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一百零五章唯一出路</h1>
刘瑜和童贯都下意识地静了下来。
半晌,听着有人朗声长笑道:“子瑾,你还在等谁?这光景,连魏某人都弃你而去,还有谁会来帮你?还有谁会来救你?”
说话之间,那人行入院中。
玉面长身,白衣胜雪,正是大宋不得了的顶尖人物,名传千古的沈括。
这腔调,这作派,刘瑜寻思着,不说沈某人学术上、科技上、智商上,如何牛逼了,单这卖相,要放千百年后,大抵也能赢得许多迷妹的尖叫。
不过这当口刘瑜却是嗅出一丝味道来,笑道:“存中兄是来生祭于我么?”
“子瑾,你这性子,当真是改的了。”没有权贵在场,沈括倒是潇洒自如。
行入书房里,身后书僮也紧跟而入,把温着的酒倒了一杯,沈括浅尝一口,方才道:
“当时为兄引你去见向公,若是贤弟肯听为兄肺腑之言,何至如此?”
刘瑜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不能说沈括讲得不对,跟向宗回的事,刘瑜也许可以不那么剧急,也许可以用别的办法来处理,也许可以低头屈服也不算丢脸。但他是刘瑜,他不是沈括,人总有不同的性子,沈括能干得来的事,刘瑜却是干不出来。
“存中兄,小弟这处境,有话不如直说吧。”刘瑜微笑着按住在开口的童贯,向沈括问道。
以刘瑜对沈括的了解,这位冒险进东京的目的,显然不是为了规劝刘瑜做人的道理。
他一个丁忧的官员,要被人发现守孝期间,跑到京城来,那真的就是名教罪人了。
果然,沈括听着刘瑜的话,马上就脸上有了笑容:
“为兄是来指引贤弟,一条脱出困局的出路的!”
这话头一起,似乎连雪夜的寒意都褪了几分,沈括的脸上有了些激动的昏红:
“只要贤弟重新出任陈留,为推行青苗法之事致力,便能脱出如今的困局。”
刘瑜低叹了一声,提起酒壶,把沈括的杯子也满上。
不得不说,沈括这家伙,智商绝对是极高的。
没错,他说的就是一条破局之路。
以王安石在如今政局上,说一不二的地位;以皇帝对王安石的信重。
只是刘瑜是推行新法的干将,是新党中的一员,王安石势必就得保他,便是千金买马骨,也会开口保下他的。
事实上,王安石压根不必开口。
刘瑜会承受这样的重压,是因为他不肯站队。
不肯站队就是没根基,没根基又得罪皇亲国戚,那各方势力,不就把他往死路上逼么?
只要他站队了,确定了是新党的人,王雱就可以大胆让新党这边的官员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