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性的唤了一声,没人应她,闻斯妤脑袋里好像断了根弦,好容易被压下去的恐惧感猛地成倍袭来。
正欲再喊,她感觉有人贴近了自己,绑在身上的绳子一松。
闻斯妤挣开束缚,抬手要去扯掉蒙眼的布,手当即被人拉住。
白粟伸手解开她蒙在眼睛上的布条,继而又用手捂住了她的眼,轻声道:“别看……”
闻斯妤去推他,却被他紧紧抱住。她感觉白粟呼吸节奏很不正常,挣扎着去掰开他的手。
“唔……”
白粟闷哼,整个人压在了她身上,捂着她眼睛的手也滑了下来。
闻斯妤踉跄一下,靠在了树干上。恢复视线的她微微眯眼,天色已经暗了,这里唯一的光源就是一盏手摇式地灯。
闻谦的轮椅就在地灯旁不远,刚刚被白粟一枪爆头,人已经死透了。
白粟压在她的身上,闻斯妤看不清他的脸。
“白粟!白粟……”
闻斯妤努力架起他,看见他胸口处已然被血浸红了一片。
“混蛋!你不能死!白粟!”
天色昏暗,但白粟胸前越漫越多的血迹确是那么赤红扎眼。
“死不了……”
白粟声音微弱,呼吸有些难过的样子,牵动着嘴角往她怀里蹭了蹭。
“只是伤了肺。”
闻斯妤听罢,简直想给他一巴掌,只是伤了肺?只是?
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想起了昨天夜里的那个梦,想起了梦里白粟空洞死寂的双眸。
“没事儿,真的死不了,再说……”白粟咳了一声,带着胸前一阵起伏,脸色霎时白了两分。
喘了一会儿,他又接着道:“再说了,你不是巴不得我早点死么。”
“闭嘴!”
闻斯妤怒瞪他,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着。
她扶着白粟坐下,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去摸他的口袋。
“摸什么呢……”白粟轻笑,按住了她的手,“现在没办法,等回去再继续……”
“白粟,你能不能严肃点!”
闻斯妤喝他,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插科打诨。
白粟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每次呼吸都很是痛苦,声音愈发的轻,“手机不在身上……再等等,咳咳……你哥应该快到了……”
一句话停了数次才说完,说完后他的脸色更白了。
“嗯……你别说话了。”
闻斯妤点点头,手覆在他手上,不再引他说话。
(最想写这一幕,是不是狗血+虐+甜~ 哈哈,反正媳妇已经跑不了了,不过大舅哥哪儿也是个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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