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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秦纱的力气,挣脱一个男人的双臂桎梏虽然很难,却并非不能做到。
可是此刻,她却连抬起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那是一种心理上绝对压制的力量。
关于那些被她下意识忽略的过去,那每一个充满黑暗无边无际的夜晚,还有……那一道道刻在她身上的伤疤……
全部都在一瞬间汹涌而来。
“身体在颤抖呢,是不是想起我了?嗯?”
男人单手搂着她,另一只手的手指,在她的背部往上攀爬,手指落在她背部的每一次,都能触碰到背后的伤疤。
秦纱的眼睛瞪的很大,呼吸急促,犹如哮喘病人渴望空气那样,急切的渴望着氧气。
身后的男人丝毫不理会她此刻的恐惧,反而因为她的这份颤动而显得更加愉悦,笑声引得胸腔频繁震动,隔着布料传到秦纱的背部。
“我真的好高兴啊,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依旧住在我的小公主心上。”
就在秦纱浑身动弹不得,几近窒息昏迷的时候,一阵皮鞋踩踏在地板上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过来,富有节奏感的声音,就像是敲击在秦纱的心上一样,让她那颗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西装革履的沈钦北,自转角处走来。
当他看过来的时候,眉头紧缩,下颚紧绷,一种强烈的怒气自他身上往周围蔓延开来。
秦纱看着他一步步走近,稀薄的空气也正在被氧气填充。
终于,他来到了她的面前,并且拽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你一天不勾搭男人,心里就不舒服是吧……”
秦纱没等他一句话说完,被抽离的力气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体里,她一把甩开身后的男人,用力的扑进了沈钦北的怀里。
她的双手紧紧地环抱着沈钦北的腰,手臂因为过分用力而显现出了一种没有血色的苍白,几乎要箍得沈钦北透不过气。
人总会这样,你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巴不得永远都看不见他才好,可是当另一个你深恶痛绝的人出现在你面前,而救你的人只有先前那个你讨厌的人的时候,你就会放下所有的成见,倾尽全力去抓住那只拯救自己的手。
秦纱有多么讨厌沈钦北,她们周围的那些人几乎全部都知道,可是此刻,她心里再也没有了半点的厌烦情绪,她只想待在这个男人怀里,因为她实在是太过恐惧了。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没一会儿就洇湿了沈钦北的西装,可是,她紧咬着下嘴唇,没有发出一丁点哭泣的声音。
听到她哭,男人就会变得无比兴奋——这是刻在她脑海里、一辈子都忘不掉的东西。
沈钦北虽然没听见她哭,但是胸口上方传来的潮湿感,他却清楚的感受到了。
他以为她是因为讨厌他,时时刻刻都想惹他生气,所以连上个洗手间都要勾搭别的男人,借此让他生气。可是此刻,她的泪水却让他觉得,事情好像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她没有主动勾引,而是被人调戏揩油,所以才会哭的这么难过。
他放柔了嗓音,一边在她的背上轻拍,一边安慰:“不哭哦不哭,我在这儿,没人能欺负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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