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再让我不痛快,我便让你更不痛快。”
耶律焕眼睛都红了,他想过宋人怎么拷打他,为了得到情报,怎么用刑之类。
哪知道刘瑜从头到尾,就是要钱!
“我现时如何拿出一千银子给你?”饶他是硬汉,也只能苦笑回话。
“你还是要让我不痛快?那成,我们就来互相伤害!阿贯,你去牵条公狗进来!”
耶律焕真是被吓到了,在他感觉里,刘瑜就是视财如命的疯子。
疯子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他可以为了大辽粉身碎骨,但他不能为了一千两银子,受这样的屈辱啊!
“等等!我给你银子!”
背对着耶律焕的刘瑜,脸上便有了笑意。
他要的当然不是银子。
只是耶律焕开始掏出银子,接着其他的机密,他便会一件件地往外掏。
不论什么事,只要干着干着,便也习惯了。
包括泄密。
被紧紧缚在铁架上的耶律焕,身上自然掏不出银子来。
要银子,便只能用独特的印记和暗语,去他指定的商铺取出。
不必多说,便是坐在外间的苏东坡也知道,能提供银钱的商铺,十有八九,就算不是辽国在汴京的暗桩,也大致和辽国那边,脱不了关系的。
耶律焕当然也知道这点。
但他实在不堪刘瑜施加的心理压力。
不就是钱吗?又不是索要辽国的机密,耶律焕只想尽快摆脱这个贪钱的疯子。
于是他便开口了:“旧曹门街往东去,有南斜街、北斜街,再往东走,还没到下马刘家药铺,就在牛行街口对面,有间看牛楼酒店。你派人去,取了我的玉佩,对上这暗号,便能从那里盘出三百两银子。”
刘瑜听着摇了摇头:“三百两?你当我是叫花子?三百两我今儿还就不要了!阿贯,去牵狗来!三百两,你不如说三十两!”
“等等!”耶律焕禁不住叫了起来。
世上的事,往往便是如此,再秘密的事,说了第一桩,后面的,便变得容易了。
耶律焕又说了一家商铺,又说了一个药店,和前头那酒楼凑起,三个地方能凑出一千四百两银子来。
“你取了银子,却要记得先前的话,要不然,某便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耶律焕恶狠狠地向刘瑜说道。
刘瑜打了个哈欠,没有理会他,却对童贯吩咐:“阿贯,劳烦你叫仙儿去跑一趟。”
看着童贯应声出了门去,刘瑜方才对着耶律焕说道:“拿到银子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