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儿,你来嘛,哥哥需要你的帮助!”
白竹贱兮兮的赖在白粟这里,就差上去抱自己弟弟的大腿了。
“你再烦我我就叫人给你扔出去了。”
白粟踢了他一脚,没眼看去看那个烂泥一样瘫在沙发上的自家二哥。
白竹一脸委屈,泫然欲泣道:“我们是不是亲兄弟!”
“如果可以,我选择换血。”
白粟还真是宁愿没这么个亲哥,仗着这一母同胞的血缘关系,他除了坑弟还会做什么?!
“四儿,你太绝情了!我可是让你看看你嫂子啊!”
“……”
在他这里赖了两天,白竹非要让自己跟他回一趟赌城,说是一定要证明自己对真爱的心。
白粟不打算在父亲那里给他当说客,更没兴趣去见他的‘真爱’。
可实在受不住这人软磨硬泡,颇有一副不依不饶的牛皮糖架势。
白竹恨不得连洗澡都要蹲在门口跟他做思想工作,被磨得烦了,白粟还是答应了去走这一遭。
不过白映海那边,他依旧不打算松口帮他。
一脚踹走了非要拉着他一起坐私人机的白竹,白粟定了张票,准备把手头的琐事处理完一周后去找他。
老酒和莫叁有些担心,想跟着白粟一起去,都被他拒绝了。
“你们俩好好看家吧。”
白粟知道他们担心什么,玩味一笑,又道:“阿坚也留下。”
阿坚想说什么,但是看着他的神情又没开口,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看着白四少孤身一人前往赌城。
工作日的上午候机大厅人不多,他的这趟航班更是只有零星几个人。
白粟穿了身黑白色的休闲服,往那一站却很是抢眼。
眼看就要检票登机了,一名穿着制服的女性工作人员挨个和几名候机的乘客说着什么。
等到了白粟这里,那名工作人员再次重复了一遍。
“不好意思先生,这边登机口出了些状况,请您跟我往叁号口走。”
白粟没多说什么,看了一眼其他几人,跟着那人一起往另一个登机口走。
顺利登了机,他扫视了一圈,除了空乘外只有六名乘客。
白粟牵了牵嘴角,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闭着眼睛休息。
“各位乘客请注意,受不可抗力因素影响,十分钟后我们将暂时降落汕市,给您带来的影响请谅解。”
广播重复播报了两遍,白粟依旧闭着眼,好像真的睡着了一样。
从海城到赌城不过两个半小时的机程,这刚不到一个小时,飞机就要临时降落。
汕市吗?
白粟的眼睫颤了颤,悠悠睁开眼睛,神色自如的随着几个同行的乘客下了飞机。
那六个人开始还是各走各的,后来渐渐开始聚拢,直到最后似乎无意地把白粟围成了个圈。
后面的人拍了他一下,白粟回头立刻口鼻就被人捂住,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咳咳咳……”
口鼻中仿佛还残留着乙醚的刺激性甜味儿,白粟忍不住咳了两下。
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白粟定了定神色,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大概是个仓库,空气中还有一些机油的味道。虽然没看见门窗,但漆黑空旷的感觉让他很明显知道,这里应该是个不小的地方。
白粟缓了缓,乙醚麻醉的药力渐渐散去,他一用力将自己撑起身。两手被反绑在身后,双脚也用防脱绳索束在一起。
空荡荡的周围黑的看不见,也没有一点能让他借力的地方,白粟坐在那老老实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左右,隔着厚实的墙壁,他听见了铁门开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