并不心疼这点钱,我只希望这个钱花出去后,我的儿子能感到好受些。

可是,令我懊恼的是,一段时间后,安德森的状况不但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更加严重了,我担忧地问他的主治医生威尔逊博士这是怎么回事,威尔逊博士告诉我,心理疾病的治疗往往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很多时候即使采取正确的措施,病情的改善也有可能极为缓慢。“这并不意味着我们的努力是徒劳的。”他说,“尤其是像安德森这样高度敏感的孩子,更加需要我们的耐心。”

看着安德森的模样,尽管在理性上,我提醒自己他的病症并不是我的错,我不该过分自责,但在情感上,我始终觉得自己对他有所亏欠,且这亏欠无论如何都无法完全弥补。我已经做好了帮助我的宝贝对抗一辈子病魔的准备,我一直提醒他,永远不要感到害怕和不安,爸爸会陪着你。

有天晚上我值夜班,下班后特地去甜品店买了一些安德森喜欢的小甜点和一块大蛋糕,希望我回到家后能看见他一脸惊喜的表情。可是当我回到家后,竟然发现安德森似乎不在家,我找遍了每个房间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叫他的名字也没人应答。我心里有些慌乱,直到我在我自己的卧室里发现了一封信,信上的字迹一眼就能看出出自安德森之手,信纸上沾满了风干的泪痕。

那封信的内容是——

最亲爱的爸爸: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决定离开这个家了。抱歉,我知道这会令您非常伤心,但请相信我,我做出这样的选择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只有这么做才能让我倍受煎熬的良心安宁一些。

我也曾希望自己能够变好,我为此努力过很久,但是我觉得自己的脑海和心都像难以捉摸的深渊,它们贪婪地吞噬着我,并没有节制地向你索取爱和关心,永远无法填满,稍有不慎就会掀起情绪海啸将我困于黑暗,让我感到溺水一般的窒息。

威尔逊博士说过,抑郁症的治愈过程是长久的,很多患者用尽一辈子的时间和它战斗,我想我大概也不会彻底好起来了。我不想再心安理得地每个月多支出那么多钱,让您再花费额外的精力为我每天忙前忙后,这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罪人和寄生虫一样,它们带给我的负罪感远比这该死的抑郁症本身带给我的更加难受。

我离开了,很可能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请爸爸您不要自责,也不要过分难过。您现在还正值壮年,有机会再次结婚,生个孩子,生个健康的、而不是像我这样患上精神绝症的孩子,他或她不会像我一样在经济上拖累您、在情感上折磨您,到那时您每天只会处在其乐融融的环境中,而不必为了一个心理疾病患者焦头烂额。

亲爱的爸爸,我希望您的余生都能过得非常美满幸福,您应该尽快忘掉我,就当我从来没有存在过,尽快开启新的人生。对您的生育之恩和这十五年来的养育之恩,我感激不尽,但我无以为报,唯有退出你的人生,不在您通往幸福的路上始终做个障碍物。

爱您的儿子:安德森?西莫纳。

我拿着信纸的手开始发抖,眼前的世界逐渐摇摇欲坠,令我双腿打战,头晕目眩。我扔下那封信,没来得及披上刚脱下的外套就冲出了家门,着急忙慌地将自己扔进驾驶室为车子点火后便猛踩下油门,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各处搜寻安德森的影子。冷汗爬满了我的额头和后背,流进了我的眼睛,我感觉不到酸痛,我那时只有一个执念,哪怕安德森去了地狱里,我也要把他给捞上来。

我不知道开了多久的车,甚至忘记了自己在朝着哪个方向开,只记得我来到了离家不远处的一片空旷的马路上,那里荒无人烟,只有道路两旁伫立着的一盏盏暗淡的路灯,在地上投下昏黄的影子。在茫茫夜色里,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小小身影,那头金色的头发在夜风中微微飘动,他是如此的单薄和无助。

我心里一块悬着的石头瞬间落了地,却在那一刻如同激活了一座沉寂的火山,瞬间爆发出了情绪的岩浆。我把车子靠路边停下,从车里出来的时候重重地砸上了车门,在寂静的夜里发出了格外响亮的声音,引得那身影不由地回过了头。我看见安德森被我来势汹汹的样子吓得开始发抖,仿佛森林中一只听到猎枪声而受了惊的小鹿。他的怀里正抱着一个小得可怜的小包袱,那是他出门为自己整理的行李。

他显然是被我吓到了,愣在原地,一步也挪不动趟,苍白的嘴唇甚至吐露不出一个词来。我用我近乎爆发的速度狂奔向他,当我触碰到他的那一刻起,我的愤怒再也按捺不住了。我狠狠一把拽住安德森细瘦的胳膊,像老鹰抓住无处可逃的小兔子那样,根本不在意他会不会疼,我无视了安德森脸上痛苦的表情,双目里燃烧着烈火,恨不得灼烧掉我看到的一切。

“我总算找到你了。”我咬牙切齿地说,仿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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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失了控的野兽,“听着,小伙子,大晚上你一声不响地离开家,只留下一封轻飘飘地说要跟我永别的信,这根本不是件有趣的事!你马上乖乖跟我回去,回到你该待着的地方去!”

我扭住他的胳膊,凶狠地将他拽上我的车,回家的路上,他坐在车的后座上,我透过后视镜,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深深地低下去的脑袋,和头顶垂下来的茂密金发,我能听见他轻声的啜泣,偶尔也能看到他抬起手来抹眼泪,但他的饮泣并没有激发我的心疼和怜惜,反而是在我的愤怒上火上浇油。

我吓到他了,准确地说,连我自己都被我自己吓到了。从安德森出生到现在,我从来没有对他那么粗暴过。回到家后,我把车子随意往门口一停,又是拽着他的胳膊将他拽回家里。我推搡着他,将他推进我的卧室,然后“砰”地一声重重关上门,他的身体被我狠狠摔在了床上。他挣扎着坐起身来,我看见他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那样往下滴落,泪水让他美丽的蓝眼睛轻微地肿了起来。

“你到底深思熟虑了什么?你准备跑到哪去?你究竟在做些什么蠢事!”我咆哮着,将他写的信拿出来甩在他脸上,纸张锋利的边缘划过了他的脸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难道你意识不到,你这么做只会让我陷入更深的痛苦吗?!我为你付出了一切,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感受?”

安德森沉默着,并没有回应我的暴怒,他的哭声在我听来带着一份故作委屈的矫情,我恨他这副完全不给我回应的样子,我恨这个在我怀里长大的小生命,居然盘算着如何永远离我而去。在那一刻,我忘记了他的灵魂正在背负着一个可怕的无形病魔,只是一味冲着他发泄我的邪火。我走上前拽住他的衣领,像面对仇人那样强迫他和我对视,我叫道:“我从前对待你,实在是太过温柔了,温柔到连我自己都忘了,作为一个父亲,我还拥有惩戒你的权利!你是该好好受到一顿惩罚,以免你再犯这样的糊涂!”

他这时才摇了摇头,把那一头金黄的头发摇得扫过脸庞,嘴里轻轻念叨着:“不,不,爸爸……”我没有理会他的求饶,很快将他的身子翻过来,按着他腰让他趴在床上。他虽然嘴上在求饶不断,但当我下定决心惩罚他的时候,他并没有过度地挣扎,或许也是因为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对我造成的伤害心怀愧疚,他的姿态十分顺从,但这顺从并不足以平息我的怒火,我把他的皮带解了下来,一把扯掉他的牛仔裤和贴着他皮肤的紧身内裤。

他那正处在青春期的身体透露着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的健美,雪白纤细的腰肢,柔软浑圆的臀部,紧致的皮肤泛着光滑的色泽,这是少年才会拥有的独特美好。我看着手下的身体,不禁愣了愣神,像是忍不住停下来仔细端详一件由自己亲手制作的艺术品,但仅有一瞬。在安德森年幼的时候,我和桃乐茜几乎从没有打过他,这可以算是安德森人生当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惩罚。

我把他的皮带在手中对折了两下,抡圆了手臂用沉重的力道抽在了他的屁股上,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卧室,安德森明显吃了痛,虽然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也没用听见他的惨叫,但我能感受到他紧绷的双腿在不自觉地挪动。

我狠厉地将皮带抽在安德森的臀部,一下又一下,划破空气狠狠咬上富有弹性的皮肉,留下慢慢鼓起的红痕,每一下我都用尽了全力,只希望这条皮带带给他更多灼烧撕裂般的刺痛。我简直恨不得把他打得不能轻易动弹,这样一来,即使他要动离家出走的歪心思也没有办法真正那么去做了。

我挥舞着手中的皮带,红色的肿痕在他的臀部堆叠起来,颜色愈来愈深,安德森慢慢耐不住了隐忍,他的哭泣声逐渐大了起来,他的身体向两旁扭动着躲避,却因此挨了力道更重的抽打。他的臀肉被抽得往里陷下去,弹起来的时候,表皮泛起一阵苍白的皮带印。

我不知用皮带抽了多少下,他的整个屁股已经肿得像两只熟透的苹果,我喘着粗气放下皮带,把安德森从床上拽了起来,横放在我的腿上,他挣扎着,带着哭腔拼命地求饶:“爸爸求你了……不要了……实在是太疼了……”

“你不该利用我的心软,小子!”我厚重的巴掌打上了他滚烫红肿的屁股,这让我的手掌也感到了一阵刺痛,“我希望你能记住这份教训,永远不许有觉得自己是累赘的想法,永远别琢磨着怎么离开我,到我找不到你的地方去!”

我的每一下责打都没有放水,他的屁股上很快被皮带和巴掌印子交错占据,更加高肿,他的呻吟从柔软变得低沉和嘶哑,泪水将我的裤子打湿一片。

“噢不……爸爸,求您了,停下,请停下来……”不知我打了多少下,他开始不顾形象地大叫着,把手伸到后面遮挡被我打肿的臀部,语气中向我服软,“我错了……我不该试图离开您……我知道自己做错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停下巴掌,看着安德森轻轻起伏的后背和试图躲避的伤痕累累的臀部,这一瞬间,我的愤怒和暴躁才又转化为了柔软的心痛和怜惜。我也不争气地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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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噢,宝贝……”我哽咽着将安德森抱起来,让他依偎在我怀里,靠在我的胸前,“抱歉,宝贝,爸爸不该打你。可是你不要怪爸爸……我实在是太害怕失去你了……你妈妈已经离开了我,如果我再失去你,那会让我发疯,会要了我的命,知道吗?”

“我真的很对不起,爸爸。”他把额头靠在我的额头上,我们父子俩亲昵地头颅相抵,“我只是不想再给您添麻烦,我已经添了足够多的麻烦了,我不想让您无法获得幸福的生活。请您理解,我不是不在乎您的感受,而是太在乎了才会这么做。”

“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有幸福的生活,甜心。”我用手抹去了他脸上的泪痕,在哭泣中挤出了一个亲切的微笑,“你是我最珍贵的宝贝,如果失去了你,不管在旁人眼里多么好的日子对我来说都不能算是幸福。”

他搂着我的脖子,任由我擦干他的眼泪,然后继续向我道歉:“我不是个好孩子,我做了伤您的心的事情。”

“不,宝贝,对爸爸来说,你永远都是个乖孩子。”我说,“我只是想要你记住,永远别为自己需要我的爱和照顾而感到自责,这就是爸爸本应该为儿子做到的事情。我知道……那病不好对付,但保障你的健康,陪着你度过这些难关,本就是我的义务,你不要带着负罪感去接受它。”

他点点头,像只小猫那样轻轻地蹭着我,在我耳边温柔地说:“我知道了爸爸,我再也不会做这种事了。”我紧紧地抱着他的小身体,我们互相倾诉着彼此的创伤,直到更深的夜晚到来。我把安德森放在我的床上,给他换好睡衣,帮他揉臀和上药,还拿出了我带回来的小甜点给他吃,我看着他渐渐平复情绪后吃甜点的样子,喃喃地说道:“我不需要再结婚,也不需要有别的孩子,我只有你一个孩子就足够了。”

那天晚上我搂着安德森睡,他靠在我的胸口,我能听见来自他的呼吸声和心跳的声音。我抱着他,感受着他的体温,同时紧盯着他熟睡时的面容,时不时亲吻他的眉眼。我知道,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会一天天长大,我们父子之间将不得不渐行渐远,而这样亲密的时刻也将会越来越少,所以我格外珍惜还能与他相处的每分每秒。

我太害怕他还会离开我,于是将他往自己怀里搂得更紧,很久很久以后才堪堪入睡。直到第二天清晨我醒来的时候,发现那孩子还依偎在我的怀里,我心中的担忧才随之消解——他不会再试图离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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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上旬,纽约市城区北部。

初秋时节,一连两天的气温都比盛夏还要闷热,而反常的天气恰恰是为了给一场漫长的秋雨做铺垫。这日傍晚,天边的乌云堆积如山,低低地垂压在瓦蓝的天幕之下,细细雨丝敲击着停靠在路边的汽车的车窗,发出清脆而节奏紧密的声响,淅淅沥沥,如歌如弦。

这辆银白色福特没有被打开雨刷器,密密麻麻的雨滴爬满了挡风玻璃,遮挡得一片模糊。车里的音响震颤着,播放的是碧昂丝的歌,她的嗓音一如清晨的咖啡绵密香醇,又像盛夏的果茶清澈甜美。提莫西·伊万斯正蜷在驾驶室里,把座椅调到最低,双手交叠枕在颈后躺着,静静听着内外交织在一起的歌声和雨声。天窗上接踵而至的雨点尽数击碎,一片枯黄的枫叶随风飘落,卡在窗框和玻璃的缝隙中,没等提莫西摇下玻璃把它捻去,它就又被绵绵细雨和飒飒秋风裹挟着飞向远方。

他透过沾满雨滴的窗户远远望过去,目光追随着那落叶飘摇的踪迹,像一个渔夫盯着一条刚刚咬上铁钩却又转瞬摆尾逃脱的游鱼。我的未来大概也要像那片落叶一样了,他在心底默默地想,无依无靠,不知去向,连怎么被人踩在脚下粉身碎骨的样子都无从知晓。

蓦地手机响起了一声提示音,提莫西拿起手机划动了两下,是stagra的私信,点开一看,消息是一个陌生账户发过来的,那账户的头像是一个肌肉男赤裸的半身,一共发来了三句话和一张图,第一句话是“hibaby”,第二句话是“youlookcute”,第三句话是“daddywillloveyou”而那图片已经被平台模糊处理,发出了“注意,该图片可能含有色情暴力元素,请谨慎观看!”的警告。

提莫西的眉头骤然紧锁,尽管他并非第一次收到类似私信,心中却仍然是一阵恶寒,他厌恶地将这个账户举报拉黑,把手机撇到一边,仰瘫在椅子上闭上双眼,急促地喘息起来,这通令人作呕的性骚扰私信,让他今天本就低迷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窗外的雨比之先前更急更快了,它们鼓舞着,雀跃着,给狭小的空间里送去更多的闷湿,提莫西胸口发堵,仿佛有一颗千斤石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房,雨声阵阵,让他有种濒临溺毙的窒息感,整个世界是一片装进密封瓶子中的蔚蓝的海洋,而他自己就是一叶孤独的小船,不论怎样挣扎都无法击碎让他呼吸困难的瓶壁,心脏上被突然凿开了一个洞,海水灌满了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而后便不可挽回地坠入海底。

我的人生就是一堆一塌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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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的垃圾。他打心眼里恨着自己,恨不得来一阵飓风将他像对待一片枯叶那样撕成碎片,这样失败而无趣的魂灵也该一并摧毁,丢进烂泥,永远不要再让他来到这个世界。

手机的提示音再次响起,将他才刚得到一点平复的心绪又搅乱了,这次是莎莉发来的消息:“提米,派对开始了,你要不要加入我们?”

事实上,从中午起,莎莉就向他发出了派对邀请,然而提莫西毫无兴致,内心被灰暗侵蚀后便再难接受彩色的事物存在了,敷衍地给她回了一句:“不了,我今天很累。”就放下了手机,让灰暗的情绪继续在他的心扉肆意蔓延。

没过多久,莎莉又发来了消息:“来嘛宝贝,我知道你难过,但也别总闷在屋里,出来走走,这里有好多帅哥,说不定会有艳遇。”

这是一场算不上多么疯狂刺激的派对,与其说是派对,不如说它只是一场舞会。主人先前就吩咐过,音响里不要播放振奋人心的摇滚乐,而要放舒缓曼妙的古典轻音,灯光要避免频闪过快,要光线柔和的彩云灯。素日空荡的房间里这会儿宾客云集,清澈透亮的鸡尾酒在这特殊的灯光下呈现出碧盈盈的色彩,女孩们身上形形色色的舞裙裙摆在摇曳转动,平时一个个吊儿郎当的男孩在此时纷纷表现得绅士了起来。

埃迪·亚特兰特坐在落地窗前的小沙发上,望着窗外的雨帘,挂在雾蒙蒙的玻璃上下坠的水珠,让视线里的建筑物和街道都变得模糊不清。他翘起腿来,沉静地凝思着,顺便点上了一支香烟,白色的烟丝在空中缭绕,烟草的气味在他肺里打了个旋儿,变成烟圈和烟雾从口中和鼻中吐了出来。

一个女孩端着两杯蓝色透明的鸡尾酒,踩着一双踏在地上会发出“哒哒”声响的红色高跟鞋来到了他身边,把其中一杯酒递给他,埃迪反应迟钝地接过了那杯酒,那女孩儿才在他身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在想什么,埃迪?”莎莉沿着高脚杯的边沿抿了一口鸡尾酒问道。

埃迪缓缓开口道:“莎莉,你确定他会来?”

莎莉耸了耸肩回答:“也许吧,也说不准,他今天实在是心情不好,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心情好呢?”她一边说一边把高脚杯放在沙发间的小桌上,向埃迪伸出手来:“给我一支。”埃迪便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递给她,她说了声谢谢,便翻开打火机的盖子将其点燃。

门铃被按响,有人去开门了,莎莉转过头去看,见进来的人正是提莫西,她冲身旁的埃迪微微笑了笑,说了声:“他来了。”便起身上前去迎接。

她吸了一口烟,就把它夹在指间放下,见到提莫西就笑脸相待,并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提米,真是惊喜,我还真的以为你不会来了,今天晚上要是缺少了你,该会少了多少快乐……”提莫西似乎没什么心思回应她的热情,但还是礼貌地微笑着对她说道:“我来这里就是准备好好喝一场的,这里有什么好酒吗?”

莎莉回答:“当然。”她说着便朝着某个人摆了摆手,一个穿着酒保服装的黑人男子端着摆满酒杯的托盘来到提莫西身边,提莫西从中选了一杯淡红色的樱桃鸡尾酒。

就在这时,埃迪也转过身去看提莫西,目光凝注在他身上,贪婪地打量着他,他本人比他的现照看上去还要迷人。五六年不见,他的变化可真不小,上学时那一头栗色的卷卷的短发,现在已经蓄长了,柔顺地垂落在他的脸庞,气质也和从前青涩的模样截然不同,过去埃迪总爱一边抚摸着他的脸,一边开玩笑说他像株待在角落里的含羞草,如今再见面时,他更像是一朵万众瞩目的玫瑰,在花园的中央盛放,而他,埃迪,则仿佛是人群之中的冬烘俗物,显得黯淡无光了。

莎莉不知跟提莫西说了些什么,提莫西拿着高脚杯走到了落地窗前,在埃迪身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一边喝着酒一边欣赏着即将入夜的雨景,似乎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身旁的人是谁。

埃迪把只抽了一半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偏头看着提莫西仰起头来咽下杯中酒的样子,尖尖的喉结在他的颈间滑动,抬眉举目间都散发着一种名为性张力的魅力,那地方,埃迪曾用指尖轻揉过无数次,温润鲜活的触感至今都还残留在双手每一条神经的记忆里。

埃迪呆呆地把目光定在始终凭窗远望的提莫西身上,见自己的存在没有引起他分毫的注意,便忍不住开口叫他了:“你好啊,提米。”

提莫西这才转过头来,目光触及埃迪的时候他明显地愣了愣,淡绿如玉石的瞳孔好像一瞬间放大了些许,他们就这样四目相对着,一时间,埃迪竟不知道那从天花板上洒落下来的彩云灯的光线和提莫西眼眸中的神色哪个才更温柔些。

“好久不见。”良久,埃迪才打破沉默,笑着说道。

“好久不见,埃迪。”提莫西也对他回报以笑容。

那年八月末九月初,也是一个初秋时节,校园里的茉莉花开得正好,洁白无瑕,幽香醉人,有些调皮的男孩子总是会拼命摇晃这些树,看树上的鲜花会被纷纷摇落下来,仿佛下起了一场香气馥郁的花瓣雨,整个校园都沉浸在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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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脾的花香里,少年少女们躁动不安的荷尔蒙也被染上了一丝幽香。

埃迪和提莫西就是在大学校园里一棵茉莉花盛开的树下相识的,幸运的是,他们还是被分配在同一屋檐下的室友,这样的条件正是滋养爱情的沃土。埃迪是提莫西的初恋,也是他迄今为止唯一一段认真交往的经历,然而这场甜蜜又暧昧的初恋像一场带着茉莉花香的梦,来之突然,去之匆匆,并没有持续多久,当提莫西还拿着埃迪送给他的一张写着“deartiy,ysweetestboy,blessyoupeadhappniessforever,iloveyou”的明信片感动的时候,埃迪却过来告诉他:“我要去服兵役了,你要好好等我回来,宝贝。”

从那以后两个人就几乎断了联系,军队平时不允许用手机,不允许用任何电子产品,唯一的交流仅仅是一个月一次的短暂通话,对提莫西来说,连听一听埃迪的声音都像奢侈品一样难得,他常常看着对面已然空空如也的床铺发呆,在很多个漫漫长夜里辗转反侧,不知该如何缓解对爱人的思念,他只能拿着埃迪留下来没有带走的衣服,搂在怀里,闻着他的体味睡觉,就好像埃迪还躺在他的身边抱着他,温柔地抚摸他的每一寸身体。

埃迪离开的头几个月,提莫西就是这样过来的,半年之后,他慢慢不再依赖那件衣服,也不再总是怀念过往,想要和埃迪见面的欲望也没那么强烈了,暑假回家,看到身边的朋友们都和自己的恋人成双成对,他心痒难耐,不甘寂寞,不敢想象自己该如何把这样的日子再坚持四年。新学期开始后,来电话越来越少的埃迪忽然给提莫西寄了一封信,大意就是提出分手,他并不想耽误提莫西,希望他能去另寻良人,当提莫西看到这封信后,内心却是异常的平静,并没有过多的悲伤难过,反倒还觉得松了口气,于是这段感情就这样在平淡如水的年华里不了了之了,仿佛连分手这件事两人都是心有灵犀。

没过多久,提莫西开始和学校里一位学长约会,然而处了才没几天,那学长就莫名其妙地不理会他、人间蒸发了,一段时间后,他又在交友软件上认识一个比他大十二岁的大叔,那人虽然其貌不扬,却长了一张很会哄人的嘴,说起甜言蜜语比起埃迪来有过之无不及,每次都能把提莫西哄的心花怒放,提莫西傻乎乎地以为自己又遇见了爱情,直到有一次看了大叔的手机聊天记录,得知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这大叔已经结了婚有了家室,而自己莫名其妙地被他哄骗,成了一个人人喊打的“家庭破坏者”。

直到从学校毕业,直到参加工作,提莫西都没有再谈过一段真正意义上的恋爱,遇见的人不是上来就对他动手动脚,直言想和他搞一夜情,就是观念合不来,经常吵架起冲突,感情走不到恋爱的地步就被掐灭在摇篮里。在一次次爱情的苦果中,提莫西渐渐心灰意冷,甚至有段时间,一提到恋爱之类的事他就本能地产生恐惧,他已经不奢求自己能找到灵魂伴侣了,毕竟就算一直单身,也不是活不下去。

前段日子他收拾房间的时候,他翻出了埃迪当年送的那张明信片,因时间久远,明信片的边角稍稍有些泛黄,但字迹依旧清晰,提莫西一直舍不得扔这张明信片,把它拿在手里仔细摩挲了很久,想要透过字里行间看到过去的美好,看到昔日的自己和旧情人一遍遍说过的,和“永远”这个词相关的誓言。提莫西突然感到自己就像一支流水线外特定生产出来的钢笔,而那笔帽就是埃迪,原配笔帽丢失了,不论之后再怎么拼命从别处寻找替代品,终究不甚合适。

在今天之前,提莫西一直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遇见埃迪了。

提莫西还以为,自己早就把埃迪遗忘了,可今晚意想不到的重逢,居然又勾起了他的很多回忆。他坐在埃迪身边,不言一语,却始终悄悄看着他,埃迪的变化很大,四年军队生活的磨练,给他增加了不少阳刚之气,肩腰胳膊上的肌肉线条也比上学时候更清晰、更精壮,纹了大面积花色纹身的手臂,在长袖之下若隐若现,提莫西盯着他身上的纹身,睫毛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不知道分手后埃迪有没有找过对象,如果有的话,提莫西很难说不嫉妒那个人。

他喝了两杯鸡尾酒,由于不胜酒力,他的脸颊和脖子都被染成了淡淡的红色,酒精能使人头脑混沌,也能壮人胆子,提莫西这才鼓起勇气开口向埃迪问道:“埃迪,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埃迪耸了耸肩:“就那样,我退役之后没回学校,一直在健身房当教练。”

提莫西笑了,试探地继续说:“那一定有很多男孩子想撩你。”语气里有些酸酸的。

“是啊。”埃迪也笑了,“不止男孩们,女孩们也是,想撩我的人数不胜数,不过和我约会的这么多人里,我还没有选出来谁是最适合我的那类呢。”他接着说,“你呢?提米?你过得好吗?”

“不好,糟透了。”提莫西转动着高脚杯的杯底,把它的边缘轻轻往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磕着。

“怎么了?”

“爱情没有,存款没有,现在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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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也没了。”提莫西自嘲地苦笑了一下,举起一直放在手里把玩的杯子,把里面的酒一饮而尽。不错,他今天心情不好的主要原因,就是公司裁员裁掉了他,虽然他能理解,自己在那个地方无足轻重,上司不念旧情是理所应当,可一想到多年来的兢兢业业就这么被全盘否定,他又怎么会不难受呢?

“活着真没意思,处处不如意。”他看着埃迪喃喃地说道,绿色的眼睛里尽是如丝般的媚意,“现在想想,最快乐的日子还是在学校里,你没去服兵役的那段时间,不用考虑那么多事情,不用焦虑,还有你陪在身边,要是能回到那时候多好。”

不知不觉间,又是两杯酒入了提莫西的肠胃,再招呼端着盛酒托盘的人来时,他的选择已经从鸡尾酒变成了高纯度的冰镇伏特加。埃迪想劝他不要喝这个,可提莫西转眼已经喝了大半杯,这大半杯酒,让他差点昏厥过去,放下酒杯的时候,手都在发颤。

“行了,你不要再喝了。”埃迪把酒杯挪到了一边。

“我的埃迪,我好想你。”提莫西闭上双眼,微醺之中,像在梦呓。

埃迪拉起提莫西的手,提莫西默契地伸开手指让他扣着,刹那间好像回到了那个初秋,那个校园,那棵开满茉莉花的树下,那天,提莫西告诉埃迪,说那是他第一次牵男孩的手,感觉真的好奇妙。

埃迪说:“我送你回家吧。”

夜色渐浓,窗外的雨没有任何要停歇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越下越急,地上积起的一个个小水洼,雨滴砸在上面,鼓出一个个气泡来。埃迪像莎莉打听了提莫西的住处地址,一手撑着伞,一手搀着站都已经不太能站稳的提莫西,用钥匙打开了他的车,扶着他坐进副驾驶后,埃迪才进了驾驶室。

埃迪把钥匙插进钥匙孔,启动了发动机,顺手打开了暖气,内侧的车玻璃骤然起雾,路灯的光线却还是那么夺目,直透过水雾照射进车里来,埃迪偏过头,看着把头靠在窗边的提莫西,浅栗色的长发遮住了小半边脸,鲜红的嘴唇在淡淡的光线下看上去好像渡了一层亮莹莹的水膜。

那柔软的蠕动着的唇,好像连着一根看不见的丝线,丝线正紧紧缠绕在埃迪的心脏,拉扯着牵动着,埃迪靠在提莫西身边,端详着他的眉目,他的思绪飘回六七年前,他夺走这个男孩的初吻时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埃迪低下头朝着那唇瓣上吻了一下,没等提莫西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了,像一只蝴蝶在花蕊上的短暂停留。

“我也好想你,我的提米。”埃迪温柔的低语在提莫西耳边都化成了温热的水汽,“很想很想你。”

终于把他平安送到家了。

埃迪用钥匙打开了提莫西住的单身公寓的房门,顿时松了一口气,并在环顾了房间四周后精准地找到了他的卧室,帮他脱了外套扶上床去,又给他铺好床盖好了被子。

埃迪来到提莫西家的厨房,烧开水泡了一大杯花果茶,往里面放了几个冰块,又问提莫西家里的药箱在哪,想找些醒酒药,提莫西在卧室里含含糊糊地说了些什么,他站在外面也没听清楚。当埃迪端着一杯茶,进了提莫西的卧室,坐在他身边又问了他一遍时,才听清了他的回答:“我没有准备药箱……”

埃迪叹了口气,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默默把人扶坐起来,把茶杯端到他面前,看着他喝下去。茶喝完了,可提莫西还是一直抓着埃迪的手腕,醉眼迷离地望着他,生怕他又离开了自己似的,埃迪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眼神,时间的流逝可以重刷掉许多记忆,可以改变很多很多东西,可旧情人的一个眼神,依然能让埃迪读出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埃迪把提莫西那一头遮住面庞的头发都拢到了后面,捧起他的脸,看着他羞涩的样子。他默默地想着,这个表面看上去像玫瑰的人,实际上还是那株含羞草。

“你还是那么可爱,提米。”埃迪说着在提莫西的额头上吻了一口,提莫西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朝自己的方向拉过来,请求他的亲吻,埃迪顺势搂住了他的身体,吻上了他的嘴唇,连他的舌头也没有放过。

我的爱人,我的生命……埃迪的心脏像是一颗被陨石击中的行星,捧在掌心里的脸颊,大拇指能感受到提莫西太阳穴上跳动的动脉,他是鲜活而深情的。如枯莲般沉寂了多年的爱意,在这个夜晚像突然得到灌溉的嫩芽,在冰封的泥土下欲拒还迎地蠕动着,再一次变得鲜活动人了。这深吻由柔情蜜意到激情似火,埃迪的耳边萦绕起了那陌生又熟悉的呻吟,比世界上任何一种花的花蜜都要更加甜腻。

“我爱你,埃迪。”提莫西被埃迪压倒在震颤的床海里时,也伸出手来捧起对方的脸,一脸幸福地看着他。他把脸深埋在他的胸口聆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终于可以短暂地从现实里逃避出来,躲进他的心里一晚,只一晚就好。“我一直都是爱你的。”

“我也是。”埃迪低头吻了吻他的眼睛,生满青筋的大手撩过洁白而单薄的睡衣,准备再一次占有他曾占有过的,总是隐匿在暗处的那分领地。“提米,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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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提莫西曾在日记里写到,他的初夜,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一个夜晚,他在埃迪的温柔里被彻底掰开揉碎了。而此宵光景,一如提莫西的初夜,同样地带着润滑液里香精的味道,同样地带着埃迪的体味和体温。

提莫西又累又醉,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他只以为是自己迷迷糊糊地做了个逼真的梦,逼真到浑身酸痛的感觉都是那么清楚,这痛楚持续了好几个小时,直到他从床上睁眼醒来,发现埃迪没有躺在他身边,被窝却是凌乱的,另一个枕头也有明显使用过的痕迹。

提莫西把手伸向被窝里,里面还带着埃迪留下的温热,他从床上坐起来,朝着窗外看去,天蒙蒙亮起来,隔着窗帘能看到拂晓的蓝色光芒,整个房间都泛着一片蔚蓝的颜色,世界仿佛坠落进了大海深处。听不到冷雨敲窗的声音,外面的雨大概是已经停了,可不一会儿,提莫西又听见了从浴室里传来了花洒的水声。

他从床上下来,看到床头上放着一张新撕下来没多久的便签,上面是埃迪多年未变过的笔迹:我亲爱的提米,让我们重新开始吧,请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再爱你一次。

看到这里,提莫西的嘴角不禁扬起一个弧度,他把那便签放在唇边轻吻了一口,胸口被幸福和柔情满满当当地堆积,接着,他便起身朝着浴室走去了。

有个儿子是什么感觉?好像养了个小怪兽,打从娘胎里出来就闹腾,总是给你添一些琐碎的麻烦,时时刻刻精力过剩,爬高上低,不是拆了玩具车就是把涂鸦画了满墙,时不时还会见到邻居告上门来大声嚷:“喂,麻烦看好你家小子,他踩坏了我家院子里的玫瑰苗!”你回头看着他他却还站在那里,把脸笑成了一朵花,好像自己刚刚搭建了一座城堡或宫殿,好几次你都忍无可忍地动用了巴掌和皮带。等他长大一些,你更是得每天提心吊胆,担心他会头脑发热出去闯什么祸,到时候找上门来的就不是邻居而是警察了,又或者怕他哭着回来宣布道:“爸爸妈妈,我真抱歉,我不小心搞大了一个女孩的肚子。”这种感觉,虽然艰辛但痛并快乐着,毕竟更大的可能是看他正常地长大成人最后变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呢,这或许就是绝大多数有儿子的父母的共同感受了。然而,单身父亲斯图亚特·加百列却对此并没有太多共鸣。

他的儿子——十五岁的梅尔斯·加百列,天生性格沉稳温柔,在他的童年时代,当别的同龄人都在外面你追我赶地疯玩的时候,他喜欢呆在屋子里安安静静地看书,对拆玩具或者满墙的涂鸦统统不感兴趣,却对绘本上的图案情有独钟,一本色彩丰富的绘本他能拿着看上整整一下午,对梅尔斯来说,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比和朋友一起去电玩城打球更有吸引力,要是有人拉着他去酒吧泡妞蹦迪嗑药,他宁愿花上三个小时看一部冗长晦涩又情节不明的文艺电影,所以斯图亚特根本不担心打架闹到警察局这种事会发生在他身上。

他真是个好得让人心疼的孩子。斯图亚特时常这么想着,真不知道他这个性格是不是随了那个人,基因可真是个奇妙且强大的东西。

那个人。没错,别人都不知道,其实梅尔斯并不是斯图亚特的亲生儿子,他的亲生父亲是斯图亚特的一位老友,那位老友和他的妻子生前都是大学教授,在一场疫病中相继去世,他们才三个月大的孩子却侥幸逃过一劫,老友临终前向斯图亚特托孤,斯图亚特在他的病床前发誓会将这个孩子视如己出。

随着梅尔斯年龄的增长,斯图亚特在这孩子身上处处都能看到昔日老友的影子,不论是他那一头走起路来就会轻轻飘逸的波浪卷金发,还是他说话时温柔的语气和融进骨血里的羞涩内敛的气质,一颦一笑间都能让斯图亚特回忆起老友年轻时的模样来。最初他吸引自己的不正是这些特征吗?只可惜……

曾在很多个夜晚,斯图亚特身边躺着年轻貌美的炮友,他一边抱着他们的身体疯狂地抽动一边暗示自己从此忘了那个直男,可是要彻底忘却一个近在眼前的人,简直比舍去半条命还要痛苦。他常常把一夜情对象们的身体错当成那个人,越是想忘掉就越是忘不掉了。

老友去世的年月渐渐久了起来,养子也在一天天成长,时光在不知不觉间冲淡了斯图亚特心头的那一份相思与执念,除了偶尔看到梅尔斯坐在沙发里静心读书的样子,他的脑海中会闪过那个人的笑容,但那画面就只是转瞬即逝,当天晚上他还是可以去约炮友来消解下半身的饥渴。不论里所赞颂的忠贞爱情多么催人泪下,现实却是地球没有谁都还是照样转,谁离开谁都能活得好好儿得呢。

十五年来,梅尔斯犯过最大的错误就是偷偷拿过家里的钱去买巧克力棒吃,被斯图亚特教训了之后就再也没犯过了。他几乎不给斯图亚特惹什么麻烦,虽然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学校里那些坏小子们总是有欺负他的理由。斯图亚特却无论如何也没料到,梅尔斯在刚满十五岁后没几天,就做了一件让他操碎心的事情。

那天晚上,梅尔斯放学后说要去参加一个派对,斯图亚特原本还为内向的儿子终于肯去参加社交活动而开心,就问儿子要不要自己去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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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尔斯回答说不用,他用不多久就会回来的。可左等右等等到了将近十二点,梅尔斯都没有回家来,斯图亚特这才有点慌了神,正准备披上大衣出门去找他,就在这时门被敲响,打开门后斯图亚特心里一惊,只见梅尔斯鼻青脸肿,嘴角挂着擦不净的血,衣服凌乱,布料撕破了好几处,双眼中透着悲伤和惊惶,眼眶肿得像两颗桃子,一头长金发被泼了水,湿漉漉得打着绺,一见到斯图亚特,就突然扑进了他的怀里,一边颤抖着一边呜呜地哭着说:“爸爸……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他骗我……他是个混蛋……”一个十五岁,身高五英尺九英寸的大男孩这时候就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脆弱,斯图亚特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先赶忙伸出手抱住他的背,轻轻拍着他耸动的肩膀和后背,温柔地安抚着:“好孩子,别怕,爸爸在呢,不管谁不要你,爸爸都不会不要你的。”

梅尔斯身上浓烈的酒精味里掺杂着一丝大麻的味道,他以前从来没碰过酒精和烟草,斯图亚特这才稍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等到梅尔斯的抽泣声渐渐平息了一些,斯图亚特拉着他坐到沙发上,给他倒了一杯醒酒茶,打算理性耐心地和他谈谈这件事。喝下茶后头脑清醒了一些的梅尔斯向父亲坦白了他倒霉的经历。

前些日子,他交往了个男朋友,是他们学校的学长,最开始是这个学长疯狂地追求他,写情书送礼物,在学校的后山夺走了他的初吻。梅尔斯没有谈过恋爱,却觉得学长人不错,再加上十四五岁正是情欲似火、肌肤饥渴的年纪,如此便答应了他的告白,而学长也确实是个温柔体贴的人,刚刚和他在一起时,梅尔斯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甚至时常会幻想和这个人白头偕老的未来会是什么模样。而当他开始对这段恋情投入状态时,学长却突然对他忽冷忽热,梅尔斯越来越觉得眼前的学长和从前的学长判若两人,便总是自责也许是自己做得不够好,他不止一次地问过学长自己究竟哪里不好,学长只是冷淡地敷衍:“没什么。”

就在今晚,学长把他约出来带到一所酒店里,一边抱着他亲吻一边说着道歉的话,说自己最近不该冷落了他,都是自己不对,梅尔斯一边回应着他的吻摸,一边小声说:“没关系,只要你还爱我就好。”学长的亲吻与爱抚很快过了火,他把梅尔斯推到在床上,褪去了他的衣服,把梅尔斯吻得几乎要窒息了,梅尔斯推说不要,学长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梅,我实在是忍不住想要强暴你,都怪你太可爱了!”梅尔斯还没回过神来,学长就把他的牛仔裤连同内裤一起粗暴地扯掉了,任凭梅尔斯再怎么挣扎,不停地说“我还没准备好”,学长也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从包里拿出了一瓶润滑剂,往梅尔斯的后面涂了两下,就把他那根连保险套都没有戴的粗硬东西塞了进去,像农忙时节把收割的谷物塞进麻袋那样粗糙生涩。

梅尔斯从未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失去初夜,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劈成了两半,后庭被捅出了血丝,完全坏掉了,剧痛和鼓胀的感觉蔓延全身,他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流出来,胸口剧烈起伏着,好像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那上面,他大张着嘴,却连声呻吟都叫不出口,痛,浑身上下都痛,好像有条毒蛇在自己的体内横冲直撞。学长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械打桩机一样,毫不温柔地生操猛插,在梅尔斯的身体上发泄着自己的兽欲,他要是有挣扎和反抗的动作,就用手猛抽他的屁股和他的脸,这样他就能变得老老实实了。

学长把温热的体液全都喷射进了梅尔斯的身体,梅尔斯几乎要昏厥了。他躺在床上紧闭双眼,浑身被蹂躏得青的青,红的红,紫的紫,张开的后庭中流下乳白色的精液掺杂着红色的血丝。

“喂,出来吧,这回可是我赢了!”梅尔斯迷迷糊糊间,仿佛听见了学长的声音。可这句话并不是对他说的,勉强睁开眼睛,视线里出现一群人的身影,不知道这间屋子里什么时候多出了那么多人,他们团团围在梅尔斯的床前,像打量一件稀罕物件一样打量着这个刚被强暴的浑身赤裸的男孩,嘴角纷纷露出卑猥的笑容。

“他看起来很满足的样子。”一个声音说。

“可不是嘛,对像他这样的死基佬来说,强奸就是奖励他,他肯定乐在其中。”另一个声音说。

“就怕这骚货开了荤后就离不开你了,每天都缠着你要你给他呢。”又一个人笑呵呵地对学长说。

这时,梅尔斯突然觉得有什么液体滴落下来,浇了他满头满脸,热热的,带着腥臊气,他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看清了这液体的来源。一个胖乎乎、小眼睛、大高个的男孩正解开裤子往他身上撒尿,见他从床上坐了起来还一脸得意,胖男孩用十分刻薄的语气说道:“死玻璃,我的圣水好喝吗?不是喜欢吃男人的鸡巴,喜欢被男人的鸡巴干屁眼吗?那么圣水你应该也会喜欢吧?”他尿完之后,还朝着梅尔斯脸上啐了口唾沫。

“对不起咯,梅。”学长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他看着梅尔斯的眼神,此刻永远失去了从前的温柔和深情,“我和我的朋友们打赌来着,他们不相信我能睡到你,可事实证明我不但睡到你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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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让你死心塌地地爱上了我。可惜啦,我是个直男,要不然或许还能再陪你多玩几天呢。”

梅尔斯从床上站起来,劈手一个耳光扇到了学长脸上,他红肿的双眼里满是恨意,心口好像一把刀扎了一样疼。

学长摸了摸自己被扇的半边脸,梅尔斯下手挺重,一巴掌下去直接肿了起来,学长瞪了梅尔斯一眼,大喊了一声“操”,把梅尔斯推到地上狠命地挥起拳头来,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帮着学长,对着地上的梅尔斯拳打脚踢,梅尔斯很快又失去了知觉……

之后的事情,梅尔斯全然不记得了,他所能记起的是他在一所酒吧醒来,有人叫他的名字,告诉他这里不是二十四小时营业,要他明天再来。他身上一身的酒气还有大麻烟的味道是从哪来的,他也完全不知道,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那间酒店、那些人的拳脚之下逃离出来的了。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就要敲响了,梅尔斯一瘸一拐地从酒吧里出来往家走,走一路哭了一路,寒风把他的眼泪吹干,冰冷的泪花刺激着皮肤,一阵冻伤般的刺痛。直到回到家里,遇见了斯图亚特,他才敢完全释放自己崩溃到极点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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