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1 / 2)

坐摩天轮时,在摇摆车厢和非摇摆车厢间,富小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结果坐的时候十分没骨气,一直在不停地尖叫,同车厢的小朋友都比她要争气得多。顾垣把手伸过来给她,她死死握住,把他的手都给抓红了,哪里想得到去亲他的嘴。

等从摩天轮里出来时,富小景去亲被她抓红的手,“我是不是很丢脸?”还没等顾垣回答,她马上安慰自己,“幸亏别人不认识我。”

富小景心里反复默念“反正别人也不认识我”,踮起脚尖捧着顾垣的脸,一点点地亲了上去,园里那么多人,都成了富小景的背景,那句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富小景只听得见自己心跳。

他俩在迪士尼转了两天,有些项目富小景前几天玩过,这次为了配合顾垣还要装作第一次玩。大多数项目顾垣都觉得幼稚,但为了配合富小景,仍尽力表现出好奇。两人各怀心思,对不感兴趣的项目,都表现了极大兴趣。等到两人发现彼此的伪装,两天已经过去了。

因为要去六旗,也就没坐迪士尼里的过山车。

顾垣不到二十岁的时候,倒是去过不止一次新泽西的六旗,惊险刺激的项目都玩过。等他到富小景这个年纪,再也没去过游乐园。

来之前富小景做了各种攻略,立志要体验园里各种刺激的项目。可她只站着尝试了下绿灯侠,志气立马烟消云散。她随着过山车高速旋转,一切目的都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抓住顾垣的手尖叫。等她从过山车下来,才发现在过山车接吻这件事,非一般人所能为之,即使是平稳状态有安全带隔着,嘴碰到一起都不太容易,何况是高速运行下,偏要勉强,牙齿磕出血还是小事,撞得头破血流也不是没有可能。

富小景的此次洛杉矶之行很不顺利,六旗的项目只玩了两个,她就在走路时跌了跤,虽然不是很严重,但也要休息一段时间。

坐包机回来时,飞机上的甜食只剩下蜜三刀,她往嘴里塞了一块,第一次觉得蜜三刀奢侈起来。

顾垣为她筹备的洛杉矶之行就这么画上了句号,富小景觉得很过意不去。更过意不去的是,明明她只是崴了脚,顾垣却把她当作全身高位截瘫来照顾。

不过她很快就心安理得了。她理直气壮地支使顾垣,让他给她剪指甲掏耳朵,慢慢地连头发也懒得梳,每次要梳头发时,只把梳子递给他,每天挂在嘴边的话是,“没了你,我可怎么办”。

后来富小景的脚好了,她仍做出一副生活不能自理的样子来,顾垣像没发现一样,继续毫无怨言地照顾她。

她说回国,顾垣马上按照她说的日期订了机票,毫无挽留她的意向。每天都有店员把她买不起的品牌送到家里,应季衣服拿出来一件件让她选。

回国的日子一天天地临近,富小景只等着顾垣将她脖子上的项圈戴到她手上。虽然她答应富文玉三年后再考虑结婚的事情,可没说现在不能订婚,如今顾垣一点表示都没有,她急得嘴角长了一颗痘,每天顾不得矜持再三暗示,但顾垣不合常理地迟钝。

离回国还有三天,富小景脸上的痘又多了一颗,她特地给自己做了莲子粥败火。

她给顾垣盛了一碗粥放到他面前,“我的脚已经完全好了。明天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看看你妈?”

顾垣手里的勺子继续在粥里搅着,搅得富小景心乱。大概过了三分钟,顾垣才说了一声好。

富小景不再称呼顾垣的母亲布朗夫人,而是叫她叶阿姨。

重症病房里的叶阿姨和布朗夫人是两个人,即使睡了那么多天,她仍然是美的,但美的没有戾气。真见到本人,富小景对她的恨竟然无来由地消失了。

“医生说最晚什么时候能醒?”

“也许明天就醒,也许永远醒不了,谁也不知道。也或许对她来说,死亡是件好事,但我希望她活着。现在想想,也许我爸跟她离婚,是希望她能活得更好。”

“但是并没有。”富小景把头扎进他怀里,“晚上早点儿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顾垣回来时,一股热浪扑来,唯一的光源来自餐桌上的银色烛台。

富小景穿着一件白色婚纱,头发用缎带绑着。那件婚纱顾垣见过,在于博的手机上。

第90章

顾垣就这么看着富小景,她和梦里最大的差别就是,梦里她的头发盘在一起,而此时她的头发很随便地扎着。

他并不是一个仪式感强烈的人,甚至不认为婚礼是必需品,婚纱更非必要。可有一次做梦,梦里富小景和别的男人结婚,男人面目一直模糊,她身上的婚纱倒是记得清楚,很简单的款式,没有花朵,没有刺绣,只是把她的身形修饰出来,一点儿都不喧宾夺主。

她这么主动,并不在他的意料之内。

富小景抱着顾垣踮着脚去亲他的眼皮,顾垣担心她的脚没好利落,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她一手扯下绑头发的缎带,头发顷刻散落下来,遮住了她的半个眼睛,她贴着他的耳朵,很孩子气地问,“我的话,你听不听?”

她拿缎带去蒙顾垣的眼睛,一副不容反驳的语气,“不许自己解开,一会儿你都得听我的。”

富小景从顾垣怀里冲出来,牵着他的手,把他引到沙发让他坐下。顾垣也由着她。

她找好角度,跪坐在地毯上,把手腕放到顾垣鼻尖,“你能闻到我是什么香水吗?”

没等他回答,她很得意地说道,“叫marry me,marry me。”她知道顾垣一定不喜欢这款街香,但为了名字的好意头,依然在左手腕上洒了一些,她的手腕距离顾垣鼻尖只有一厘米不到,瞪着眼睛要求他,“你能不能重复一遍?”

顾垣不说话,只把她的手贴在嘴边,不断地亲着。

“你个笨蛋,让你重复都不会。”富小景撇撇嘴,“不过没关系,我一会儿多说几遍就好了。”

富小景一只手让顾垣亲着,扭头用另一只手去够茶几上的戒指盒子,她被顾垣整得心慌意乱,一伸手,戒指竟被拂到地上。

“都怪你!”

“怪我。”顾垣把嘴贴着她的手指,同她商量,“确实怪我。可不可以再给我一个机会,明天……”他的声音本来就低,此时又被她的手指吸纳了一些,可传到她耳朵里还是清清楚楚。

“我就要今天!”富小景把手从顾垣的掌心夺了回来,再次重复,“今天,你得听我的。”

客厅里的灯光很暗,只有远处餐桌上的一排蜡烛亮着,富小景穿着白色婚纱跪伏在地毯上,去找她买的戒指,一点儿形象都无,心想幸亏他眼睛蒙着,没看到她这副狼狈样子。找了好一会儿,才在地毯上摸到,她拿起戒指,很不讲究地用手背擦了擦,又放到嘴边吹了几秒,匆匆往顾垣无名指套。等戒指触到顾垣手指上时,她明显能感到他身体的震动,她一边亲他的手背一边给他套戒指。

“香水叫marry me。”她趁着手腕上的香没散尽,又伸到他鼻尖让他闻,“marry me,你到底愿不愿意?愿意就亲我一下。”

在得到确认之后,富小景又追问:“我跟我妈说三年后才跟你正式结婚,你还愿意吗?”

十指连心,富小景被顾垣亲得心发颤,但急于要走流程,同他商量,“先放开我好不好?”

顾垣没答应她,他虽然闭着眼睛,嘴和手却灵巧得很,她浑身跟过了电似的,她知道任这样发展下去,计划马上要泡汤了。她一早关了空调,空气里的热浪袭来,她的鼻尖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空气粘腻腻的。

“你不是说听我的吗?”她挣扎着从顾垣怀里冲出来,伸手去扯自己脖子上的项圈,半晌,她把项圈放到顾垣掌心,伸出无名指,命令他,“给我戴上。”

顾垣的手一直在抖,最后富小景等不及把手指伸了进去。她想,这人真是没出息,刚才手指要多巧有多巧,她差点儿没坚持住。

“好了,我也愿意。”富小景虽然流程都走了一遍,但自始至终都是一言堂,很不民主。

不光不民主,她的流程还十分繁杂,对实际情况也考虑得很不够。顾垣对此倒是很宽容,由着她穿着婚纱在客厅里蹿来蹿去。

她在茶几上点了一根蜡烛,屋子温度本就高,此时燃着蜡烛,愈发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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