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且慢!”却是耶律焕叫住了刘瑜。
他犹豫了半晌,看着刘瑜又要发作,只好一咬牙道:“我给你二百两黄金,无论如何,你得保住她的周全。这回一定拿得到,再说之前那商铺掌柜得了急症,也不是我能知道的事,如何能怪到我的头上来?”
刘瑜望了耶律焕半晌,开口道:“三百两黄金,按着我之前说的,尽力保她周全,再帮你个忙,让你速死。如何?你熬不过刑,你最后一定会说的。三百两,只要你能捱到天黑,我就有办法让你速死。”
耶律焕听着大喜,他真不是怕死的,当即便答道:“好!”
这回报了四处地方,一处是小道观,一处是埋着八十两黄金的水井,一处是当铺,还有一处,却是开封府衙的差役头子。
刘瑜点了点头,向童贯使了个眼色:“这回教李铁牛去取!怕是人欺负仙儿年幼!”
童贯应了,自行了出去。
到了外间看着苏东坡和魏岳,这两位脸上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
“这猴崽子是会下蛊么?还是会下降头?怎的这耶律焕便如失心疯一样,让他这么耍着,连忙的便招了出来?天老爷,这怎么可能?”
苏东坡更是拿起折扇往自己大腿狠抽了一记,痛得跳了起来,方才摇头:“这耶律某人,能被委以重任,派到大宋来充任细作头目,绝对心智是高绝的。为何子瑾能这般将他摆布?若是用刑,熬不过刑招认倒罢了,这、这匪夷所思哉!”
被魏岳点出去办差的宦官,都感觉走路踩在棉花上一般。
一路不住地跟随行人手吩咐:“刘先生是足足花了一甲子的修为,才窥得天机的。谁也不得离开,尿急便尿裤子里!这得多大功劳啊!方才扫了三处辽国暗桩,前后二十七名细作尽皆落网,这又有四家!若能一路跟着刘先生办差,当真是祖上有德了!”
刘瑜自然不是为了钱,仙儿也好,李铁牛也好,都不可能在这庄子里。
他要的,是将辽国暗桩尽数拔起!
“你能到哪里去?”刘瑜在审讯室里,背着手,站在萧宝檀华哥的对面。
她侧过脸,却不与他对望。
刘瑜叹了一口气,伸手捏着她的脸,把那两颗麻核取了出来。
然后刘瑜望了一眼绑在铁架上的耶律焕,向她问道:“他能在耶律浚面前,保你周全么?”
不问便罢,这么一问,双手被缚在绳上吊起的萧宝檀华哥,却就悲从中来。
那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珍珠,不住地在那俏面滚落。
刘瑜又长叹了一声,取出汗巾,为她拭了泪水:“别哭,我见不得女人哭,你知道的。平日里,如梦一哭,我每每便慌了手脚。还好你和仙儿会替我哄她,有话好好说,别哭可好?”
缚在铁架上的耶律焕却就听得不对,连刘瑜要在他身上刻字的威胁也不管了。
挣扎着连那铁架都抖动起来:“你要做什么!离她远点!”
刘瑜望着耶律焕,摇了摇头对萧宝檀华哥说道:“这等样人,便是我让你跟他离了汴京,他能护得了你?这人的脑子,我看比李铁牛还差些,跟他一道,你不找死么?”
她终于忍不住,冲着刘瑜发作:“你别假惺惺装好人!焕哥素有智名,只是关心则乱罢了!再说焕哥乃是堂堂正正大丈夫,哪里晓得你这么多下作技俩!无耻至尤!你会放我走?焕哥上了你当,我却不会上你的当!”
“你上过了。”刘瑜无奈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