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琦大学和老板就读于同一所学校,是低他一届的学弟,还没毕业就到沈氏集团担任实习助理,慢慢也对这个庞大集团背后不为人知的东西有了了解,比如说已经退居幕后的沈夫人,明知道控制不了老板还想试图掌控,不停在老虎须哦昂便反复横跳。
眼看气氛越来越僵,韩琦赶紧手里资料递过去:“聂小姐,沈总让我收集了一些材料,您看能不能用得上。”
聂姝打开牛皮纸文件袋,将里面的照片扫了一遍,笑着说:“多谢韩助理,帮了大忙呢。我的经纪人正在往过赶,应该快到了……”
韩琦当即起身:“我去客厅等他。”
夕阳的光笼罩整个花房,它们万分怜爱这些盛开的花,将冷意抛却在窗外。
聂姝倒了杯热茶推到沈繁手边,轻声说:“你应该知道这对一个艺人的伤害有多大,我爸妈很关心我和我的工作,他们看到会很难过。”
沈繁端起茶杯放到唇边,只有两人的空间里,他不再吝啬展露情绪,眉梢上挑:“几年不见变聪明了,你提出的要求我会配合,前提这是你我两人的事。”
聂姝还未说出口的话卡在嗓子眼,她舔了下干涩的唇,不觉间放低了姿态:“那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可以提前拿到这笔钱吗?”
沈繁抿了一口茶,动作稍一顿,眼睛里溢出一片光:“当然,就当是你被我拖累的赔偿。”
聂姝这几天被那通催债电话搅活的不安,妈妈声音里无奈和恳求像一记重锤狠狠敲在她的心口,哪怕杯水车薪她也想尽一份力。
事实上这个热搜也只有聂姝和她身边的人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而眼前这个人一派气定神闲,安静喝茶不多发一言。
聂姝越发坐不住:“你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吗?四哥去找过,会所说他们那里压根没有那个服务生。”
沈繁拿出手机敲了几个字,而后将手机递给她。
聂姝狐疑地看他一眼,接过手机打开视频。
出现在镜头里的赫然是那个女服务员,旁边是一个不修边幅的男人。他们是一家不知名小报的记者,已经好久没开张了,最近沈总风头正盛,他们就想搞个劲爆的博眼球,所以才想到这么一招,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没想到很快就被抓住,最后他们愿意承担一切后果,也诚恳向沈总和聂小姐道歉。
聂姝看完都久久无法回神:“就这么简单?”
沈繁收回手机,嗤笑一声:“你以为有多难?就算得了钱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命花。”
很快这支视频在网上传遍,有人还@了盛和官博,调侃:【他们应该没想到两人歪打正着还真看对眼了,先合作紧接着是不是要官宣在一起了?】
这段“奇妙”经历碰撞出了让众人直呼羡慕的爱情火花,甚至有网友将此扩充成小片段,散发出浓郁的狗血味道,最后得出现实原来更狗血。
聂姝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沈繁确实有被人竞相巴结的资本,钱是好东西,能给人整个世界却也能轻易要人的命。
因为这场乌龙,聂姝这个有口难言清白的无辜受害者收到了很多人的安慰,也有人为之前的恶意猜测向她道歉,至于那些刷屏的“天赐爱情,不考虑在一起吗?”的留言她就当没看到。
她两手撑在腿上,松了一口气,笑起来露出整洁白到发光的牙齿:“也算因祸得福,我微博关注量涨了不少,多谢你。”
沈繁被她梳洗的笑容晃到失神,怔楞片刻,转眼看向别处:“你的合约快到期了,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公司?”
聂姝想也没想拒绝了,她一直在四哥带领下混迹于这个圈子,这几年为了她和高层发生过很多次分歧,暗地里吃了不少亏,她丢不下这个亦师亦友的人。
沈繁来家里她没让阿姨惊动爸爸,刚才她试图提起却被他直接堵了话头,要是爸爸知道会多尴尬。
送走沈繁,聂姝和四哥坐下来商量接下来要怎么回击骆雪。
“骆雪这个女孩算是老天爷赏饭吃,很有灵气,成名过早性子也变得狂妄浮躁,连同公司那些人气不如她的平时没少受她欺负,盼她摔跟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聂姝将那一沓子照片放在手里,一张张贴着拇指划过,叹口气:“天要其灭亡必先使其狂,这话还挺有道理。这种照片发出去也没什么意思,吃瓜群众哪里会疼,寄给张总夫人威威力更大一点。看来我也当不了什么好人了,那就让她再出回气。痛打落水狗?轮到她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了。”
四哥将照片留了一部分,匿名寄给对方的信件里附了一张纸条:【张太太狠不下心,我们就要代劳了。】
张总这两天在家里当牛做马哄老婆,看到老婆认认真真地翻着照片,他吓的都快尿出来了。
“没瞧出来啊,你还挺大方,逛奢侈品店、豪华公寓,豪车,你还有什么没送?怎么不把你这颗猪脑子也一并送出去?你长能耐了,我还没死呢,你就开始背着我养小的了,我要真一蹬腿你还不把那贱人给我带回家来?我饶不了你们这对狗男女,骆雪是吧,她吞了多少全都给我吐出来。”
张总身上被踹了几脚,顾不得疼,赶紧拦下火冒三丈的张太太,恳求道:“我不是人,我知道你生气,可是你不能闹大啊,以后我还怎么见人?那么多合作商,我不能让人看我的笑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