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两天里,还是给刘瑜想出了主意。
于是他一转身,让李宏去把沈括请过来。
“子瑾可是捕得了那氧分子?”沈括一脸的喜气洋洋。
刘瑜摇头道:“事有轻重急缓,我这有一个头痛的事,存中兄先帮我理顺,化学试验这些,以后条件上去了,有机会咱们慢慢搞。”
“子瑾只管说!”沈括科研热情高涨,事实上,他本身就是一个极为出色的科学家。
刘瑜微笑着说道:“那就劳烦存中兄了。”
“我幼时,得异人相授,有一阵法,可以步御骑,只是当时年幼,记不太全。”
“只记得两人执刀盾在前,左右各有一个执狼筅,队长居于刀盾手之后,队长身后,又有四名使长枪,长枪之后,又有两名使镗钯的,镗钯之后,又有一名伙头军充当次兵。据说又可拆成两个小阵,一阵五人,大约就是如此,其他劳烦存中兄了。”
刘瑜说完,沈括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看着沈括第一次这么无从下手,刘瑜就心中暗笑:知道沈某人牛逼,却不信沈某人是全能!
这是戚继光的鸳鸯阵。刘瑜还真不认为,沈括短时间内能复原出来。
的确沈括复原不出,但第三天,他就跑来找刘瑜:“子瑾记错了吧?这是对盛唐陌刀的战法吧?而且盾牌手,应有短标枪三五根才对!”
刘瑜好悬没被吓死,
鸳鸯阵对付倭狗,倭狗的太刀,不就是仿唐刀的么?
至于是不是有短标枪三五根,这个刘瑜不记得了,不过沈括说起来头头是道:“敌执陌刀来攻,我无弓兵,当以盾牌手,将短标掷之,不论中与不中,敌必用刀顾拔,我即乘隙径进,急取出刀在右,随牌砍杀,一近身,则陌刀为弃物,我必胜彼矣!是以,必有短标枪不可!”
“存中兄,你跟我说这些没用,我要记得,也就不用你推演了。”
“你得把战法推导出来,能用于战阵才行,你说服我有什么用?先推出战法,再择军士训练,再以步对骑,如若能行,方是你的功绩啊!”
沈括显得为难,拈须道:“子瑾可还记得其他?单纯这样,要推导出来,实在太难了!”
“嗯,我想想,对了,还有六句口诀,唤作是:一点两面,三猛战术,四快一慢,后面记不得了。”
“啊?”沈括听着,就更晕乎了。
“以步胜骑,岂是易事?异人终其一生,散尽家财,终才格得此战法,当时灯枯油尽,无人可传,方将其传之于我。奈何我着实年幼,实在记不住。但存中兄若以为反掌之易,却末必小看了天下英雄啊!”
沈括连连点头,捧着一大堆纸笔,自去充当人形计算机不提。
刘瑜这么干,不是故意把沈括忽悠瘸。
这跟后世让士兵走队列一样,培养服从命令的习惯,潜移默化,让沈括习惯于接受命令。
一个不安定的沈括,今天当他是挚友,给他看诗集,明儿他就能把朋友卖掉。
这样的沈括,绝对不是刘瑜敢用的人材。
随着沈括的消停,这风雪竟渐渐也消停了。
于是梁园之约,也终于到了赴约的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