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白的这个混蛋!”
谭霄一拳砸在了墙上,怒气翻涌着,心下真是想活剥了那人的皮。
闻斯妤和谭霄说了刚才发现礼单上的情况,两人在卧室里沉默了一会儿。
“说实话,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虽然天色不算太晚,但屋内没有开灯也是十分昏暗。闻斯妤站在窗前,借着外面的光线看着谭霄。
“白粟不请自来,他为的是什么,又在搞些什么名堂,我……谭霄,如果……”
“没有如果。”
谭霄叹了口气,抚上她的脸,语气坚定道:“斯妤,你是我的妻子,小砚是我的儿子。”
“……”
闻斯妤别过头,她那可笑的负罪感在这些年就是被眼前这人用这样的温情包裹住了。
可现在依旧是如此,她却再不能欣然接受,而是愈发自责。
闻斯妤担心谭霄被白粟伤害,更害怕的是白粟知道当年的真相。
孩子是个禁忌,他们叁个人都被锁在其中。只要叁人同时存在,不论什么结局,伤害的都是最无辜的闻凌砚。
不管她和谭霄再如何掩盖事实,白粟始终是闻凌砚血缘意义上的父亲。
直到这一刻,闻斯妤是真的后悔了。
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杀了白粟,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打掉这个孩子,后悔自己……
为什么没狠下心!
如果没有横生枝节,谎言也许真的可以瞒过一世。
“好了。”
谭霄见她那副神情,知道闻斯妤肯定又在乱想。
打断她的思绪,谭霄看了眼时间,“离开时间不短了,咱们两个人都不在不合适,我先下去。”
“不要胡思乱想了,你在屋里歇会儿吧,别的事先别管。”
谭霄把她拉到床边,安慰道:“我会让人加紧安保,不用怕。”
虽然不知道姓白的打什么主意,他也不能让这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动他身边的人。
“我没事,这是在闻家。”
闻斯妤笑笑,定了定心神,“一会儿我就过去。”
她现在可是在家里,还不至于被吓的窝起来不见人。再者说,每次对白粟的出现,她倒也不是怕,是说不出的烦躁。
“嗯,我先过去了。”
谭霄虽然担心,极力想护她周全,但绝不会束缚她。
说到底,闻斯妤不是瓷娃娃,保护她是谭霄自己的意愿。如果哪天她拒绝了自己的所有付出,他也没什么怨言。
闻斯妤一个人冷静了会儿,想着离席时间有些久了,准备出去。
闻宅上下的佣人都在后面庭园忙碌,正厅这边没留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