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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知春羞耻地哭了。
镁光灯闪耀下,包裹在凝白皮肤下的蝴蝶骨仿佛是即将破土而出的一对翅膀。
他无声的哭泣着,若不是因为生活拮据,一个连第一次都没交待出去的大学生怎么可能会从事色情直播,刘浪看着都心疼,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数,他帮不了。
十几个大汉走了出去,仿佛从未来过,刘浪不再像刚才那般严厉,他抽了张纸巾给陶知春,示意他擦擦眼泪,抽张纸巾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对不起陶先生,刚才那几个人只是配合我演戏,就是为了打破你的羞耻感。”
陶知春接过纸巾,点了点头接受他的歉意。
“要知道,真正直播的时候观看的人可不止十个,几万几十万个都是有可能的。陶先生你很有潜力,我想带你。”
陶知春的眼尾泛着红,他抬起头看着刘浪,浑然忘记了此刻的自己不着寸缕,刘浪继续说,“怎么你不信我?Jack可是我带出来的,可他已经到了顶峰,无法再前进了,你不一样。”
“我哪里不一样?”
“说不上来,就是不一样。”刘浪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根香烟,递给陶知春。
“我不抽烟。”
“OK。”刘浪给自己点上了,“你想好了咱们就签约。”
“嗯,签吧。”
“你很需要钱?”
陶知春没再接话,他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除了合同,还要录一个视频,以防万一。”刘浪又架起一个小型摄影机,镜头对着房间的红椅子。
椅子上黑色的假阳具刚才被刘浪关上了,此时又被他打开,最大档嗡嗡嗡的扭曲着,就像陶知春这十九年来扭曲弯折的人生。
陶知春按照刘浪提出的要求,坐在椅子上,自己用手掰开双腿呈m字,掰到极限,假阳具疯狂抽打着他的鸡巴,根部又摩擦着他的菊穴,几乎是一瞬间,他刚刚射过的鸡巴就硬了起来。
刘浪按下摄像机的开关,他在后面举着一张纸,纸上印着陶知春要录下的话。
“本人陶知春,证件号xxxx,自愿与蜜桃色直播公司签订两年劳务合同……”
红色的皮椅,黑色的阳具,皮肤白皙的美人大开着双腿,视频呈现出鲜明的对比,让人欲脉膨胀。
阳具扭动着和陶知春的鸡巴纠缠在一起,“啊嗯嗯……”他艰难地把剩下的话说完,“本人承诺两年内履行公司及经纪人的要求,接受各种情色道具玩弄,啊啊嗯嗯……包括且不限于阳具,拉珠,乳夹,口塞,皮鞭等,必要时可进行户外玩弄,不擅自与人做爱,不擅自接客,不擅自离岗,如有违约,蜜桃色直播公司将此视频转发至本人社交网络,并且本人双倍赔偿违约金。”
陶知春一说完,刘浪便将摄像机关掉,同时关掉了假阳具的开关,陶知春一时放松了下来,可身体却空虚的很,整个人仿佛从云端掉在了地上,他的内心甚至渴望着假阳具一直与他纠缠下去。
碍着刘浪在场,他假装无事,穿好衣服。
刘浪跟他说好,下周六来公司进行第一次直播,并且提前预支了他第一个月工资,两万元整。
陶知春略有些感激地望了他一眼,扯下嘴角笑了笑,刘浪被他笑得心猿意马,经纪人和演员产生情感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他随即抑制住了这份见色起意,露出标准笑容,“有什么困难就跟公司说,公司肯定会帮你的。”
“谢谢你刘哥。”
陶知春挎着包,收好合同和钱,快速走出公司,直奔银行,将两万块一分不剩地都打给了弟弟,他碎石堆满的心里挤出了一些缝隙。
路上车水马龙,人群过往匆匆,可他们每一个人都好开心,都那么光鲜亮丽,陶知春深知自己与这些格格不入,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回到寝室的时候天早就黑了,他们寝室是四人寝,推开门其他三个人都在。
“你回来了?你去哪了?怎么没告诉我?”
江暖扯出微笑,连珠炮似的问他。
江暖笑起来有两个梨窝,接人待物令人很舒服,无论是对穿着地摊货的陶知春还是其他两位室友,他都一视同仁,陶知春和他相处也愉快许多。
不等陶知春说话,旁边的一位室友阴阳怪气的说道,“又打工去了呗!”他说着故意拉着另外一位室友,“我过生日我妈给我寄了一块表,戴出去特有面子。”
“是吗?肯定很贵吧?”
“一点都不贵,五万八。”
“李星,这还不贵?五万八我一年的生活费都够了。”
李星听了他这话颇为得意,“走吧,咱俩去吃饭,我可得把表戴着,不然哪个穷酸货偷走了怎么办?”
另一个人叫张阳阳,笑了笑没说话。
江暖本来和陶知春在聊着,听了这话回头,瞬间笑容就消失不见,“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没意思。”李星和张阳阳说完出了寝室。
', ' ')('江暖盯着刚被关上的门,眼神阴鸷,和面对陶知春的时候判若两人,不过一瞬间,他又恢复了人畜无害的笑容,带着浅浅的梨窝转头望着陶知春,“小春,你累了吧?我去食堂打饭,带你一份。”
“好。”陶知春心理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根本吃不下东西,只是应付道。
江暖说着出了门。
他出门以后径直走到李星旁边,在花坛边捡起一块废石,拉过他的手腕,咣咣咣砸了下去。
李星惨叫着挣扎,江暖看起来分明没用多大力气,却让他挣扎不动,一向可爱的梨窝此时看起来却像猎人的陷阱,里面藏着剧毒弓弩,李星摸不着他的底细,只是约莫感觉出来他家里很有钱。
五万八的表盘七零八碎,李星的手从手腕处垂落——骨折了,他惨叫着。
江暖解下自己的手表,像丢给狗一块馒头一样丢给了李星,竖起食指在嘴上,“嘘。”
李星本想发作,可丢过来的那块表是今年最新限量款,能买上百块他那样的表了,姓江,又能买到这样一块表,李星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就算这块表不丢给他,今天的事他也只能忍着,因为他爸爸的公司还要靠他们江家吃饭。
围观的人有很多,李星壮着胆子问他,“为什么?江少,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
江暖歪着头,缓缓道,“陶,知,春。”
“我……我在寝室说的话没有那个意思。”李星心虚,手腕上巨痛,又不敢得罪江暖,只能心里默默地啐一口,呸!精神病。
江暖不管他,穿过围观的人群,去食堂打了两份饭,和普通学生的日常生活没什么两样,没有去外面的餐厅订那些匪夷所思贵的要命的饭菜,因为他知道,陶知春那么高傲的一个人。
换言之,他怕陶知春不理他。
江暖喜欢陶知春,陶知春能感觉得到。
可那又怎么样呢?他没有什么能给他的,或者说他根本没用资格回应他。
之前因为穷,现在因为脏。
江暖从食堂打了两份排骨,两份炒青菜和两碗汤,他也接受陶知春AA制的要求,为了让陶知春心安理得。
不过吃饭的时候却借口油腻把排骨多夹给了他两块。
陶知春放下一次性筷子,忽然转头凑过去,在江暖脸上烙下一吻。
江暖整个人僵在那。
“怎么了?”
“……”
“你干嘛?傻了啊?”
江暖似乎才缓过劲来,眨了两下眼睛,双颊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陶知春见了不禁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那你喜欢我吗?”江暖拉过他摸自己的手,迫切又小心翼翼地问。
喜欢。
可陶知春不能说。
“江暖,谢谢你喜欢我。”
献下一吻,以表我纯粹不染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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