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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琉警惕望向白发修士,阴翳双眼虽然看不清对方容貌,对方却始终散发出一种平和亲善的气质,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白发修士以为他是被入魔发狂的麒麟劫住的修士,受了惊吓所以才是这样警觉,出声安抚道:“不要害怕,有我在,没人会欺负你。”
恣琉一阵恍惚。曾经也有人对他说过同样的话,将他从混沌尘世将就带入修仙界,可是那个人已经陨落在宗门大会断虚掌门的手中了。不对,如今该称一声断虚魔尊才是。
白发修士袖中飞出一条锦帛托起恣琉的身体,他毫无恶意,恣琉也并未拒绝。白发修士款步向前,若不是身处星魔谷禁地,倒真是一派乐赏风景的世家子弟闲散模样,锦帛托着恣琉摇摇晃晃着紧随其后。
恣琉不知对方究竟是何用心,而且麒麟被他降住不知送去了哪里,如今生死未卜,恣琉更是心绪纷杂。白发修士只是凡人,他若是催动麒麟内丹,未必没有一敌之力。白发修士似乎感于恣琉此时心中躁乱,开口劝道:“你且歇着,幸亏是遇见了我,断出你这劫还有得解法,不然被人用些旁门左道强行开解,反而耽误你的修行。”半晌听不到恣琉回音,白发修士笑道,“我倒是忘了你现在听不见声音,白说了这么多话。”
恣琉隐约听清了一些,虽然并不是完全放心,也暂时压下了出手的念头。白发修士带着他一路往空谷深处走去,他的住处建在崖下,木屋横梁,精简有致。恣琉察觉到半空之中有一股强大而又熟悉的剑意镇压此地,使得方圆几里无任何魔物靠近,保护了此地一方清净。莫非就是当年断虚留下的那道剑痕所在?剑痕之下,邪魔不生,这个人竟然会住在这里,也是奇怪。
白发修士将恣琉安置妥帖,坐于恣琉面前,托腮看着他的脸。恣琉察觉对方目光,无法继续装傻,微微侧身躲开。。
“道友长相如此俊俏,身中花劫莫非是为情?”白发修士想起恣琉听不见声音,自己对自己摇头笑了起来。
恣琉咳嗽一声,道:“有劳道友费心了,在下陆留,不知道友如何称呼。”恣琉声若游丝,如同久病之人一样虚弱。他想到麒六曾用陆祁这个化名,开口时就给自己起了个陆留的名字。
“陆道友客气,我不过一介闲人,凡人之躯无法修道,只好研究这些新奇法术打发时间,你叫我阿情便好。”白发修士道。
恣琉心思一动,惊讶于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他抬头看着自称阿情的白发修士,越发觉得熟悉,除却挽起的一头白发,对方的言谈举止都像极了屏情。
但是屏情众目睽睽之下陨落在断虚手中,又怎么会有生还可能,况且师尊又怎么会不认识他。可是以断虚与师尊的恩怨,又为何会将一个与师尊如此相似又恰好同名的人留在身边,还这样百般照拂。
一切都让恣琉疑惑不解。
阿情仔细看过恣琉双眼,如凡人大夫一样把脉诊断,望闻问切,沉吟片刻便有了些想法。他许是一个人在此地憋坏了,嘴里嘟嘟囔囔自言自语讲个不停,和屏情的性情又不太相同。
阿情背起药篓要上山为他采药,临走之前特意交代恣琉切勿随意走动,尤其是不要离开剑痕以外的区域,免得被其他魔物发现。
待阿情走后,恣琉便摸索着如何走出这方禁地去寻找麒六。阿情虽是凡人,却是精通奇门遁法,住处摆出了一个迷踪阵。恣琉越是摸索越是心惊,这种迷踪阵虽是常见,却和师尊改良后的阵法一模一样,天底下能摆出这种阵法的不超过五人。恣琉心里有了猜想,或许救他回来的正是传闻中那个和断虚关系匪浅的新进魔君,恐怕这改良后的迷踪阵也是断虚告诉他的。
外界流言也不是空穴来风,阿情用来制服麒六的符箓中蕴藏的剑意也是出自断虚的手笔,住于剑痕之下肯定也得了断虚的同意,为的就是保护阿情在星魔谷中的周全。
恣琉忽而一阵气闷,断虚叛出宗门转入魔修门中,事变当日屏情陨落,靖随穷尽其能也搜不到屏情的一丝魂魄。断虚却是安安稳稳做自己的魔尊,在空谷之中藏着美人,竟然还教他师尊改良的迷踪阵。
屏情带恣琉回去那年,断虚还未闯下诺大名头,不过也算小有名气,与屏情称为断情双剑。一个桀骜冷漠,一个聪慧素雅,传出过不少传闻来,只是没人敢当着正主的面问个究竟。恣琉记忆之中,鲜少人前展露笑容的断虚尊上,倒是在师尊犯傻发呆的时候笑过几回,只是年月太久,恣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恣琉闭起双眼入定养神,等到阿情回来也装作不知。阿情进屋时传来一阵幽幽清香,犹如水中芙蓉。屏情却是最爱桃花的,连给他下的花劫都是吐出来桃花。
恣琉坚信师尊无心害他,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出手困住他。阿情忙碌着为恣琉配制药方,恣琉催动感天灵目,额前红线浮现,视线投在阿情身上,入目仍旧是一副凡人身躯,倒是丹田之中有一团虚虚魔气,未凝结成形,随时都会溃散一般。
阿情看向他一眼:“你这灵目倒和魔尊大人的有些相似。”恣琉收起灵目,这本是
', ' ')('起落宗宗门法术,效果如何全看个人资质。阿情不能练习法术,也不羡慕别人,他笑嘻嘻地忙活半天,忽然身形不稳,一手撑着案角才没有摔倒。
阿情蹙起眉毛,忍着身体不适对恣琉说道:“我有事先出去一趟……你的劫我暂时也有了些眉目,你不用太过担心,先好好休息……”
阿情显然对于发生这种情况早有准备,之前托着恣琉的锦帛飘到他的身下,将人一托,朝某个方向飞去。
恣琉对阿情的善意心存感激,又因为师尊的缘故,对他抱有一丝敌意。除此以外,心中挂念麒六的下落,千头万绪一时也整理不清。
恣琉与体内麒麟内丹互相感应,得知麒六并未遇到危险,但是有一层若有若无的隔阂挡住了他们之间心神联系。恣琉的心口莫名躁动起来,口中腥味迷漫,浓烈煞气蒙上心头,像是有什么在体内翻涌。恣琉神识之海忽然一空,冥冥之中有人叫他的名字。
恣琉再次清醒过来已经走出了阿情的住处,剑痕远在身后几里,而剑痕对于魔气的压制越来越轻,恣琉周身游走的阴气也越发嚣张,几乎可见实质。恣琉犹如踩在软绵云朵,轻浮腾空,好似陷入昏沉梦境。
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乌黑触手缠住恣琉的脚腕,长于剑痕范围的魔界魔花,缠住了等待的猎物,想要将恣琉卷入肥沃魔土化为一方培育魔花的养料。恣琉对于将要发生的事情没有知觉,继续往前面魔潭中心行走,任由越来越多的魔物触手缠满他的双腿,身上衣物为魔气所融化为碎片,隐约露出丰满娇躯。胸前一对大奶盈满了奶水,滑腻触手卷住乳头挤压,奶水飞溅出来,四周的触手迫不及待地一拥而上吸食奶水。吸引了更多的触手缠住恣琉的身体,细小而又带着毛绒尖刺的触手将恣琉裹在其中,拖向魔花茂盛的中心。
魔潭中央一朵魔花有两个人那么高,两片花瓣好似女子阴户,只是更加肥厚,花瓣合拢之间可以看见一个赤身裸体的修士。修士面色蜡黄,已经被魔花吸成了人干,他的胯下肉棒还直直硬着,在黝黑触手撸动下射出稀薄精水,修士却是深陷心如怀抱美娇娘的艳色春梦,以为自己正在美人身上驰骋。
魔花将榨干阳精的修士扔到一旁,伸出触手将恣琉托起。魔花晃着枝叶靠近恣琉,两片花瓣流出香味浓郁的花蜜,落在恣琉脸上。魔花散发香气可以使人产生幻觉,催生情欲,陷入无穷无尽的淫靡漩涡。
“幸亏我当时在你身上种下了印记,中了我的小鬼迷魂,又被魔花锁定成了猎物,就算她想保你此时也顾不过来了。”美人容色艳丽,笑容却是与之不符的天真稚嫩,“和我抢她的人,都得死。”
美人无心看戏,鬼气合拢之后再无踪影。
恣琉抬眸,麒六也侧过脸望着他,金瞳熠熠,笑意盎然。恣琉心神纷乱,道:“麒麟你来了。”
麒六微微颔首,托起恣琉的腰身抱到眼前,手指摩挲着恣琉的嘴唇,拇指插入恣琉的唇瓣之中,压着恣琉口中的舌头,做出明显带着情欲色彩的动作。
恣琉含住他的手指,舌头舔着对方指尖,乖巧顺从的模样更是让人想要蹂躏。麒六握着他的胸脯揉捏,掐着两颗乳头,引得恣琉呻吟不止,晃着奶子想要躲开。
麒六搂住他的腰,用膝盖顶着他的会阴来回磨蹭。恣琉阴蒂一阵灼热,迷离眼神逐渐有着清醒的趋势,麒六金瞳越发明亮,恣琉与之对视又陷入了混沌迷茫的状态。
麒六捏着恣琉的下巴,低头想要亲他,恣琉睫毛颤着,想要推开对方却好像被什么禁锢了身体,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慢慢靠近。
麒六嘴角一翘,胸口忽然穿过一个手掌,那只手还抓着一颗鲜红魔丹。麒六面容扭曲,青筋暴起,无数乌黑触手破体而出,恐怖非常。可是也只是虚张声势,穿过胸口的手捏碎了那颗魔丹,麒六发出一声狂啸,迅速干瘪枯萎化为一颗垂死魔花,连带整个魔潭也魔气泯灭。
恣琉看着眼前这个满身魔花黑血,手心还捏着碎丹的麒六,疑惑地歪着头:“麒麟,这回是真的你吗?”
方才他陷入魔花制造的幻境,心之所想眼之所见,魔花只会催发人的欲望,吸食阳精或者阴精。之所以会看见那些,全是因为他的心里都是麒六。
麒六金瞳之中仍有一丝赤红,比之从前更多了许多邪佞。
“连主人都能认错的淫奴,是该好好调教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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