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是突然出现的狂风,聂姝还没有做好应对准备,他已经霸道闯入了她的世界。
聂姝收到那人发来的第三条短信:【好可惜,聂小姐考虑太久了,我把照片卖给了想要的人,提前祝聂小姐和沈总恩爱幸福。】
林佳佳看她脸色骤变,关心问道:“怎么了?”
聂姝闭了闭眼,怕什么来什么:“这些人是不是疯了?”
她将那次会所中发生的乌龙告诉林佳佳,没想到她穿浴袍出来的照片会被人拍下。
林佳佳气愤不已:“谁这么缺德盯着整你?那怎么办?”
聂姝苦笑:“四哥说他来处理,让我等消息。”
这几天她被一众营销号捧着尬吹,把她和沈繁夸得天上有地上无,这后面有没有人推动她不知道,但如果那张照片被爆出来,依照广大网友的思维发散力估计能编出数个版本,哪怕知道这是莫须有的污蔑,但她一个人的否认压根不会有人听,随之而来的后果她承担不起。
捧得越高摔下来极可能粉身碎骨。
哪怕出来玩也做不到真正放松,聂姝泡累了回房去休息,林佳佳一人也没意思跟着一起回去。
突然一声女人的尖叫把聂姝吓了一跳,两人循声看过去,幽暗狭窄的走廊,不远处的房间门被摔得震天响,只见一个丰满的中年女人拽着年轻女人的头发咬牙切齿地把人往出拖。
好在这会儿客人不多,除了聂姝和林佳佳,服务员看到旁边那几个膀大腰圆的男人赶紧躲开了。
“既然你不要脸,我就让所有人看看你这大明星是怎么勾引别人老公的。”
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扇得年轻人头歪向一边,也让聂姝得以看清这个明星是谁。
前阵子还冲她笑得一脸得意的骆雪此时像个被吓破胆的娃娃,瑟缩着肩膀哭得梨花带雨,不住地恳求原配放过她这一次。
大腹便便地张总此时站在中年女人身边指着骆雪痛骂:“这个贱女人三番两次地勾引我,她说约我谈事情却一个劲灌我酒,我这才……老婆你要相信我。”
骆雪满脸不可置信,挣开原配的牵制扑过去冲张总脸上一阵抓挠,直把他抓的鬼叫唤,原配给了后面的几个男人一个眼神,那些人利落地将骆雪的双手扣在后面,冷眼看着那张被粉丝称作神颜的脸被原配左右开工扇打直到肿成猪头。
林佳佳挽起她的胳膊目不斜视地往房间走,转角处一阵冷风从窗户扑过来,其中混杂着烟草味,让她们不得不看过去。
“怎么……”在这里抽烟,看到来人林佳佳抱怨的话很快又吞了回去,热情笑道:“是沈总啊,您什么时候来的?”
男人依旧西装笔挺,指尖的烟被风吹得青雾乱飘,不像来放松的,他将烟摁灭,走至两人面前:“刚来不久,顺便看了一场戏,聂小姐觉得有趣吗?”
聂姝一怔,他等了一阵见她不说话,轻笑一声迈着大长腿离开了。
和林佳佳回到房间,聂姝沉默地走到床边坐下来,沈繁身上那股陌生感让她莫名在意。
是他做的?怎么会?
“那个骆雪脑子不太好?抱大腿也能抱个假的。张总要不是年轻时候长的还行,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儿谋生呢。吃软饭还不好好吃,在外面搞七捻三,真不是东西。她抢你角色,活该落到这个下场,被人拿住把柄说不准哪天就玩完了。”
林佳佳打开手机漫不经心地刷微博:“张总的老婆也是奇人,自己有钱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偏偏就吊在这颗烂木头上了。男人都是管不住下半身的狗东西,和谁都能谈感情,哎,要是我能遇到一个这辈子非我不可的男人就好了。”
聂姝瞳孔微缩,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控制欲过强不是更恐怖吗?大大小小的事都要插手,时间长了你确定受得了?”
“只要他爱我,我愿意为他妥协。”
“你疯了。”
聂姝说完盖上被子直接睡了,醒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林佳佳正忙着补妆,从镜子里看到她坐起来,说:“我男人打电话来让我们下去吃饭,狗东西谈个生意还跑这么远找情调,我我倒要看看他在外面的女人长什么样。”
“严谨臣不像那种人,再说他要真带人来还给你打什么电话?佳佳,我觉得严谨臣挺爱你的,自从和你结婚每天报备行程,下班没应酬就回家陪你和孩子。你对他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林佳佳往脸上扑粉的动作顿住,随即像听了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你在开什么玩笑?严谨臣结婚前的风流史还需要我给你科普吗?我们结婚的任务就是人前和睦夫妻,人后随便玩,我不管他,他也别管我。生了甜甜我们就分房睡了,他是耐得住寂寞的人吗?”
聂姝在心里叹了口气,林佳佳并不像她说的那么洒脱,她们十多年的朋友,笑得真心还是违心都瞒不过彼此。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全都是表面太平罢了。
林佳佳的电话响起,她直接挂断,转头笑眯眯地说:“快收拾收拾,那边再催了。”
聂姝只能认命地起身洗澡换衣服,她虽靠脸吃饭平日里却不会过于注重妆容,她很享受不被彩妆覆盖的肌肤呼吸感,丸子头,唇上涂了一点唇彩,白白嫩嫩的很减龄,说她是大学生估计都有人相信。
进了包间,口口声声说要会会严谨臣小情人的林佳佳在看到清一色的男人时紧绷僵硬的身体蓦地放松,活脱脱一个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