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喘着呼吸空气,星眸含水,薄雾似的迷离氤氲而生,俏脸飞起一抹绯红云霞,红润的唇瓣微张。
分外的勾人。
沈繁突然贴近她的耳边,轻笑一声:“姝姝,听话一点。”
聂姝在他的注视下将窗台上的那盆多肉拿出来,放在书架最角落里关于如何调节情绪的书,还有放在床头那只黄色的皮卡丘,书桌上的日记本和笔,当然她拿了一本上面没写一个字新本子,外加电脑,喜欢的衣服,还有首饰,零零碎碎的小东西收拾了一堆。
沈繁打电话让司机上来拿,聂姝双手环臂,不咸不淡地说:“这就是沈总和我结婚的诚意?连一点东西都不愿意帮我拿……看来我们婚后也培养不好什么感情。”
屋子里陷入沉默,没过多久沈繁自发低头打包。
聂姝看着他将东西完好的归类,就像以前一样,不管做什么收拾东西的都是他。
喜欢他的女生一直很多,而他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生人勿进的高冷模样,但就这样一个人次次将这些琐碎的事做的妥帖,而她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的默默无闻。
留在外面的是她最喜欢的那盆多肉,巴掌大小,很可爱,他将它塞到她的手里:“这样我心里才平衡。”
聂姝双手抱着小花盆,抿了抿嘴,问出一句不相干的话:“沈繁,我以前是不是一直在欺负你?”
沈繁的手刚触在门把上,听到后他的身体瞬时变得僵硬,而后又很快放松,像是自嘲地笑道:“那会儿我心甘情愿,你有想过我对你的感情是什么样的吗?”
什么样的?像合欢树上的合欢花,美的清雅又特别。
可惜外界的力量将他们脆弱到不堪一击的平衡打破了。
门被打开,抛出问题的聂姝没再开口,却听沈繁笑了,笑得有点凉:“你要能想明白,我们今天也不会是这样了。”
聂姝跟在他身后,脑海里不停地重复这句话,不知为何她从其中听到了委屈和无奈。
他们的感情不是依赖喜欢想要过一辈子吗?还有什么
回去路上两人没有说一句话,到了别墅,陈姨已经在外面等着了,看到聂姝就眉开眼笑,连称呼都换了:“先生太太回来了,大早上民政局的人多吗?饿了吗?”
沈繁提着东西进屋了,聂姝走在后面,由陈姨拿走自己手里的多肉,笑着说:“今天是个好日子,领证的人很多,我们去了已经来了不少人,等了好一阵呢。”
聂姝看着自己的小多肉混在一堆名贵花卉里,扯了扯嘴角,其实她买了好多,折腾很久活下来的只有这一个。
聂姝刚打算在沙发上坐下来,陈姨笑着说:“太太上楼和先生说说话吧,新婚大喜,应该多待在一起。”
无奈下,聂姝只得上楼,站在卧室外犹豫一阵,没进去。
沈繁好像在生气,她不想撞上去。
他们两人的关系像缠在一起的毛线球,不管她从哪儿入手都理不出头绪,她已经拿不准自己该用哪种情绪来面对他。
她转身往旁边的客房走去,就在这时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在她还没有转身的时候她的手被他拉住,整个人向后倒去跌在他的怀里。
“记性这么不好?客房不是给你用的。”
聂姝的心瞬间揪起来,好在沈繁也没在为难她。
他今天没有出门的打算,当着她的面脱下衬衫,他的背部线条流畅,展开胳膊穿衣肩胛骨一起一伏透着让人迷离的力道。
在她面前脱衣服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聂姝还没回过神,他咔哒一声解开了腰带,当着她的面换上家居服,转身露出同样健硕的胸膛,他揽过来,俊脸含笑:“好看吗?”
聂姝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看向别处,喃喃地说:“你胡说我什么也没看到。”
沈繁点了下头:“这样啊,晚上好好给你看,今儿哪儿也不去,不用穿的那么正式,可以换身衣服,随你。”
卧室里很快就剩下聂姝一个人,她的东西胡乱地摊在床上,她原以为沈繁拿回来就会丢在一边不管了。
将属于她的私人物品放在该去的地方,只是抱着黄色皮卡丘的时候陷入纠结,卧室的格调看起来高雅精致,有点旧了的卡通玩偶会不会被他嫌弃?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往后他们将同床共枕,之前也不是没有在一起过,但她有预感,这次不一样了,他要来真的,而她必须履行作为妻子的义务。
她是被利益架起来走的人,没有缓冲,思索,适应的时间,只有接受和服从。
憋屈又难堪,但又怎样,一切还是得照办。
整个下午沈繁都待在客厅里,像他这样的大老板很难有真正清闲的时候,他所谓的放松也不过是换个地方换身衣服继续工作,两人培养感情的方式也不过是他指使她做些端茶倒水如秘书无异的事情,实在累的狠了就躺下来,头枕在她的腿上闭目养神。
别墅里本来就空旷,陈姨准备完午餐就回房间里去了,在主人在家的时间她一般不会出来晃悠,偌大的客厅只有他们两人。
聂姝的手隔空描摹着他精致的脸部轮廓,娱乐圈是个花团锦簇的地方,从来不缺美女和俊男,但不管和多少男人合作过,没有一个像他一样永远看不腻。
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机震动,聂姝停下小动作,打开看了一眼,发信息的人来自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