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月,下田耕作的自然讲究不来,除此之外,一般女子的脚,是不得教人看见的。
脱女人的绣鞋,那是比较淫秽的事了,跟强暴这女子也差不了多少。
刘瑜惊讶地望了赵原一眼:“何至如此?正则以为我要白日宣淫么?我是良家子,如何做得出这样的事?”
说话间,刘瑜一刀就斩玉婉春的小脚趾上。
他无什么膀力,只斩开皮破肉裂,鲜血横流,又一连斫了四五刀,才把那脚趾斫了下来。
被塞了麻核的玉婉春,叫不出声,却痛得在喉咙不住发出野兽一般的呜咽声。
赵原禁不住举袖掩目,毕竟玉婉春也是秀色当前,生生被刘瑜这么折磨,对于赵原来说,他当真有些看不下去。
“正则兄,你就别怜香惜玉了,他就是个男的。”刘瑜站了起来,扯下赵原的袖子,硬把后者的手,拖到玉婉春的咽喉处摸索。
当摸到喉结之后,赵原倒似松了一口气。
刘瑜就皱眉道:“怎么?男的细作,我斫他一脚趾,正则兄就觉无所谓,若是女的,便不忍了?”
“不是这么说,啊!住手!子瑾你又要做什么!”
赵原一把扯住刘瑜,是因为后者又蹲了下去,准备接着斫玉婉春第二个脚趾。
“便是男的,无缘无故伤人肢体,却是没有道理啊!”
刘瑜把刀往案几上一扔,又夹了块肉饼嚼了起来,边吃边道:“反正我问他,他也不会说,到时也要斫的。不如别问,直接动手好了,这样也能全了他为辽国守节的名声,又能尽我身为大宋臣子的本份!正则兄,我其实见血就发晕的,我也不愿动手,但他不说,咱没办法啊!”
“你又没问,如何知道他不说?”赵原急急劝阻。
而玉婉春也在那里拼命摇头,“呜呜”作声。
刘瑜指着玉婉春,对赵原说道:“你看,人家压根不想招,拼命摇头啊!”
玉婉春听着连忙点头,但又觉不对,又摇头,一时间,两行泪就下来了。
这时刘瑜才凑过去,对她说道:“想招就眨一下眼睛,不想招,就眨两下吧。”
听着这话,玉婉春眨了一下眼睛之后,死死瞪着,不敢让眼皮落下。
虽说柳七娘跟他讲,就算到了开封府,辽使一到他们也能全身而退。
但身为细作,玉婉春心里,其实真的不怕死。
甚至,他也不怕受刑。
可再怎么硬气,再怎么心志坚定,也架不住刘瑜跟个疯子一样,连问都不问就要慢慢把他斫成零碎啊!
他可以死,他可以受尽酷刑而死,让宋人见识一下,契丹男儿的骨头有多硬。
但绝不是落在这么个疯子手里被慢慢斫碎啊!
玉婉春想的,就是麻核取出,马上就咬舌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