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棒了,主子答应,让咱们做自由的奴才了!”
刘瑜脚下一个踉跄,好悬没摔下去。
“先生,四哥已斩了那厮的首级。”种师道低声向刘瑜禀报。
但接下去,他却就说出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封锁道路的军兵里,有两个乡勇弓手被杀,彭孙报上来,看着脚迹,应该是有独行侠冲破封锁,按足迹和出手的部位,应该就是一个人干的。”
“也就是有人进青唐了?”刘瑜脸色一冷。
种师道饶是将门虎子,也禁不住刘瑜这么一眼,连忙跪了下去:“学生愚钝!有负先生所托,请先生责罚!”
正是因为种师道知兵,他才知道这事有多大!
因为走漏了这个人,几乎就是刘瑜从永兴军路过来,一连串布置,都付之东流!
但出乎种师道的意料,刘瑜并没有很严厉的训斥他,甚至语气是称得上温和的:“下去好好做一下检讨,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不要过于自责,但也得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下一次,不允许再出现这样的事。”
说完之后,还怕他有心理压力,又开解他道:“这做事越多的人,自然犯错也就越多,不要太往心里去。关键是出了这一次的错,但从出错上,去找问题。不要太自责,我得再提醒你一下。”
种师道听着,眼角都红了,他这铁打的汉子,自小他父亲就是军法治家的,犯了错,儿臂粗的军棍砸下来,那真的是眉毛都不皱。可刘瑜这般轻声细语的开导,却就让他感觉一种依靠,一种温馨:“先生!”
刘瑜伸手拍了拍他肩膀,硬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没事,赶紧去办差吧。”
“是,先生!”饶是种师道硬朗,也不禁有些颤音了。
看着种师道匆匆而去,刘瑜算是有了些安慰,不论是种师道还是杨时,也不论高俅还是沈括,至少在眼下来说,刘瑜已经将他们的能力,都激发出来了,至少能走多远,那就得以后慢慢看。
不过现在,刘瑜却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行,我这就过去,你不用担心,我不喝酒,不误事。”苍老而又年轻的牧民,痛快地对着刘瑜这般说道,他一点也没有在意,三天两头刘瑜老是来支使他干这干那,而且就算是他,也知道这些活计一旦暴露出来,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但他不怕。
“幸好你回来青唐。若不是你回来,哪里能找到,这许多好玩的勾当?”这个苍老而又年轻的牧民,很感叹地对刘瑜说道。然后他翻身上马,冲着瞎征的部落,急驰而去。
刘瑜从来不做没有后手的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