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点头。
归宋番人:铁鹞子千里迢迢,专门来行刺吗?我也是青唐人,你老实说,不用受苦,你骗不过去的。
刺客:我招就是,行刺是表象,他们是要来断宋国的龙脉。对,宋国的龙脉就在京兆府。
萧宝檀华哥看到这里,愕然望着苏小妹:“他说一次没有,日麦青宜结就用烙铁把他烫得肉也熟了,他说了四次没有,就被烫熟了四处,他就是条狗,也知道第五次再不点头会被弄死了,这样的问答你也抄上口供?”
“后面说什么断了宋国龙脉,明显被刑得受不了,胡乱招出来的,他不还说什么夏国梁太后喜吃婴孩心肝,你不也一并抄上去?”
苏小妹望着她,好半晌才摇头道:“我是他的妻啊。”
她也不愿意,她听着那刺客惨叫都吓得去吐,但她是他的妻,他不在此,她便要挑起这府里所有人的身家性命。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如果不能把这潜入京兆府的铁鹞子捕捉归案,那刘府就等着永无宁日吧!
所以她必须去做一些事,一些她并不愿意做的事,比如让文相爷下决心封城索凶的证据。
“我不是什么大公无私的圣人,我只是一个女人。”苏小妹对萧宝檀华哥说道,然后她招手对日麦青宜结示意着,后者连忙拿了痰孟过来,苏小妹便又吐了起来,那刺客受刑的血腥和惨状,她一想起,仍然是无法抑制的恶心。
但她吐完之后,摇手示意自己没事,执着地把那半碗鱼片粥吃完。
“我是他的妻。”她放下碗,对着萧宝檀华哥重复了一次。
“有些事也许你可以不做,但我会去做。”
事实上如果官府决做一件事,又有豪绅、世家全力相助的时候,很少有做不成的。
当封锁了诸门之后,又是有心算无心,十位铁鹞子和他们的辅兵,在战马、甲胄、兵器没有配备到位的情况下,他们极为悍勇的杀死了二十多名禁军,把一队百人的禁军杀得溃散。但也就如此而已,早就准备的弓箭社民壮和军兵、差役,上千把弓箭,所射出的箭云,连绵不绝覆盖下去,尽管是软弓,但对于不着甲的铁鹞子,也是足够致命的伤害,射了八轮,铁鹞子和他们的辅兵就全倒下了,大都没死,但大量失血和中箭,让他们很难再爬起来。
之前那二十多名禁军的死,就是为了把他们引到这空旷地,以让禁军、差役发挥弓箭之利。
没错,这种事,文相爷没有什么干不出。
他以前踢球时,听到有个士兵挨鞭子不肯认错,文相爷问明白了案情,直接叫人把那士兵拖去砍了,然后接着踢球,踢完才回家。
“但是文相爷不是涑水先生,他很快就会清醒过来,尤其是铁鹞子已经落网成擒的情况下,所以你们的时间不多了。”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中午,苏小妹对着陈巡检和萧宝檀华哥说道,“铁鹞子不是问题,不遭人妒是庸才,他能为大宋做些事,青唐恨他,夏人恨他,这没什么,但为何铁鹞子能潜入京兆府而不为各方所知呢?”
陈巡检摇了摇头:“夫人见谅,您无权号令、过问皇城司公事,国家公器,不容私用。”
苏小妹被他呛了一下,毫不在意地对萧宝檀华哥说道:“听到了吧?他不听我的啊,国家公器不容私用,我又不敢你一样,有个皇城司里入内院子的身份。所以,这档子事,跟我没干系,全是汝等的差事。不成,我得去补个觉,子瑾说了,睡眠不足是女性最大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