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四少难得发挥了仅有的一丝人道主义关怀,让闻大小姐当抱枕抱着哭了将近二十分钟。
不再身处黑暗,闻斯妤哭累了,渐渐平复了心绪。
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在从黑暗中挣扎良久,心情绝望的恐惧。突然看见白粟之后心里的委屈一下爆发,哭的是惊天动地。
白粟终于被松开,叹了口气,将她两只脚上的绳子也解开。
因为不顾疼痛的绷紧摩擦,她的脚腕上也磨出了两道血痕。
闻斯妤还在抽泣中打着嗝,表情呆呆的,眼神有点迷茫。
白粟收了绳子,准备去洗个澡,谁知还没迈出一步,胳膊就被抱住了。
“别走。”闻斯妤眼底惊惶无措,声音低低的央求着。
“……”
怎么回事?不就是蒙了个眼睛么,怎么还一下给吓出毛病了?
难道是给逼出精分了?
白粟看了眼自己被拖住的手臂,又看了眼紧抱着自己的闻斯妤,眉头却是皱的更紧。
他冷静了一会儿,想抽出手,闻斯妤被刺激的锢的更紧。
“你先别走……”
闻斯妤的眼眶里又开始蓄起了泪水,带着点闷闷的鼻音,完全没了之前嚣张跋扈的气焰。
再次叹息一声,白粟无奈地又坐回到床上。
抽吸着鼻子,闻斯妤哭的脑袋发懵,一时半会儿有点缓不过劲儿。
白粟没什么表情,没说话,看不出心思。
闻斯妤忍不住的打嗝,也没再说话,两人就在她的吭吭唧唧中沉默着。
她的反应实在是太大了一点,白粟完全没想到。
如果闻斯妤骂的他狗屎不如,或者找个机会再给他来一口,他都不会像现在这样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时间不短的接触,他就没想过有什么事能闻大小姐服软。
结果这不仅服了软,还顺带撒了个娇?
白粟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按了她身上什么按钮,这人怎么会说转性就转性了呢。
还真是没错。
闻斯妤活了快二十年,这唯一一个被发觉出来的恐惧点就在今天被某个白姓人渣精准捏住了。
她的衣服没被完全脱下,虽然也没什么区别,但好歹也还是堪堪的搭在身上。
木木呆呆的颤着手扯着一边的袖子,另一边又滑了下去,闻斯妤反应好像都慢了好几拍,过了几秒再去拉另外一边的衣服。
白粟捏着她的脸摇了摇,人还是没有任何反抗,眼神随着他晃了晃。
活像是被勾了魂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又被鬼催了,白粟望着她呆萌的样子,鬼使神差的吻住了她那微张的小嘴。
闻斯妤脑子里还在和浆糊,完全没恢复正常机能。
要不是这样,她早就蹦起来反咬这个人渣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