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这个头磕得特别响。
当走出房间,白玉堂 和那两个亲事官,有些惊讶地问他:“你是怎么做得到?你这么一个少年,这王某人,拳脚颇是了得,寻常军汉,两三人近不得身啊!”
剥波傲然抬头,额上还有刚才向刘瑜磕头留下的青肿:“剥波是主人的奴才。”
这就是他的答案,不是答案的答案。
王姓军汉身手再好,喝下了那么一瓶砒霜,大约就不会太好了。
而在断了呼吸之后,只要有胆,手上又有刀,当然就能斫下他的脑袋。
剥波从出宋营,就想着王姓军汉的首级了,所以他带了生石灰的木盒,他跟刘瑜要了砒霜毒药。
“你去跟王机宜禀报一声,告诉他两个字,无误。”刘瑜却叫了白玉堂 入内来,对他这么吩咐。
看着匆匆而去白玉堂,刘瑜对他的看法,要和姚兕和王韶的见解不同。
他并不认为白玉堂这样的性格有什么不好。
并不是所有人,都得很灵活的脑子,都得跟剥波一样挖空心思走在剃刀边缘。
白玉堂很稳,这就是他的好处。
他也许不能带来很意料之外的惊喜,但他也不会带来什么意料之外的坏消息。
正如当他得到情报之后,不论如何,他就是把情报带回来。
“相公,接着怎么办呢?”姚兕见着剥波回来,从粮草营跑了过来,向着刘瑜这么问道,平时似乎总是睡不醒的他,这回却是格外的精神,隐隐是请战的意思。
刘瑜看着他模样,不禁笑了起来:“姚武之,医师教你卧床静养,你跑来寻我倒也罢了,还一副不得安生的模样?你真想让我关你几天禁闭?”
姚兕吓得连忙低头抱拳:“末将不敢!末将孟浪了,求相公恕罪!”
那关禁闭的滋味,姚兕是试过,相比来说,他更愿意挨一顿板子。
“接下去,就不是我的事了,术业有专攻。”刘瑜示意姚兕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
刘瑜并不打算,也不认为自己能办好所有的事。
所以从他让白玉堂去告知王韶,一切与预案无误时,接下来的事,就是王韶的事了,也就是王韶在秦凤路存在的意义。
在三天之后的中午,抹耳水巴开始了新一轮突袭,看起来要比上一次更为坚决。
而在应对他们的布置上,王韶并没有玩什么示意以弱的把戏。
刘瑜以为,王韶也许会来找他,主持白天时的防守,以让对方觉得有机可趁,才会如期发动夜袭。
但王韶并没有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